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啊!
讓老師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對自己不怎么有利。
于是凌云向前一踢,把他踢倒在地。
將他摁在地上,右手抓著他的腦袋,右腿抵在他背部,左手則抓著他的左臂外側(cè),反方向向前摁。
也就是將手臂反過來旋轉(zhuǎn)。
這可比直接折斷手臂痛苦多了。
老師看到這場景,頓時感覺出事了。
讓同學去醫(yī)務(wù)室找人來救治傷者。
那邊圍了一群人,要么發(fā)生了更大的事情,要么正在發(fā)生事情。
這兩個都是壞選擇。
如果來選的話,他更希望是后者。
這樣他還可以阻止它繼續(xù)發(fā)生,不讓事態(tài)變得更加嚴重。
這些小兔崽子真能給自己惹事。
出了這事,自己的處罰已經(jīng)逃不了了。
“都讓開,都讓開。圍在這里干什么?”
看到凌云制服了賴遵,心中一愣。
在心里,他已經(jīng)設(shè)想好了會出現(xiàn)兩人打的頭破血流的場面。
反倒沒有發(fā)生什么嚴重的事。
“怎么了?干什么制服他?”
“老師,這人突然發(fā)瘋了。我把他制服,怕他去傷害別的同學。”
凌云搶先回答道。
發(fā)瘋……襲擊同學……
從現(xiàn)場看來好像沒什么毛病。
“老師,我……”
賴遵剛想為自己辯解時,凌云用難以察覺的動作將他的左臂向前扯。
劇痛從左膀子中傳來。
為了防止賴遵亂叫,凌云再次下手。
“他怎么了?”
“沒事的,老師。他又要犯病發(fā)瘋了,同時他還會胡言亂語,動來動去。”
項師敬做管理員也不是久,遇到這種情況心里也沒底。
“同學,你再等一會兒。醫(yī)務(wù)室的人很快就來了。”
醫(yī)務(wù)室的人快來了?
不行。
如果他們來了,賴遵就會被帶走治療。
到時候他就會指控自己。
那么事情就敗露了。
得想個辦法解決他。
項師敬老師正在看著自己,自己辦法和他做交易。怕和他達成了交易,到時候賴遵翻臉不認人,咬自己一口。
還是一勞永逸的解決他吧。
凌云將右手緩慢下移,從腦袋移到后頸處。
“什么?賴遵,你想說什么?”
凌云故意大聲說著。
俯下身子,靠在賴遵的耳邊。
“再見了。”
凌云輕聲說道。
接著便用右手的小拇指點在他的后頸處。
這可不是就這樣普普通通一點,其中還蘊含了武魂。
經(jīng)過凌云這么一碰,賴遵失去意識,身體癱軟。
不過凌云依然抓著他,為的是不讓別人看出端倪,造成假象而已。
醫(yī)護人員來了,他們把賴遵和那些受傷不能走路的抬走了。只要是受傷的,一律帶走。
項師敬帶著趙寒露去看傷員的情況。
現(xiàn)在賴遵成了植物人,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進食也成了問題,現(xiàn)在可是名副其實的“活死人”。
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凌云本可以再狠一點,下死手。不過他沒有做。
一是因為下死手太容易找到是自己做的,這樣反而有難度。
二是因為好歹也是同學一場,沒必要逼得這么過分。
這也算是凌云最后的仁慈吧。
為什么凌云會這些陰狠的招數(shù)?
當然不是他自己領(lǐng)悟的,而是有專門的人教他的。
這就要涉及有關(guān)幽皎帝國的知識了。
幽皎帝國有一任皇帝生性多疑,總覺得有人伺機謀反,于是就設(shè)立“親軍都尉府”。
他們主要的職能為“巡查緝捕”,從事偵查、逮捕、審問、搜集軍情等活動。
他們審訊的本領(lǐng)更是一流。
就以廷杖為例。
廷杖是對朝中官吏實行的一種懲罰。廷杖一般由栗木制成,一端削成槌狀,用有倒勾的鐵皮包裹著,這是擊人的一端。
一般由隸屬親軍都尉府的人員充當執(zhí)行者。沒有特殊要求,在用廷杖時他們會順勢一扯,倒勾就會把受刑人身上的皮肉撕下來。
若讓他們執(zhí)行廷杖,但要求受刑人不能受到一點傷害,他們也是能輕易做到的。讓受刑人一直受刑而不死,他們同樣也可以做到。
只不過那受刑人被打得可不僅僅是血肉模糊了,而是白骨具現(xiàn)。
后來親軍都尉常有非法凌辱虐待、制造冤假錯案的行為,于是被裁撤。部門雖然被解散,但人員卻得到了保留。
有些人依然游走朝廷之中,有的則被分配到軍營做審問官。
無論何時,他們只忠于一個人,那就是皇帝。
直到帝國分裂,“親軍都尉府”也依然存在著。
凌云這些本領(lǐng)就是跟親軍都尉學的。
凌謙讓凌云學這些本領(lǐng)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他多一項自保的能力。
在今天發(fā)生的情況下,凌云這樣做,算是變相的自保吧。
當然,凌云的手藝是經(jīng)過他們檢驗的,讓靈武大陸的名醫(yī)來檢查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凌云才敢下手。
若他們可以發(fā)現(xiàn),那些親軍都尉都別干了,該干什么去干什么。
該走的人已經(jīng)走了,該留在這里的大部分也留在這里。
是該算算賬了。
“各位,戲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該談?wù)劻恕!?
