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學校時期的戀愛都是不為老師所知的,就算老師會看出一點端倪,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會把學生怎么樣。可惜,他們偏偏這么“幸運”地被老師撞上了。
說起這事,還是得怪黎世,那天,是慕星值日,中午放學后,當慕星在掃地時,黎世也在教室,可是當時教室里還有另外一個女生,而他就在旁邊自顧自的和另一個女生說笑,也沒說幫幫慕星,好像慕星不存在似的。慕星心里的醋壇子打翻了,淌了一地。她掃完地就直接走了,根本沒有看黎世一眼,黎世那時好像還沒有注意到慕星的反常。直到下午第一節課前,他從慕星身邊過,伸出手去摸她的頭的時候,慕星向旁邊側了一下頭,躲開了他的手,這一過程,她連一眼都沒有看他,他才意識到慕星的不正常。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慕星突然的生氣是因為什么。“怎么了?”他向慕星靠近,慕星卻連頭都沒有轉向他。他向左上方瞥了一眼,看見時鐘馬上要指向兩點半了,只好先回了座位。回到座位后,他給慕星發了條消息——到底怎么了?慕星一直沒有回復,照黎世一直看著她的結果來看,她應該是連手機都沒有看過一眼,上課的時候可認真了,一直在記筆記,再沒有拿出她的小鏡子放在桌上一大摞書后面來看他了。
黎世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度過了第一節課,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鈴聲響起,可講臺上的老師竟然拖堂了。“該死!”黎世壓低聲音低罵了一句,他更加焦躁不安了。等老師終于講完滿黑板的知識,宣布下課時,黎世如獲大赦般越過吳啟,快步走向慕星的座位,他剛走到她的座位旁邊,慕星也正要出去,他攔住她,帶著居高臨下的感覺問,“你到底怎么了?告訴我。”“你別管我,你自己好好玩去吧。”慕星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從座位的另一邊出去了。黎世似乎是將注意力放在她說的話上去了,以致于他忘了伸手去拉住轉身離開的慕星。他愣在原地,思考著慕星說的話的意思,可是就憑他的語文或是慕星說得含糊不清的話,他能夠想通就怪了。接下來的半天,慕星還是一直板著一張臉,黎世也沒有再過去碰過軟釘子,他在等待,等晚自習下課。
晚自習下課后,黎世就去將慕星的手拉住了,任憑她怎么掙扎,他都沒有放手,陸陸續續地,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吳啟在教室外等著黎世。教室里,他一只手拉住慕星的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拉在自己的懷里。“你下午說的話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沒怎么。”慕星還在生氣,不愿說出自己吃醋了的事實,也不愿被他這樣禁錮著,所以慕星一直嘗試掙脫,卻沒什么用。“是嗎?”黎世聽見她的回答,手上加大了力度讓她一點都不能動彈,臉卻漸漸靠近她的臉。感覺到他的靠近,慕星的心跳開始加快,她有點不自在,畢竟她還在生氣呢,怎么能因為他的威逼利誘就屈服呢?“是啊,你還管我干嘛。”慕星提高了聲音來掩飾自己的慌亂,外面的吳啟聽見了她的聲音,提高了聲音,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吆喝著,“喲,黎世,你怎么招惹你媳婦了?”“滾,要你管。”黎世聽見吳啟的挖苦心里更不爽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為什么這樣對他呢?他想不通,于是他繼續拉著她,威脅著:“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我們就都別走了。”“你放開我,寢室馬上就要點名了。”聽到他的威脅,慕星又開始奮力掙扎。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厲喝,“你們在干什么!”聽到這聲怒喝,慕星和黎世都像觸電似的放開了對方的手,因為那聲音,他們再清楚不過——班主任的聲音。
班主任就那樣站在門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低下頭的他們,仿佛想將他們看穿。而在她背后的吳啟則一臉哎喲,這下完了的表情。
長久的沉默以后,老師盯著慕星開口了,“慕星,你到辦公室去等著我。”聽到老師的指令,慕星不敢耽擱,抬起腿就走向了二樓老師的辦公室,在門口等著。這幾分鐘,慕星覺得分外漫長,許多種思緒在大腦里快速閃過——這下她該怎么辦,明天是不是就要讓家長來學校了?老師會怎么處罰他們呢?唉,自己為什么要和他生氣呢?為什么要待在教室里?為什么吳啟不提醒他們一聲呢?
沒過幾分鐘,老師和他們兩個一起走下樓來,他們兩個跟在老師后面,對她擠眉弄眼,慕星卻根本沒有閑暇揣摩他們表情的意思,因為老師一直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她,這種眼神讓慕星心里發毛。
老師從慕星身邊過,掏出鑰匙開門,頭也沒回地對身后說,“你們兩個先回去,慕星,你進來。”慕星只得乖乖地跟著老師進了辦公室,而他們也轉身下樓,可其實,他們并沒有走,而是在樓梯的轉角處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