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鴻賓酒樓。
“我說阿九姑娘，你是最近沒吃飯還是怎地？”
九妹從滿桌的狼藉中抬頭：“你不是請我來吃的嗎？姑娘要是斯文了，豈不是太不給你柴大公子面子了？”
柴玉：“......”
柴玉：“聽說開封府最近在追查汴河碼頭那件血案？”
“是啊？公子也有興趣？”
“聽人說，倒也有些意思。”
九妹斜眼瞧著柴玉，心想這人眼線廣的很，倒是可以。。。。。。
“對了，柴公子怎地想起請我吃飯了？你不是去北地游學(xué)去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
柴玉：“宋遼邊境最近發(fā)生了小股沖突，已經(jīng)封關(guān)了。”
“怪不得！日理萬機(jī)的柴大公子有機(jī)會理睬小女子。”
柴玉白了她一眼：“最近鴻賓樓來了個新廚子，不知味道如何。正好請你來試試菜。。。”
說句好話會死嗎？九妹也懶得理他，思忖了半晌，說：“鄭國公府在汴梁碼頭也有些產(chǎn)業(yè)吧？”
柴玉：“父親是有艘樓船，怎么了？”
九妹抬頭望了望他：“那你可聽說過一個名叫邱工的船主？聽聞他家的船已是極為華麗的樓船。。。”
柴玉敲了敲桌子：“包九妹！你老是說，是又想讓我?guī)褪裁疵Π桑课揖椭溃看谓心愠鰜頊?zhǔn)沒好事。”
“都是一同光著屁股長大的兄弟。。。”
噗！柴玉剛喝了一口茶，硬生生噴了九妹一臉。
“咳咳。。。”
九妹很淡定的擦了茶水，繼續(xù)道：“何分你我。。。”
柴玉：“。。。說吧，這次又是什么事？”
九妹笑嘻嘻的給柴玉倒了杯茶：“鄭國公府的勢力，我也是知道的。既然你們家在汴河有產(chǎn)業(yè)，想必查個個把人不是難事。”
“說重點(diǎn)！”
“是是！那邱工身后有個金主，開封府查了許久都沒有下落。不知柴公子可否幫著查查？你放心，我絕不會白讓你勞神的，大不了下頓我請？”
說的好聽！柴玉依稀記得上次九妹請自己吃飯，結(jié)果中途開溜，害自己差點(diǎn)被那個花癡龐三小姐吃了。
“怎樣？好了，明日將消息送到我府上，我還有事就先撤了。”九妹挑起筷子最后吞了一大口肉，揚(yáng)長而去。
柴玉:“哎，我答應(yīng)了嗎？”
“宋奇！去查查！”
......
汴梁城，東水橋，十里堡。
“官爺！”
張龍打量了對面身穿藍(lán)布袍的小老頭一眼：“你就是十里堡的里長？”
里長：“正是小人。”
張龍：“你們這兒聽說有個叫黃牛兒的混混，你可知道？”
“咋的不知道？這小子可是個潑皮無賴，整日里游手好閑，盡干些違法亂紀(jì)的營生。。。怎地？他又犯什么事兒了？”
“有一樁案子牽扯他。你帶我去他家瞧瞧！”
“是。官爺這邊請。”
里長帶著張龍跟五六個衙役，沒半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一處破敗的院落前。
里長：“官爺！就是這里。”
張龍?jiān)谠鹤又車屏饲疲愿纼蓚€衙役去堵住后門，示意里長去叫門。
里長會意，他當(dāng)了三十年的里長，經(jīng)常幫著官府辦案，這點(diǎn)子規(guī)矩還是懂的。
“哎，黃牛兒！是我，快開門！該交租了。。。牛兒，牛兒！”
“官爺你看。。。”
張龍對身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衙役會意，見墻邊有株泛黃的銀杏樹，幾個翻身，翻進(jìn)了院子里。
砰！片刻，大門忽然打開。
衙役急匆匆的出來：“張爺，不好了。那。。。那黃牛兒死了！”
“啥？死了！”張龍推開衙役，徑直沖了進(jìn)去。
......
開封府，衙役房。
展昭屁股剛挨著椅子，就聽院子里傳來了張龍那破落似的罵人聲。
“媽的！真晦氣！展大哥！”
展昭：“出什么事了？”
張龍：“黃牛兒死了！”
“死了？尸體呢？”
“帶回來了。仵作正驗(yàn)尸呢。”
展昭：“哦？看來這個兇手對咱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不然我昨夜剛得了消息，他就動手了呢？”
張龍：“那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展昭思忖：“走！先去瞧瞧尸體再說。”
開封府，驗(yàn)尸房。
仵作：“展?fàn)敚瑥垹敚 ?
展昭：“黃牛兒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仵作將驗(yàn)尸格目交給展昭：“同樣的毒藥，烏頭堿。”
“死亡時間呢？”
“昨夜寅時到卯時之間。”
“哦？張龍，你在那里可有得到什么線索嗎？”
“據(jù)那里長跟周圍的鄰居說，平日里跟黃牛兒交好的都是一些潑皮無賴。這里面有個叫癩頭七的人是他的賭友，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
展昭點(diǎn)頭：“也罷。希望能問出些線索。”
正說著話，衙役來報，癩頭七帶來了。
展昭：“走，去瞧瞧。”
......
開封府，班房。
“官差了不起嗎？老子有沒犯法，憑什么抓老子！快放我出去！”
“你嚷什么！再耍潑皮，小心爺們不客氣！”
“嘿！你是哪里來的嫩犢子！老子蹲大獄那些年，你毛還沒長齊呢。敢跟老子橫？”
“你。。。”
“怎么了？”
衙役：“展?fàn)敚瑥垹敚∵@小子不老實(shí)，嘴里不干不凈的。”
展昭擺手讓衙役退下，盯著一個滿臉麻子，禿發(fā)胖子問：“那就是癩頭七。”
“正是大爺！”癩頭七瞇著一雙腫眼泡斜眼覷著來人，“喲！這位想必就是開封府的展昭展?fàn)斄耍俊?
“正是在下！”
癩頭七大剌剌的放椅子上一坐，翹起個二郎腿道：“可算是找著正主了。聽聞開封府公正無私，從不欺壓良民。敢問大爺犯了何罪？”
“喂！你小子規(guī)矩點(diǎn)！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找死嗎？”張龍見癩頭七無禮，火冒三丈吼道。
“哈哈！老子又沒犯法，難不成你們要屈打成招？”
“你！”
展昭示意張龍不要沖動，對癩頭七道：“你說的不錯，開封府的確不是欺壓良民之所。咱們找你回來，也只是問話而已。”
“哦？倒要聽聽，怎么個問話？”
展昭瞧了瞧他：“你可認(rèn)識黃牛兒？”
“那是我兄弟！咋啦？”
展昭盯著他：“黃牛兒死了！”
癩頭七大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