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捂著紅腫的左手慢慢起身,皺著眉頭忍著痛楚朝馮老行了一禮,然后一言不發的直接轉身離去,馮長老站在屋子窗臺邊上看著李一凡離去的背影,心中暗嘆道:“小子,老夫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希望你不要辜負老夫和玉兒那丫頭的期望吧~”
……
李一凡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剛要進門,正好碰到呂鵬飛趾高氣揚的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從另一邊走過來,李一凡本來不打算和這幫家伙一般見識,可偏偏對方就如同瘋狗一樣死咬著他不放,這不一看見他要進門,那邊呂鵬飛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喲,這不是李大少么?好久不見啊,聽說你都成為淬骨境后期的高手了,沒看出來啊,你還挺能折騰的嘛,哎,你的手這是怎么了?受傷了?我說你該不會是故意想逃避復核賽而自殘的吧?告訴你,沒用的,有本少爺在這兒,你注定在驪山宗院站不住腳!你最好抓緊時間收拾行李準備滾出去吧,像你這種小人物就配一輩子在底層淤泥當中掙扎!”呂鵬飛這番冷嘲熱諷的話剛說完,周圍的同伴就配合的發出夸張的譏笑聲,李一凡臉色陰沉似水,拳頭都不自覺握緊。
雖然李一凡內心很是憤怒,但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對方的激將之法,目的就是想刺激的自己失去理智,主動對他們動手,然后他們好借機一擁而上,名正言順的再毆打自己一番,這樣即便鬧到宗院三司那邊,他們也不會理虧,那時自己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想明白對方的歹毒計謀,李一凡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低頭吐了口吐沫,一臉厭惡的表情看著摩拳擦掌的呂鵬飛等人不屑的說道:“呸,真特么晦氣,走到哪兒都能遇到你們這幾泡臭狗屎,真讓人惡心,我都懷疑,究竟是什么信念支撐著你們的父母放任你們活到現在的,要是我生了這么混賬的子孫,早特么親手掐死了!省得讓他在外面整天丟人現眼。”
本來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許多學員的關注,當他們聽到李一凡這一番扎心的辱罵言論之后,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眼前這一群可都是宗院當中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啊,一個個身家背景都不同凡響,他竟然毫無顧忌,直接把他們都給罵了一遍,這是何等的英勇無畏啊,他難道就不怕對方惱羞成怒收拾他么?
對面的一幫紈绔子弟也瞬間炸了,一個個面容猙獰咬牙切齒的看著氣定神閑的李一凡,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敢這般明目張膽辱罵他們的家伙,這么不知死活的白癡,必須好好整治他一番才行,不然以后自己這幫人在宗院當中還有什么威信可言。于是他們一個個神色不善的圍攏過去,一副準備動手的架勢。
呂鵬飛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逼近李一凡,寒聲道:“你小子的確牙尖嘴利啊,看來是已經忘了我們之前給你的教訓了,媽的,哥幾個今天就好好給你松松骨,看你還能不能再有本事叫囂。”
李一凡盡管左手手掌痛得都快麻木了,還是擺好架勢準備跟這幫家伙好好較量一番,憑他如今的實力,已經不是全無還手之力,在被他們打倒之前,他有自信拖上一兩個墊背的,他眼神不善的在幾個紈绔子弟的身上打量著,在心中思量著待會兒該朝哪個部位招呼能最有效的打擊到他們還不會造成太惡劣的影響。
李一凡因為身懷奇石,所以并不太畏懼對方,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反正只要打不死他,以奇石的治療能力,幾天以后他就又是一條好漢,而這幫家伙受到同等程度的傷害,則要付出在床上躺一個月左右的代價,這波絕對穩賺不虧啊。
就在雙方氣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際,那個威脅過李一凡,一直默默站在后邊的年輕人忽然上前抬手攔住了呂鵬飛等人,瞥了眼微微有些錯愕的李一凡,淡淡的說道:“別鬧了,放這家伙走吧~”
眾人表情一怔,呂鵬飛摸著自己渾圓的腦袋瞪著那面目清秀的年輕人氣呼呼的嚷道:“呂策,你瘋了吧?這家伙這么罵我們你都能忍?!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啊?”
被稱作呂策的年輕人臉色十分平靜,聲音古井無波的說道:“我說放這個家伙離開,你們難道有意見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幾分,讓人無端想打寒顫。
周圍的紈绔子弟當即擺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呂策,呂策無視了他們,將目光投向尚未表態的呂鵬飛,呂鵬飛眼底閃過一抹畏懼,避開了呂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沒意見。”
呂策這才散去了身上的氣勢,整個人再度變得十分普通,丟到人堆當中都不一定能找出來,他掃了眼李一凡,淡淡的開口道:“今天算是個誤會,大家就此罷手,你覺得怎么樣?”
雖然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既然能不打架,李一凡當然求之不得啊,畢竟大家都是愛好世界和平之人,總是動不動打打殺殺像什么樣子嘛,有那閑工夫,他還不如熟練一下剛學的大力金剛掌呢,等什么時候有了碾壓他們的實力,能夠保證不會吃虧,大家再動手不遲。于是他對著呂策點了點頭:“我沒意見!”
呂策微微頷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李一凡,忽然露齒一笑,說:“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家伙,我很期待你在復核賽上的表現!”說完,走進了院子,回房休息去了。
其他紈绔子弟似乎對這名叫呂策的青年頗為忌憚,即便對方已經離開了,他們也沒有勇氣去為難李一凡,一個個惡狠狠的瞪了眼李一凡,一副‘這事兒沒完我們秋后算賬’的樣子,陸續回到了房間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