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莉莎，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艾蕾兒沒有天賦嗎？”

聽到莉雅娜的聲音，眼底一暗。

小時候，父母早就做過這方面的測試，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與眾不同。

可惜，事與愿違，檢測結果是，毫無魔法天賦，注定只是平凡人。

“不，并不是。”

什么！？

不可能，我，我要有魔法天賦的話，早就去當魔法師了，誰會愿意整天在酒館和一群大叔接觸。

“你們先出去，另外，告訴路加和隊長，讓他們先回去。”

“今天，不做任務了？”

“不了，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好吧，那我們出去。”

轉向，一副呆滯出神的艾蕾兒，她似乎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按理說，能成為一名魔法師，不是應該高興的事情嗎？

“嗯。”

機械的點點頭，心思還在剛才那句。

‘不，并不是。’

這是什么意思？

我有魔法天賦了？

我能當魔法師？

……

等到收拾好水晶球的殘渣，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才從公會的休息室離開，來到外面，不出意外的看到莉雅娜和艾蕾兒站在門口附近沒有走，大概是在等她出來吧。

她們想問的，也是一會想告訴她們的，倒也沒關系，只是，這個問題牽扯有點大，她們能否保密呢？

“邊走邊說。”

兩人對望一眼，明顯能看到彼此的好奇。

前者很想知道答案，因為這決定了以后的命運！

后者，卻很在意剛才的行為，她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又或者……

街道上，三人肩并肩走在一起。

“蕾莉莎，你的水晶球多少錢？”

“啊，嗯，好像要三十金幣吧。”

“那我給你買一個。”

怔了怔，胸口劃過一絲暖流。

“不用了，你不是還欠著藥錢嘛，那藥那么貴……”

“先不說這個，剛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看了眼右手邊的女人，黑色長發，標致的鵝蛋臉，身材尤其顯眼，吸引眼球，雖然不是很漂亮，卻別有風味。

“那是為你著想，自己身體出了那么大問題，你都沒發現嗎？”

一愣。

她在說什么？

身體！

我的身體怎么了？

她是想說她臟嗎？

垂下頭，人們果然是這樣看她的，做過那一行的女人，永遠擺脫不了一些東西，即便只是被迫的。

“水晶球反應的并不是她的魔法天賦，而是檢測到了其他的東西。”

“誒？其他東西，第一次聽說，不是說測試水晶球是用來檢測人的魔法天賦嗎？”

“是這樣沒錯，可，咳咳，這次的水晶球我稍微買高級了一點點，可以檢測到其他……”

“不好的東西？”

“嗯，很不好，我大概知道她身上為什么那么臭了。”

“什么意思？”

被人當面說這種話，就算知道對方沒惡意，還是有點不舒服。

“莉雅娜，魔法師之中，我們最常見的是四大元素，這你知道。”

“水火土木，就算是普通人都知道，艾雷城的居民哪個不清楚。”

城中那么多冒險者，各種職業都有，就算不說全部知道，稍微了解點皮毛，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何況，以前在酒館工作，每天都會接觸很多，想不了解都難。

“我剛開始接觸魔法，不是很清楚這些，多虧蕾莉莎一直在教我。”

“哦，這樣啊。”

“其實，魔法體系有很多種，你們看到的只是最普遍，最容易接觸到的幾種魔法，其他的不提，解釋起來很花時間，先說艾蕾兒身上的魔法。”

“我？！”

“那是亡靈印記！”

“誒！！”

“你，你開什么玩笑！”

“測試水晶球檢測到你的身上有亡靈魔法的味道，所以才呈現一片黑色。”

“什么是亡靈印記，聽名字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

“那是亡靈法師設置的魔法，我……其實也是第一次見，以前在老師門下學習的時候，只在書上看到過，還被教導不要靠近亡靈法師，他們是魔法師中邪惡的存在，太過靠近他們，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

“可這和艾蕾兒有什么關系？”

“她身上被人種下這種印記，那么代表一件事，在艾雷城中，有一名亡靈法師潛藏在眾多普通人之中。”

“我還是不太理解，就算是亡靈法師，他也是魔法師……”

“不，他不是魔法師，正統的魔法師不會利用死人，這種邪術，他們會召喚亡靈，驅使尸體，散播瘟疫，還會制造各種邪術，生祭活人，總之，所有魔法師都不會承認，亡靈法師也是魔法師，他們是一群惡徒。”

“等等，你們說的我聽不懂，我身上的亡靈印記到底是什么東西？”

臉色一陣發白，不管怎么聽都覺得不是一件好事，那自己的身體會變成什么樣？

“我不知道，書上沒有太多詳細的內容，老師當時在說的時候……那個，我給睡著了。”

“……”

“那你還知道哪些？”

莉雅娜接著話，說道。

“我只知道，這種印記可以顯示你所在位置，以及好像會將一個人的身體變成……”

“變成什么？”

“我不記得了。”

“你……這么重要的東西，上課為什么不好好聽？”

聽到這，沉默許久的艾蕾兒終于爆發了，可惡，誰讓你不好好聽的，那么，那么重要的……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接觸到這種傳說中的人物，亡靈法師已經消失好幾百年了，大陸上從來沒發現過，也沒聽說哪里出現，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師啊，又不是那些高級……”

說到最后，連自己都說不下去，有點丟人，同一時期在老師門下學習的，她們很多人都有了成就，甚至畢業，可自己，卻至今還在當冒險者，連魔法都是半吊子，曾經還豪言壯志的說要當大陸第一魔法師，但真正接觸了之后，才發現，很多事情，終究是看天賦，才能以及身份背景。

“艾蕾兒身上的臭味是因為那個亡靈印記嗎？”

“對，因為亡靈法師喜歡在死人堆里打滾，所以他們的身上往往帶著腐臭味，這也是令人奇怪的地方，要說對方在城里，那么某個地方應該會很臭才對，可至今，沒聽說有誰遇到過。”

“你還記得最后一個客人長什么模樣？”

“客人？”

愣了愣，好久才反應過來，莉雅娜說的客人是誰，說起來，啊咧，他……長什么樣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