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沒想到這些道貌岸然的講師私底下竟然還會做出這種勾當,不過仔細想想也是無可厚非,就如雷欣心所說,人家雙方互惠互利,自己憑什么在這說三道四。不過一想到像呂鵬飛那樣的家伙,還有機會靠著這樣的手段進入驪山宗院,李一凡就感覺自己的心頭堵的慌。
李一凡這邊正心煩意亂的時候,一個最讓他不待見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只見呂鵬飛那家伙頂著鼻青臉腫的腦袋,表情兇狠的瞪著李一凡,恨聲道:“嘿嘿,沒想到吧?我呂鵬飛又回來了,看到了么,這就是世家子弟的特權,李一凡,你不要以為自己僥幸進了驪山宗院就咸魚翻身了,我和你說,我們之間的事沒完,只要我呂鵬飛還在這驪山宗院一天,你就休想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對于呂鵬飛的威脅,李一凡壓根兒就沒打算放在心上,他拉著玉兒扭頭就躲到了一邊,還一臉鄭重其事的叮囑玉兒道:“丫頭,你平日里可一定得小心點吶,你看這也不知道誰家的瘋狗沒有栓緊,跑到這邊亂吠,這要是要他咬到了可就吃了大虧了,畢竟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反過來咬他一口吧~”
聽了李一凡的比喻,玉兒有些忍俊不禁,但為了配合李一凡還是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答應道:“好的一凡哥哥,玉兒記住了~”
周圍關注這邊動靜的弟子們也被李一凡和玉兒這一唱一和的配合搞得有種想笑的沖動,但因為顧忌呂鵬飛的想法一直非常辛苦的忍著,畢竟李一凡有一點沒有說錯,現在的呂鵬飛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得誰咬誰,誰也不愿意在這個節骨眼兒去得罪這么個煞星,所以大家都在一旁裝聾作啞,靜靜的看他們倆唱戲。
呂鵬飛被他們冷嘲熱諷的肺都要氣炸了,本來在家族被老爹一頓胖揍就窩了一肚子氣,如今這個李一凡又在火上澆油,不好好教訓教訓他自己以后在驪山宗院怕是要徹底淪為笑話了,他眼神變得兇戾,渾身散發著危險至極的氣息。
李一凡一見呂鵬飛要惱羞成怒,立刻將玉兒拉到自己身后,雖然這丫頭實力比自己強,但畢竟也是屬于缺乏實戰經驗的理論派,若是一會兒不小心磕著碰著,那可就不太好了,然后他也開始調轉氣血之力,嚴陣以待,只要呂鵬飛有任何異動,他就是拼著身體再度受傷也要給他留下點難以磨滅的印記。
雙方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圍觀的弟子都忍不住緊張又期待,這時,呂策走了過來,淡淡的開口道:“鵬飛,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呂策開口的那一瞬間,李一凡竟然在呂鵬飛眼神之中看到了畏懼的情緒,然后就見他表情掙扎了一下,冷哼一聲,扭頭擠開人群離開了這邊。
期待的熱鬧看不到了,人群之中隱隱響起幾聲嘆息,呂策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從容微笑,輕聲道:“一凡兄弟多多見諒,我這位族兄從小囂張跋扈慣了,脾氣比較火爆,你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在這里替他向你們二位道歉了!”
李一凡雖然感覺很反感他這種謙謙君子的作態,但必要的臉面還是要維持的,故而在呂策說完話對自己這邊俯首作揖的時候,他也像模像樣的還了一禮,謙遜的說道:“呂兄言重了,像我這種寬宏大量的人怎么會跟一個被家里人慣壞的熊孩子一般見識,你放心好了,我完全不在意這件事情,你也可以替我捎句話給呂鵬飛,歡迎報復~”
“呵,一凡兄弟真會開玩笑~”面對咄咄逼人的李一凡,呂策養氣功夫再好也沒辦法保持面不改色,訕笑一下言不由衷的說道。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呂鵬飛樣子雖然矬了點兒,但用來當踏腳石還是挺合適的~還有,麻煩你別稱呼我兄弟,咱小門小戶出身,可高攀不起你這種世家少爺,我喊你呂兄那是尊敬你,你喊我兄弟那可就高抬我了,我可擔當不起,再說咱倆也沒熟到那種程度,你還是直呼我的姓名比較好!”
呂策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眼神也慢慢冷厲起來,沉聲道:“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李一凡,我承認你天賦確實不錯,但你對我呂氏宗族的底蘊一無所知,你充其量只算是我呂氏子弟的磨刀石,妄圖踩在我們頭上,當心崴了腳!”
李一凡微微搖頭,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呂策就忍不住暴露本性了,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太高看他了。
呂策也自知失言,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如今還不是大動干戈對付李一凡的時候。
雷欣心抱著胳膊走了過來,看著呂策離去的背影努了努嘴,說:“喂!這樣真的沒問題么,那個呂策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家伙,復核賽上我留意過他,應該也是破脈境的實力,我對上他都沒有絕對把握,被這種人記恨上,你以后的日子可真就要麻煩了~”
李一凡混不在意笑了笑:“多謝提醒,不過修行一路本就講究逆天改命,畏懼怕事可不成,而且我最反感他那種笑里藏刀的家伙,當然要不顧一切懟他了!”
雷欣心苦笑道:“我發現你這家伙就是屬刺猬的,誰招惹你誰倒霉~”
“哪里哪里,其實我本質上還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最講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宗院核心區域有著一棟古風盎然的樓閣,平日里院長就在這邊處理大小宗院事務,只有宗院長老有資格踏足這里,而隨著院長外出游歷,這里也沉寂下去,好長時間沒人造訪。
而今天作為召開入院典禮的日子,院長應該會回來出席,所以一大早,就有長老派弟子在這里等候。
酒老一個人晃晃悠悠來到了這邊,完全無視了守候在這里的弟子,直接進了那大門緊閉的樓閣,底下的弟子心頭都泛起嘀咕:“什么情況?聲名狼藉的老酒鬼怎么來這里了,該不會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