第74章 嚴秋的弟弟
- 致命殊途
- 葉七靈
- 2008字
- 2020-09-29 21:59:05
白疏澤盯著照片看了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從照片到一些物證,完全沒有任何的切入點。
他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頭緒。
毫無辦法。君凌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走,看監(jiān)控。”
“線人也不知道嗎?”白疏澤皺著眉頭,以往遇到瓶頸總是會有線人來提供新的線索。
“從醫(yī)院之后,我就聯(lián)系不到他了。”君凌嘆了口氣,他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走吧。”白疏澤站起了身,這下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高鵬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收回:“你們按理說不能參與這個案子,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關(guān)于組織的人出現(xiàn)。”
“那這……”白疏澤又重新回到位置上,看著對面的君凌。
只有君凌發(fā)話,他才能接著行動。
君凌沒有說話,只是對著高鵬點點頭,示意可以讓他們參與。
不能讓他們只參與有組織涉及的人,對他們的成長沒有什么好處。
高鵬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
白疏澤一直盯著他看,就看到他的臉上有一塊兒不屬于陽光的顏色,那顯然是鏡子反射的光,他手肘頂了頂身邊的墨城一,想示意他看,只見墨城一從手邊拿起一個勺子,就打算和那道光一起玩耍,卻直接被沈素沁拿一本書擋住,還對著他輕輕搖搖頭,示意他放下勺子。
墨城一聽話的把勺子放到一邊,就看到君凌奪門而出。
“什么情況?”墨城一驚訝的看著君凌的行為,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但君凌卻明白,有人在暗處偷窺他們,高鵬臉上的那塊兒光斑,就是最好的證明。
墨城一剛才無意間的行為正正好提醒了他。
那么誰會來偷窺他們?自然是跟這案子有關(guān)系的人。
沒過多久,君凌就提著一個男生進來了。
眾人都看著他,這個男生長相清秀,臉上戴著眼鏡,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上穿的衣服和鞋都不是什么雜牌子,就算不是太過于高價的也是能叫的出名字的。
“你是誰?”墨城一疑惑的看著這個人,這人一點兒都不像兇手。
男生沒有說話,怯生生的看著眼前這么一群人,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來,又會被怎么樣。
看出了這個人的不安,高鵬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警察,別怕,就問你一些問題。”
男生這才放下心來,弱弱的開口道:“我叫嚴天,我姐姐,叫嚴秋。”
嚴秋?
不就是?
白疏澤和墨城一第一時間捂住了桌子上的照片和資料。
但嚴天卻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用捂的,我知道了,我姐姐不在了。”
聞言,他們兩個也緩緩移開了手,然后看著嚴天,等著他接著說話。
“我姐姐她……她……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嚴天結(jié)巴了半天,只是問出來這幾個字。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去問出自己姐姐死亡的細節(jié),那真的是太殘忍了,他不愿接受,也不想接受。
“你別著急……”沈素沁出聲安慰道,其他人都不說話,這個時候,只有她出口,才能起到作用。
“我沒有著急……”嚴天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姐姐突然就……”
后面的話嚴天不敢再說,讓他親口承認姐姐死了,他實在是不行。
“還沒有定論……”沈素沁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按理說大好前途的人是不會主動尋死的。
“她有男朋友嗎?”陳勝英提出了這個問題。
嚴秋身上的舊傷不多,大都集中在大腿,穿上衣服就看不見了,不排除是她男朋友做的,也只有和她這么親近的人才能做到。
但嚴天卻搖搖頭:“我姐姐應該沒有男朋友,我從來沒聽她提起來過。也從來沒見過什么。”
“你是學什么的?”
“高分子材料。”
“明白了。”陳勝英點點頭,再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沒有再開口,整個包間里陷入了沉寂。
與其說是沉寂,倒不如說是沒有頭緒,嚴秋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實在是太過于奇怪。
“你先走吧。”君凌嘆了口氣,現(xiàn)在這情況,也只能先讓嚴天離開。
他接收到了陳勝英的眼神,應該是有什么東西不能讓嚴天聽到的。
“那,拜托你們了。”
嚴天也聽話,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君凌跟在他的身后送他出門,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后才重新進了門。
“要說什么?”君凌再次坐在沈素沁身邊,把手中的磁鐵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嚴天有問題。”
“那人有問題。”
陳勝英和高鵬兩個人異口同聲,雖然話不完全相同,但都指向了嚴天。
尤其陳勝英,直接了當?shù)闹赋隽嗣帧?
“理由。”君凌皺著眉把玩著磁鐵:“他怎么說也是嚴秋的弟弟,應該全靠姐姐來養(yǎng)著,就算他不喜歡他姐姐,也不應該會是兇手吧。”
“不是這個。”陳勝英搖搖頭否決了君凌的話:“不是說他姐姐,他剛才說了謊,他應該知道嚴秋有男朋友,而且兩個人應該……相處的不太好。”
“同意!”高鵬立刻附和:“剛才嚴天說話的時候眼神躲閃的太厲害了,而且他來干什么?嚴秋被發(fā)現(xiàn)這才不到一天,我們也是才確定了身份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在這附近游蕩。”
“確實。”沈素沁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很是頭疼。
這么個叛逆的孩子,不好辦啊。
“查查吧。”高鵬嘆了口氣:“這么堂而皇之的撒謊,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的姐姐,也肯定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但什么事情能比親人的命更重要呢?”
“不好說。”沈素沁看著窗外,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
從嚴天開始到現(xiàn)在,白疏澤和墨城一都沒有講過一句話,有的只是漫長的觀察和傾聽。
他們幾個人的感知力都太強大了,他們實在是有些跟不上這幾個人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