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奇怪的酒鬼
- 至高權(quán)座
- 冷凝風(fēng)
- 2061字
- 2017-07-07 11:14:00
李一凡因為家庭變故,見慣了世間人情冷暖,所以從來不憚于用最灰暗的心思去揣摩其他人,他一直謹(jǐn)記著兩句話,一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決定在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抗衡別人之前,一定不能將奇石顯露在人前。
玉兒也不疑有他,看了眼周圍圍觀的眾人,嘴角帶著笑容問道:“一凡哥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李一凡沉吟一會兒,忽然將目光投向最后方那塊巨石,開口道:“玉兒你先等一會兒,我想再試試搬一下那塊巨石!”
“啊?一凡哥哥你想清楚啊,那最后一塊巨石足有三千多斤,可是需要淬骨境圓滿的實力才能搬動,你貿(mào)然嘗試的話很可能受傷的!”玉兒有些擔(dān)憂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李一凡自信滿滿的回應(yīng)道。李一凡這平靜的話語如同一顆石子丟入平靜的湖水一般在人群中掀起一陣漣漪,眾人震驚的無以復(fù)加的看著李一凡,沒想到都到了這一步他還想繼續(xù)挑戰(zhàn),雖然內(nèi)心不愿意相信這看上去很文弱的家伙會是淬骨境圓滿的存在,但也沒人敢公然站出來質(zhì)疑他了,畢竟他之前那堪稱打臉一般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徹底顛覆了眾人對其的認(rèn)識,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站在一邊,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表現(xiàn)。
李一凡慢悠悠踱步到最后一塊巨石旁邊,丈量了一番巨石的體積,臉上的表情云淡風(fēng)輕,就在眾人以為他馬上要有什么驚人之舉的時候,他忽然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相當(dāng)自然的說:“唔~剛才有些用力過猛,感覺肚子都空了,要不然今天就先到這里,我們還是先去吃些東西吧~”
“砰~”眾人聞言為之絕倒,徹底被李一凡這臭不要臉的精神打敗,還真是突如其來的騷,閃了眾人的腰。
李一凡毫無自覺性的擺了擺手,拉上玉兒就離開了測試場,今天他顯露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多了,要是再不適可而止的話怕是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猜疑,到時候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玉兒也沒想到李一凡前一秒還自信滿滿后一秒就直接選擇了放棄,她稀里糊涂的跟著李一凡,直到離開了測試場才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問道:“一凡哥哥,你不是想嘗試舉起最后一塊巨石么?怎么突然放棄了?”
“沒什么,只不過有些餓了罷了!”李一凡含糊其辭的回應(yīng)道。
玉兒猜出李一凡可能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不過她并未在意,反而還因為他如今的實力而感到無比開心。
兩人沿著石徑小路并肩而行,忽然毫無征兆從路邊的灌木叢中沖出一個外表邋遢,渾身酒氣的人,直接和沒有一絲絲防備的李一凡撞了個滿懷,李一凡踉蹌的倒退兩步,胸口被對方肩膀撞擊的隱隱作痛,他眉頭不自覺一皺,緊接著聽到撲通一聲,對方竟然毫無形象的仰面栽倒在地。
李一凡注意到,這忽然出現(xiàn)沖撞了自己的家伙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多久沒有換洗的袍服,有些破爛,上面滿是油垢,整體看上去跟個乞丐似的,一頭灰白色的短發(fā)亂糟糟的,明顯很長時間沒有好好打理,不過他的身材格外敦實,給人肥頭大耳的感覺,最突出的面部特征就是那紅通通的酒糟鼻,懷中抱著一個丹漆酒葫蘆,即便倒在地上都在下意識的保護它不受到一點兒磕碰,也不知道這位大清早的喝了多少酒,身上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眼睛也無神的耷拉著,沒有一絲神采,難怪會撞到李一凡。
玉兒有些嫌棄的捂著自己的瓊鼻,不無埋怨的看著那渾身酒氣的家伙說道:“喂,你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走路不看路啊,這樣多危險啊~”
那老酒鬼就那么躺在那里嘴中含糊不清的念叨著什么,玉兒有些氣不過,剛打算和他好好理論理論逼其就此事向李一凡道歉,這時李一凡抬手制止了她,輕聲道:“算了吧,看他也挺可憐的,我們就別在這兒難為他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玉兒輕哼一聲,有些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李一凡微微一笑,上前蹲下身子將那冒失的老酒鬼給扶了起來,柔聲細(xì)語的問道:“老人家,你沒摔壞吧?”
老酒鬼魂游物外,嘴中一直在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詞,可聲音太輕,讓人聽不真切,對于李一凡的關(guān)心充耳未聞,李一凡無奈的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對玉兒說:“行了,咱們走吧,這老人家看上去沒什么大事!”
玉兒巴不得早點遠(yuǎn)離這個臟兮兮的老家伙呢,聞言忙不迭的點頭,拽著李一凡匆匆離開,那架勢,仿佛生怕自己走得慢一步會被那老酒鬼訛上一樣。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前方轉(zhuǎn)角,那老酒鬼豁然抬頭看向李一凡他們消失的位置,渾濁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精光,不過只是一閃即逝,然后,他如同普通醉漢一般,腳步虛浮晃晃悠悠的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與那老酒鬼分開之后,李一凡始終覺得難以釋懷,總是不由自主的會想起他,這讓他很是苦惱,最終忍不住問玉兒道:“玉兒,你之前有見過那老酒鬼么?”
玉兒搖了搖頭:“嗯~一凡哥哥你為何會突然這么問?”
“哦,沒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那家伙看上去就跟無家可歸的乞丐一樣,怎么會出現(xiàn)在驪山宗院這種地方呢?”
玉兒蹙眉沉思了一會兒,說:“你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以前我好像聽說過關(guān)于那個家伙的事情。”
“哦?”李一凡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快說來聽聽!”
“關(guān)于他的事情我也都是道聽途說,不過因為事情有些久遠(yuǎn),真實性無從考證,據(jù)說那家伙是宗院的一名高級講師,因為他嗜酒如命,所以大家都稱呼他酒老,久而久之,他的真實姓名早已無人知曉了,而且那個家伙是宗院一個異類一樣的存在,雖然身為高級講師,但名下一個弟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