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聽到周晨可怕的推測，蘇言依舊是面無表情，她打著方向盤轉了個彎繼續向目的地行進，沒有什么情緒起伏地說出自己的疑問：

“如果只是治病完全可以在現實實驗，那種放射性藥物就能治病？那為什么還要用其他藥物用那么復雜的方式讓人進化？”

她的問題把周晨問住了，他還沒能確定所有的成分，所以只能憋了幾秒郁悶地回答：“我不知道。”

蘇言瞥了他一眼：“哦~”她拖長了半個音節：“不知道。”

周晨再次郁卒地看著她，之前猜測帶來的驚惶全都變成了自己專業能力被否認的羞惱！蘇言這是什么意思，在鄙視他不但解決不了必須登陸游戲的問題還不知道為什么會使用這些藥物？

她到底明不明白研發一種藥物有多難！尤其是那種復雜的藥物，天知道蘇澈研究了多久！

如果只是普通的讓人成癮的藥物，他還能解決，可現在情況已經復雜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能怎么辦？但他能和蘇言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解釋清楚么？就算能，他也不敢。

周晨憋屈地轉移了話題：“你之前去做什么了？”

“哦，嘗試現實和游戲同步，成功了一半。”蘇言就像說今天天氣很不錯一樣淡定。

周晨張大了嘴，像看怪物一樣地看向蘇言，開玩笑的吧她是？她真的干成了？而蘇言的下一句話更是讓他驚愕。

“順便觀察了一下不帶頭盔人的下場。”她用手指指了指周晨的手臂，肩膀，胸前：“這里、這里、這里都凹下去了，死得很慘。”

周晨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真的？”他的聲音都變調了。

“假的。”

周晨：“……”他真想掐死眼前的人，什么時候了她還開玩笑！

“死了是真的。”蘇言表示她挺無辜的：“我只是在調節氣氛，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周晨都要炸了，有這么調節氣氛的混蛋么？明明是生死攸關的時候！

他深吸了幾口氣才問出口：“怎么死的？”

蘇言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情況：“他是進游戲后才死的，在游戲懲罰時間。但我不確定一直不帶游戲頭盔會不會死。”她又看了周晨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問，你要不要試試？

周晨一點兒都不想試！即便沒有研究出藥物的全部成分，他也能確定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內注射后果不堪設想，否則他也不會想要戴頭盔。

蘇言也明白他的意思，沒再多說什么。中途又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換了輛車，確認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15:08終于到達了周晨埋游戲頭盔的地點。

蘇言淡定地坐在車里，戴上帽子又帶了副墨鏡，手背在腦后靠在駕駛位上，下巴抬了抬：“去挖吧。”那隨意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帶自家的寵物出來玩兒，她開啟了度假曬太陽模式，讓他去挖坑……

沒時間耽擱，周晨即便憋了一口氣最后還是咽了下去，小心地向車外看了看，拿著之前就準備好的鏟子下車，走向自己埋頭盔的地點。

蘇言淡定地坐在車里看，看周晨挖頭盔，可兩分鐘后，卻見周晨不挖也不動了。

“怎么了？”她探頭問了一聲。

周晨僵硬地回頭，他臉上帶著有些絕望的苦澀：“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