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城市的燈光沒有讓整個世界陷入黑暗。相反絕大部分地方徹夜燈火通明。
帶上帽子和口罩,仿佛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代人隱藏自己的方法。他穿過燈紅酒綠的鬧市,平凡到?jīng)]有人會注意到他。
拐了個彎進入到小巷內(nèi),熟練的打開垃圾桶,放入東西,然后又悄然無聲的離開。
幽暗的小巷旁邊卻是閃耀著明亮白光的,兩個大字,國輝。
第二天一大早,和之前同樣的事情又發(fā)生了一遍。高鵬帶著手底下兩個人再一次遇到了同樣的瓶頸。
真是頭大。連著兩次都是那兒的東西。高鵬看著手里拿著本子在記東西的人,問道:“隔了幾天?”
“整整一周。”
一周。七天,看上去沒什么聯(lián)系啊。高鵬開始無奈,現(xiàn)在這局面,也太被動了,如果說七天一次的話,但死者又沒什么規(guī)律,只能被動的等著他的下一次出手,這就代表會有下一個人隨時可能遇到危險,而他沒有辦法及時做出保護。
沒有辦法,他直接打給了君凌。
接到電話的時候,君凌還在睡覺,學(xué)校給他分的宿舍還算可以,雖然是雙人宿舍,但只住了他一個人。而且學(xué)校離林清歡兩個人所在的地方也近,他也就沒回自己家。
簡單了解了情況,兩個人約好了在京溪見。本來不打算喊上林清歡,但因為這可能牽扯到組織的人,他還是喊上了他們。
至于白疏澤,他就只能在醫(yī)院待著,梁博鑫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況且還有墨城一和宗亦川守著,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情了。
雖然這里是聯(lián)盟的聯(lián)絡(luò)地址,但外面總歸還是要做生意的。為了京溪的營生,四人圍坐在了一個小包間內(nèi)。
高鵬把所有他能查到的材料都帶來了,材料不算少,但有用的篩選起來也很麻煩。
“兩個人。相隔一周。”林清歡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個文件夾翻了起來:“連身份都查不出來嗎?”
“沒法查。”高鵬搖搖頭:“數(shù)據(jù)庫里沒有。”
“我懂了。”沈素沁突然就明白了為什么君凌要把自己和林清歡叫來了。
“你別胡來。”君凌在她對面連忙按住了她的手:“還沒到這個地步。”
“但那邊什么也查不到啊。你說還有別的辦法嗎?”沈素沁也不著急,被攔住就被攔住,事情確實還沒到需要她必須出手的地步。
高鵬點點頭:“還沒到那個地步,畢竟離下一次還有一周,不過我不能確定,他下手的時間是不是真的整整一周,萬一只是在一周的時間剛好把東西放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沈素沁搖搖頭,目光還是留在了君凌身上:“查不查?”
“查。”
“不查。”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來自君凌,一個來自林清歡。
君凌選擇了查,林清歡選擇了不查。
“嗯?”這下輪到沈素沁疑惑了,平常都是林清歡讓查,君凌不讓查,今天怎么反過來了?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聽誰的,以往的話,她都是在聽林清歡的。
求救式的看向高鵬,高鵬也搖搖頭,他也沒辦法決定。
“看你了。”
沈素沁看了一眼林清歡,又看向了君凌,還是拿起了手機。
沒辦法,林清歡笑著搖搖頭,看來是被自己帶壞了啊。
沈素沁的效率很快,對于查某些資料來說,她可是信手拈來。
“好像。”她看著資料就愣住了:“這兩次發(fā)現(xiàn)的對比結(jié)果,可以查到一些東西,但是好像沒什么用。”
“說吧。”
“第一個,也就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的那個。在三年前因為偷東西而判了半年。資料上寫著當時有人被殺,但他沒有承認,最終找不到證據(jù),所以只判了半年。第二個是兩年前因為強暴未遂而判了兩年,前兩個月剛剛出來。”沈素沁照著往下念:“等等,還有,這兩個,好像認識。都是一個村的。后來才來到城市打工。”
“也都有前科。”高鵬注意到的只有這個:“兩個有前科的人突然被害,是之前的被害人做的?”
“不太可能。”沈素沁搖搖頭:“這上面寫著,被偷的那家人都沒了,沒有人會替他們報仇的,而且那個人也沒認罪,也不能一定認為是他動的手。第二個那個姑娘,在那個人被判之后就離開了這里,再也沒有回來過。”
“萬一她悄悄的回來了呢。”
“不可能。”沈素沁很肯定:“所有交通工具上都沒有她回來的記錄。”
高鵬點點頭,給她比了個大拇指:“這你都,查到了。”
要查就一條路查到底,沈素沁嘿嘿的笑了兩聲,但這也說明,這線索,怕是又斷了。
但不行,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絕對不能這么放掉。高鵬沉默了幾分鐘,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
“白疏澤那邊,是個什么情況?”林清歡突然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白疏澤身上,她只知道因為白疏澤碰了人家姑娘,但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說到這個。”高鵬一聽也來了勁,把照片拿了出來:“這個人,是被發(fā)現(xiàn)沒了的。他胸口藏著那個叫夏侯慎的姑娘的一寸照,所以我們?nèi)柫耍枪媚镎f她不認識這個,梁博鑫的出現(xiàn)也正好說明了這人,根本就是憑空冒出來的。”
“憑空冒出來的不太可能。”沈素沁皺著眉:“既然這兩個人這么像,那梁博鑫還敢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出來胡來,也未免膽子太大了點。要么他真的和這個事沒關(guān)系,要么他就是身后還有別的人。”
“也不一定。”君凌看著林清歡,心里有個猜想,但他不敢確定,畢竟他對于夏侯慎確實也不熟,要想弄清楚這個想法,怕是只有找黎夢了。
林清歡自然注意到了君凌的目光,在沈素沁連說兩個最有可能的可能之后還能說出的第三個可能,應(yīng)該只有那個了。而且他還是盯著自己說的,怕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也有同樣的想法。
這想法她確實也有,但太過于不理智,就被她很快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