下午在場的,幾乎都推了凌云一把,將凌云往死亡之地推了一把。
凌云上前一步,他們就往后退一步。
始終與凌云保持著距離,他們再怕什么?
“怎么了?你們在怕什么?之前朝我攻擊的那些人去哪里了?嗯?”
朝他攻擊的人差不多都在這里,凌云之所以會這樣問,是覺得他們變了。變得太快了,讓凌云不認識了。
“賴遵他們已經(jīng)廢了,差不多是終生殘疾。怎么,失去了依靠就沒人敢說話了?”
“你少囂張!你敢這樣對寒露公主,教訓你的可不止我們!還有別的班、別的年級的人會教訓你。”
一個顫抖的聲音從死寂的人群里傳出。
“哦?這不是還有一個能說話的人嗎?”
凌云使用冰羨雨教他的“星步”來到那人面前。
伸手掐出那人的咽喉,“你是叫駱天鳴吧?來自清月帝國,世代為農(nóng)。家里應(yīng)該有七口人,就你一個成了武者。我說的沒錯吧?”
凌云的臉陰沉的可怕,聲音冰冷,以致駱天鳴不敢發(fā)出聲。
“回答啊!繼續(xù)說啊!”
聽不到駱天鳴的回應(yīng),凌云莫名有些惱怒。手中的力氣也不由地加大。
“咳咳咳、咳咳……”
被凌云這樣抓著,駱天鳴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啊。
更何況駱天鳴現(xiàn)在還不敢。
“廢物。”
凌云像扔垃圾一樣把駱天鳴丟到一邊。
有一說一,凌云說的一點也沒錯。
這里大概有幾十個人吧,而且和凌云的境界差不了多少,對凌云一個人,被逼得像什么啊。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可他們卻不敢。
每當自己靠近,他們便會后退。
麻煩。
凌云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jīng)被他們消耗殆盡了。
再次使用身法“星步”,到他們面前。
不管是誰,直接放倒兩個。
“再跑啊?怎么不跑了?再跑,這兩個就是你們的下場。”
凌云踢在被放倒的其中一人的腿上。
后面的話是凌云對人群說的。
他們不動了。
早這樣該多好啊,非要被揍一頓才肯聽話。
凌云看不到自己的神情,而他對面的人能看到。
暴虐、兇殘、冷酷、無情。
若是冰羨雨看到現(xiàn)在的凌云,定會驚訝。
他,是誰?
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凌云不一樣。
印象中的那個凌云,非常的弱小,有些粘人,有時還很無助。
絕不會像這般冷漠。
他,是凌云,還是別人?
“現(xiàn)在可以好好談?wù)劻耍俊?
眾人無言。
凌云也不打算和他們站在平等的立場上會談,用近似宣布的口吻說道:“我無意與你們爭寵。你們誰想和三公主親近我管不著,同時你們也沒資格來干預我做的事情。”
掃視眾人一眼,凌云繼續(xù)說著:“你們?nèi)羰悄茏屓鬟h離我,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你說的是真的?”
疑問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們嗎?”
正如凌云所說的,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已經(jīng)喪失了與凌云競爭的能力。
“目前和你們講的話,你們不能透露給其他人。”
現(xiàn)在,是威脅的時間了。
“在場的,除去家中的傭人,一個家庭里至少有兩三口人,最多的也不過十口。都以最多的來算,四十乘以十便是四百。而靈武大陸總?cè)丝谟芯湃f萬之多,從中讓四百人消失再簡單不過了。雖說分布不均,但這個班都是東大陸的人,也能省去不少事情。”
“你這樣做是不符合道理的。”
“道理?是誰規(guī)定的?是你嗎,還是我?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都是有勝者規(guī)定的,就像我和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可學院規(guī)定不能私下里進行報復。”
說話的是個瘦弱,戴著眼鏡的少年。
他似乎也被他們排擠在外,好像這次也沒有對自己出手。
總體而言,凌云對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誰能證明是我做的?人生在世,多多少少會有仇家,說不定他們哪天就會來尋仇。就算是沒有仇家,指不定哪天就會飛來無妄之災(zāi),使得這一家喪命呢?這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