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唯唯諾諾的看了一圈眾人,見到紅英立刻眼前一亮,跪下說道:“平兒拜見醫(yī)師大人,請醫(yī)師大人救平兒。”
紅英眼神躲閃,“你認錯人了。”
平兒緊張道:“不會啊,平兒在醫(yī)師大人的院子伺候了好幾年了,怎么會認錯呢,醫(yī)師是在跟平兒開玩笑吧?”
紅英走到平兒面前,取下面紗,露出姣好的面容,說道:“你看清楚了,你確定你見過我?”
平兒疑惑的撓了撓頭說道:“醫(yī)師大人雖常年帶著面紗,可是身材氣質(zhì)還是能認出來的,還有您身上常常攜帶著一朵蒲公英的,”說話間指著紅英的身段,“就在腰間上。”
“你……”紅英立刻看著君無肆道:“君主,我不認識她,真的。”
君無肆瞇著眼,看著平兒說道:“你是妖界的人?”
平兒害怕的點點頭。
“別怕,我問你什么你便如實回答,我保證你能平安歸去。”
平兒想了想,又點點頭。
君無肆滿意的問道:“你確定她是你們妖界的醫(yī)師?我看她可不是你們妖界的人,你可要想清楚再說。”
“嗯,醫(yī)師是幾年前來到妖界的,我們妖王愛美,見醫(yī)師長的極美便將他留了下來,封了醫(yī)師的名號,住在別院,派了我去伺候。”平兒回答得很是堅定。
君無肆瞥了一眼紅英,繼續(xù)問道:“那既然在你們妖界待得好端端的,來骨醫(yī)地界做什么?”
“嗯~”平兒看了看君無肆,低頭冥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前些日子妖王與人打架受了極重的傷,連醫(yī)師也不能保證痊愈,后聽聞骨醫(yī)家有個塑經(jīng)通脈的秘法,于是便尋了過來。”
“這么重要的秘法,難不成就派了你兩過來?”君無肆繼續(xù)問道。
平兒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是啊,醫(yī)師的能力很強的,在妖界除了隱秘的幾位宗主們也甚少有與之相比的,而且醫(yī)師腦子好使,妖王很放心。”
紅英越聽臉色越是難看,想要阻止卻被君無肆一個警告的眼神攔了回去。
“那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去骨醫(yī)家求秘法,反而出現(xiàn)在這里?”
“原是要去的,可骨醫(yī)家大宅門庭緊閉,不愿待見,后來遇著個姐姐從骨醫(yī)家出來,像是被趕出來的,她說她有法子拿到秘法,讓醫(yī)師今天來這里護她周全,她便會將秘法獻出。”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君無肆滿意的說道。
“那,我家醫(yī)師……”
“這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醫(yī)師,你盡管回去與你們妖王說,她已經(jīng)被冥王扣下了。”君無肆邪魅的看著墨塵寂說道。
平兒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眾人視線,紅英這才慌張的解釋道:“君主,我承認我是在為妖王做事,但是我與那霍世憐并沒有交易的。”
“沒有交易?”繼鈤跑到她面前說道:“你跟那霍世憐明顯串通一氣來害我家夙夙,分明是在做一手交命一手交貨的勾當。”
“我沒有,我只是答應護她周全,并沒有答應她害人啊。”
“你護她難道不是變相的答應同她伙著來害我家夙夙嗎?還在這狡辯。”繼鈤一跺腳,瞪了一眼君無肆,說道:“果然你們這些藥靈都沒一個好東西。”
“你、你說我就說我,怎么還扯上我家君主了,你什么來頭,這般放肆?”
“我就放肆怎么了?我不單放肆我還……”繼鈤邊說邊擼起袖子。
“繼鈤!”夙音趕緊攔住他道:“別打架,君無肆的人讓他自己處理罷。”
“可是她欺負妳了!”繼鈤不甘心。
紅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委屈道:“我哪里欺負得了她,她兩招就把我關(guān)進籠子里了,還是我家君主的緣故才放我出來的,你若不信你可以問在場的所有人。”說著看向周圍眾人,卻發(fā)現(xiàn)除了方華和方數(shù)堂以及方家?guī)孜坏匚簧愿叩拈L老之外,四周來看熱鬧的觀眾不知什么時候被定了靈識封去了五官之感外加一道屏障,連著骨醫(yī)家的宋承風也不知所蹤!
“夠了,”君無肆不知何時又恢復了冷漠的面容,說道:“你是知曉浮羅宮的規(guī)矩的,該怎么做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紅英明白,紅英不會離開羅浮宮的,所以愿意選擇第二種。”
“你確定?”
“只要能留在君主的身邊,紅英甘愿受著!”紅英咬著唇說道。
“受罰?”繼鈤立即興奮的問道:“受什么罰?我最喜歡看人家受罰了,是什么呀?五馬分尸還是靈魂鞭撻?”
君無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今晚你就知道了”。
繼鈤搓搓手立刻眉開眼笑看著夙音道:“夙夙也一起?”
“我可沒有這個愛好!”夙音看了一眼方華,道:“我這兩日便要離開了,以后若再有人來招惹你你便去骨醫(yī)家找宋玉兒,她會幫你的。”
“多謝,”方華點頭,猶豫了下又一臉歉疚的說道:“今日之事是我方家連累你了,真是對不住,好在你安然無恙,不然……”
“與你無關(guān),這本就是沖我來的,就算沒有你方家做鋪墊也會有別家,你不必跟我道歉,倒是那女孩兒無端被害了性命,靈魂也被損壞了,有些可惜了,”夙音無聲的嘆了口氣,看了看墨塵寂,眼里有話。
墨塵寂無奈,“你是不是只有這種事才想得起我?”
夙音微微一笑,道:“那你把她放到冥宮去吧,做個小侍女也比較快輪回修煉。”
墨塵寂無奈望天!
方華不解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是被霍世憐害死的?”
“醫(yī)針的痕跡不是顯而易見嗎?還是說你們方家也有善用醫(yī)針的弟子?”
“這確實沒有,我們家皆是練體力的粗人,哪里會慣用醫(yī)針這樣精細的東西。”
“若在那針上注入通脈之法,又當如何?”
“原來如此!”方數(shù)堂點頭大悟道:“那通脈的秘法是何等強悍的藥效,若沒有個上千年的修煉根本承受不住它的威力,如果強行注入的話那無疑是殞命損魂的后果,而有這手法的除了骨醫(yī)家地位極高的醫(yī)師外,就只有盜取了此秘法的霍世憐了!”說完又向夙音作了個揖道:“姑娘慧眼,此番總算消了我們疑慮還了我方家清白!”
夙音點頭不語!
“果真是她干的!”方華跺腳。
“罷了,那女子也得了應有的報應,此事就此作罷,往后莫要再提。”方數(shù)堂對方華等幾位家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