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郎伯洙的武魂暴增,周身散發出狂暴的氣息,如人形龍卷風,欲將周圍的環境席卷。
這能力,哪是武師可以做到的?
怕不是郎伯洙隱藏了實力。
再想想這個說法存在著漏洞。
若是真的將實力隱藏,而在用短劍刺入手中時為何不震開自己,任憑自己蹂躪。
如果一開始是輕敵,那剛才又作何解釋?
真的會有人為了隱藏實力而愿意讓身體受到傷害么?
想不通。
不管怎樣,凌云都學到一課,將實力隱藏。
等這次結束后,至少偽裝成……不,在場的人大多數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再隱藏也沒用,純屬自欺欺人。
這事放到修為進階之后再說。
難道說以后要扮豬吃老虎?
凌云不知道的是,在郎伯洙拿出狼牙棒時,往嘴里塞了一顆丹藥。
他的行為都被老師看在眼里。只不過并沒有違反規則,便不予出面制止。
被郎伯洙吞下的丹藥名為伏柳丹。讓服用者(多半是武師這個境界的)在短時間內能獲得強大的力量,還沒有副作用,故此伏柳丹較為昂貴。
服用丹藥之后的郎伯洙實力能與普通的二品武宗一較高下。
貴族子弟身上揣著丹藥一點兒也不奇怪,尤其是保命的丹藥。
被人記恨是常有的事情。
遭人行刺報復則說明這做人做的有夠差的。
郎伯洙他爹就他一根獨苗。可在學院上學不能帶上護衛,防止他受欺負,便給他丹藥護身。
他不去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八品武師對二品武宗,不光年齡、經驗上的差距有了,就連境界上的距離也出現了。
那么,凌云會怎么處理呢?
雖然好奇,想就這樣安靜地看他們繼續進行下去,但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么做。
此時應該開口詢問凌云是否需要幫助或是暫停比試。
剛欲開口詢問,凌云便抬手示意,“無妨,我一個人能處理。”
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點燃了觀眾的熱情,發出陣陣歡呼吶喊聲。
好吵。
這是凌云現在所覺得的。
除了這個想法,還有一個。就是錢要少了。
一百五十個金幣就把自己置身險境,著實不值。
這得加錢!
再宰他一千金幣好了。
盡管是這般想的,卻絲毫不敢輕視現在的郎伯洙。
凌云全身上下竟無一點破綻。
用短劍對付狼牙棒不合適,默默收回去。
劍和刀用哪一個好呢。
還是長劍吧。
劍指郎伯洙,“來吧,下面我將不會有任何保留。”
說罷,凌云周身泛起若隱若現的火光,眼眸中似有火光在閃耀。
這正是凌云將家族的功法焚焰訣催動到自身極致所產現出來的。
即使沒有修煉到多高深的層次,也能憑借它打敗郎伯洙。
暫時到了二品武宗,就算真正處于二品武宗的層次,我又何懼之。
“落日!”
長劍劈下,武技搭配著功法,對著郎伯洙一陣猛攻。
“吃我一記重錘!”
郎伯洙沒有家傳的功法和武技,對學校所教授的也不貫通。雖在境界上壓著凌云一頭,卻實在難以招架。
就會一點武技和狼牙棒,你能指望他和凌云對抗到什么程度?
逐漸郎伯洙落得下風,而凌云越戰越勇。
不行,擋不住這瘋小子的攻擊。
看向觀眾席,現在已經坐滿了觀眾。
認輸?
絕無可能!
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他認輸。
再往嘴里扔一顆丹藥,武魂再度暴漲。
“死!”
凌云砍向郎伯洙的咽喉。
慢著,快停下來!他什么時候動了殺心的?
這……我也不知道呀。
“風骨錘擊!”
劍棒產生碰撞,讓凌云沒能擊中目標。
劇烈的沖擊震開兩人。
是郎伯洙自己救了自己。
你快點阻止凌云啊!可不能讓他殺人。
你看我也沒用。我能阻止我早上了。
沒命中目標不一定是沒帶來傷害,凌云在郎伯洙的左臂上劃下一道大口子,頓時血流不止。
看來,左手用劍還是不合適。
假若之前選用的是刀,必能斬下他的頭顱。
雙眼直直地盯著郎伯洙。
眼中沒有殺意,卻看著詭異。
但,我為什么忽然要想殺他呢?
當初的目的中可沒有這一項。
只記得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回響,“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郎伯洙!”
走火入魔了?
真要是的話自己就不會停下來了。
吃下的伏柳丹藥力已用完,武魂、氣息接連減弱。
身體變得好沉。
看著在用狼牙棒苦苦支撐著身體的郎伯洙,凌云此刻心里已經盤算好了。
抓住這個時機談條件。
甩去劍上的血跡,有條不紊地走向郎伯洙。
看著凌云不斷過來,郎伯洙打算再次服用丹藥,妄圖最后一搏。
再不出手真要得有人倒下。
下一刻老師擋在兩人之間,制止郎伯洙再次服藥。
“夠了,比賽到此為止。”
整個競技場都安靜下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中央。
“胡說!我還沒有輸掉!”
郎伯洙在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徒生的變故迫使凌云更改心中的計劃,“結果呢?”
“我宣布凌云獲勝,郎伯洙敗。”
隨著結果的宣布,競技場里一時間洋溢著歡快的氣氛。都是給凌云歡呼的。
“不、我不能接……”
話未說完,郎伯洙兩眼一黑,便要倒地。
流了那么多血,不暈就有鬼了。
老師接住郎伯洙,“我要把他送去醫務室。沒什么事情你就離開吧。”
收起長劍,凌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凌云離去的背影,心說道:好小子,實力不俗,我記住了。若能繼續保持下去,將有機會代表學校出戰。
與凌云一同消失在歡呼海洋中的,還有冰羨雨。
競技場外,凌云邊走邊摸著右臂。
自從把它接上后,怎么都無法抬起,酸痛感也持續不斷。得趕緊去幸醫生那里看看。
“你現在的膽子可是日漸變大了。這才幾天,就和別人在競技場上約戰。”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是冰羨雨。
一身素服,背靠圍墻,從臉上讀不出她此時的心情。
“你怎么來了?”
“我來這里隨便看看,正好就發現你在上面和別人比試。”
臉上的表情沒有暴露她,可說話的聲音卻流露出她的不滿。
“說,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