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管對面的咖啡廳內(nèi),一個男人戴著墨鏡,直直的盯著對面的門口。
雖然面前擺著咖啡,但依舊還是滿著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
怎么還沒來。
他盯著手機看了一眼,又望著對面發(fā)起了呆。
下一秒,這包廂的門就開了,從外面進來了四個人,一字排開的站在他的面前。
“還真來了啊。”坐著的人轉(zhuǎn)頭撇了一眼,眼前的人除熟悉的兩個人之外,剩下的兩個年輕人也看著他。
高鵬白了他一眼,和景浩一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還不忘把帶著的兩個孩子一起拉著:“不聯(lián)系我們聯(lián)系他們,你可真會啊。”
他卸下墨鏡,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憨厚的眼睛。
這就是那李佩林?
白疏澤和墨城一對視一眼,這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成為神偷的人啊。
李佩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是特殊時間嗎?”
“特殊時間?”高鵬皺著眉頭,他們還沒有告訴李佩林那兩個人是怎么死的,而且也并沒有媒體爆出來什么事情,他最多應該只知道他自己偷了博物館的事情,但之前遇到這個事情他都是光明正大警局門口等著自己。
李佩林拿出一張紙攤開:“這是有人放在我家門口的,上面只有一行字,寫了博物館被盜,以及有人死了的事情,和那個孩子的聯(lián)系方式。對了,這里面哪個是那個叫白疏澤的孩子?”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高鵬笑出了聲,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人:“這個就是,另外一個,是他的舍友,同樣是聯(lián)盟的預備人員,叫墨城一。”
“嗯。”李佩林點點頭:“預備人員都更新?lián)Q代到這里了嗎?”
“君凌他們在忙別的事情。”高鵬也懶得繼續(xù)解釋:“言歸正傳,怎么回事?博物館這東西,我沒偷。”
“你沒有?”高鵬看了一眼景浩:“可是陳勝英跟我說,那兩個人血液里化驗出來的成分有大量的迷藥成分,而這種東西,只有你能做出來。”
“我不會閑的沒事干偷到這里的。”李佩林雙手環(huán)抱起來,嘆了口氣:“我真正的職業(yè)又不是這個,我是有正當職業(yè)的人。”
“是什么?”白疏澤好奇道。
“我是咖啡師。”李佩林笑道:“這里就是我工作的地方。”
“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景浩瞥了一眼包廂關(guān)好的門,還以為他約在這里是因為事情出在了這里,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跳槽過來沒多久。”李佩林想盡快敷衍過去:“問題是,我沒動手,是誰動的手。”
景浩看著李佩林良久,直把他盯得不好意思了才開口道:“你是不是下一個目標就是博物館?”
“沒有,絕對沒有。”李佩林打著保票,但景浩絲毫不相信他:“你之前每選擇一個目標,都會在附近先待很久,我可不信這次你會突然跳槽到這里。”
“真沒有。”李佩林笑道:“這次是受人之托,說他的女兒在這里附近上學,讓我?guī)兔φ湛矗也艁磉@里的。”
這附近確實有個高中,話是這么說,但景浩還是不相信他。
“那女生叫什么,在哪個學校,哪個班?”
“在第三中學,叫方思,高二三班。”
“方思?”
景浩第一反應就是方思源,但這個又偏偏不叫方思源,只叫方思。
“我會找人去核實的。”景浩拿出手機,給劉方發(fā)了消息,讓她去第三中學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那個叫方思的小姑娘。
李佩林翻了個白眼:“不至于這么不信我吧?”
景浩沒說話,只是把白眼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高鵬在一旁像看戲,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過程。
李佩林無奈的看著高鵬:“你能不能管管他?”
“這是流程。”高鵬笑道,又嘆了口氣:“你理解一下他。”
從趙婧之后,景浩的較真程度就比之前更嚴重了。
“理解理解。”李佩林點點頭,轉(zhuǎn)眼間又發(fā)出一條消息。
“情況屬實。”景浩接著說道:“繼續(xù)吧,你有沒有把你買藥的地址告訴別人或者說把你制作藥的步驟告訴別人?”
他還會做藥物?還是迷藥一類的東西?
白疏澤和墨城一對于李佩林的興趣越來越大。
“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李佩林搖搖頭:“這種東西,我怎么可能給別人呢?”
這就奇怪了,還有誰會拿這種藥來進行犯罪呢?如果是單純的盜竊案還好,但這次涉及到了殺人,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有沒有可能,判斷失誤?”白疏澤問道:“從進來到現(xiàn)在,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人,他不在我們這里,卻全程參與了。”
“送這張紙的人!”其余四人異口同聲。
李佩林為什么會知道這些東西,完全是因為這張紙,也正是這張紙,才讓他聯(lián)系到白疏澤。
但這個人是誰。
“他為什么給我這張紙?”李佩林不理解:“向我挑釁嗎?”
“有可能但是……你沒有殺過人,這不符合。”景浩猶豫道:“就算是挑釁,也不可能寫的這么明確。”
“這張紙還寫了一個東西,是個紕漏。”
白疏澤接著說道:“我們是經(jīng)過陳姐的化驗才知道成分,所以你們知道了可能是這位李佩林……前輩,但是,這個人是怎么在這么快就確定是他一貫的手法的?就僅憑那個人可能看過當時的案發(fā)現(xiàn)場嗎?況且他還不一定看過。”
眾人立刻呆住,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他們都陷入了先入為主的概念。
還能這么精準的找到李佩林,實在是有些離譜。
李佩林在此時卻笑出了聲:“不愧是他的弟弟啊。看出來了問題的所在。”
“什么?”高鵬看向李佩林:“你隱瞞了什么?”
不說出來是沒辦法的。李佩林閉上眼睛,緩緩開口道:“我確實是在昨天晚上打算對博物館下手的,但是我還沒動手,就有人搶先了,我聞出來了那個味道,知道是我的一貫做法,就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沒想到他們偷了東西,我正好好久沒有看到你們了,就想讓我出現(xiàn)在你們的視線之內(nèi)。至于人被殺了,我是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