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赫連盛現(xiàn)身在兩人面前,一臉邪魅的說道:“好巧,竟在我妖界內(nèi)遇到蕭二王子,當(dāng)真是貴客啊!”說著看向蕭軒身旁的凝若,眼中立即閃過一抹驚艷。
蕭軒見他如此,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擋在凝若身前,抱拳行禮道:“見過妖王!”
“二王子不必多禮,不知二位遠(yuǎn)道而來是要做什么?”赫連盛滿臉笑容的問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粉白牡丹,正時不時的用高挺的鼻尖去嗅,過后一臉陶醉的沉迷于花香之中。
蕭軒語氣客氣的說道:“妖王多慮了,在下與朋友只是經(jīng)過此地,想著妖王事務(wù)繁忙,便不敢多加叨擾,才未前去拜見,望妖王見諒!”
赫連盛聽后邪魅一笑,眼睛掃過蕭軒直直盯著他身后的凝若,手指一彈,那牡丹便瞬間擦過蕭軒的肩膀處直射向凝若,凝若反應(yīng)極快,身體微微一側(cè),指尖便穩(wěn)穩(wěn)接住那朵粉白牡丹,隨后看向赫連盛露出警惕的神情,蕭軒說過,這妖王很麻煩!
“哈哈哈,既然兩位路徑我妖界,那我豈能不做表示,方顯我對幻界貴客的尊重,請二位隨我入宮,讓我好好的招待招待,免得傳出去倒是讓人覺得我妖界目中無人。”赫連盛見凝若輕松接過牡丹,立刻露出欣賞的目光,開懷大笑一聲說道。
“妖王客氣了,這般熱情邀請本是我們的榮幸,是萬萬不該推脫的,只不過我二人身上確實有急事,一刻也不能耽擱,況且妖王一向為人和善,這是六界皆知的事,豈會想妖王所說的那樣,所以,還是多謝妖王的盛情邀請,待在下處理完事便找機會再來拜訪!”說完立即轉(zhuǎn)身拉著凝若向前快步離去。
“慢著!”
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赫連盛不急不躁的說道,兩人只好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不知妖王還有何吩咐?”蕭軒故作平靜的問道。
“呵,”赫連盛咧嘴一笑,面上對蕭軒方才的話并未在意,緩緩開口說道:“二王子若有事本王也不攔你,畢竟本王從不喜歡勉強別人。”
“多謝妖王!”
“只不過,”赫連盛伸手一指凝若,道:“她可不能走!”
凝若一挑眉,與蕭軒對視了一眼,道:“怎么說?”
“你,接了我的花,所以你是我的了!”赫連盛笑容滿面的繼續(xù)說道:“你不知道,這是我們妖界的習(xí)俗,只要接了男人送的花就表示要以身相許,沒得抵賴哦!”
蕭軒心下嘆了口氣,道了聲:果然躲不過!便說道:“妖界什么時候有這樣的習(xí)俗了?在下卻是從來沒聽說過。”
“額,是前幾日定的習(xí)俗,二王子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我們妖界向來都很低調(diào)!”赫連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而凝若一聽蕭軒的話,便立刻了然于心,這妖王想騙她呢!當(dāng)下附身從地上撿起那朵早已被她扔掉的牡丹花,向妖王走了過去,將花兒遞給他,道:“我原不知你這有這樣的習(xí)俗,現(xiàn)在我將它還給你,你就當(dāng)做我從未接過就是了。”
“這可不行,俗話說:送出去的花兒潑出去的水,這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不成?”赫連盛妖里妖氣的說道。
凝若淡定自如無比認(rèn)真的說:“自然是能的,你若不信便潑一個試試看,我總能將它收回去!”
赫連盛一時間有些愕然......
“噗嗤!”卻見蕭軒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后抬頭發(fā)現(xiàn)凝若與妖王同時看向他,立馬禁了聲,“咳咳!”咳了兩聲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赫連盛此時臉色有些不自然,干笑兩聲道:“這就是個比喻嘛,反正這花兒送了就是送了,我是不會收回來的!額,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收回來了也還是要遵從習(xí)俗的!你還是要以身相許的!”
凝若將花扔回地上,道:“我若不愿留下,你能奈我何?”
“唉!你若執(zhí)意要走,那本王也沒辦法,你知道本王最不喜歡勉強人了,就是可惜了你啊!”
“可惜什么?”凝若問道。
赫連盛瞥了一眼凝若的手心,道:“你看看你的右手心!”
凝若攤開手掌,一顆櫻紅圓點赫然隱在手心上,“這是?”
蕭軒連忙上來查看,當(dāng)下駭然道:“心相印?妖王你,你竟對凝若下毒?”
“心相印?”凝若不解,“這是什么毒?”
“五日失神,十日失心!說的就是這心相印,此毒無色無味無形無態(tài),是一種稀薄氣體,可以附在任何物體上!”蕭軒說著看向那朵牡丹花,眼神充滿自責(zé)。
“骨醫(yī)家弟子果然名不虛傳,這么罕見的毒竟也能一眼看出,不錯!”
“赫連盛!”蕭軒氣憤道:“解藥呢?”
“噢,”赫連盛不慌不忙的假意摸了摸袖口,然后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忘帶了!真不好意思,只能讓凝若姑娘跟我回去拿了。”
凝若不以為然對蕭軒說道:“你不是會配解藥嗎?你配了便是,何故要他給?”
蕭軒搖搖頭道:“會是會,只是不說這藥材稀少難尋,就算藥材藥爐都齊全,最快配好也要半月,也是趕不及的!”
凝若心中了然,這妖王也正是看準(zhǔn)了這一點才下的毒,自己對毒藥又是一無所知,一時間也是毫無辦法!
“如何?凝若姑娘可想好要不要留下來?”赫連盛若無其事的問道。
蕭軒對凝若點了點頭,凝若立即明白,道:“我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