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岳飛蒙難
- 庶孽豪情
- 方堂言
- 2264字
- 2017-07-31 00:06:24
往后幾日,臨安城里風(fēng)聲漸緊,雖未戒嚴(yán),但大街里的人群中混有許多朝廷密探。迂腐的讀書人,未汲取已打入大牢的讀書人的教訓(xùn),時常在御街里,猛地跳上一戶商戶臨街的柜臺,站在上面振臂高呼,說些反動的言語,通常都是喊了幾句口號,就被三五個朝廷密探拽下來,壓倒在地上,用繩綁好,破布堵上嘴,押走。
秦松看著這一切,對于一個接受幾千歷史洗禮的人來說,覺得這些書生迂腐,嘴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當(dāng)然有些事情除外,比如吃飯喝水,或者女人。這些書生,大抵是想用自己的文采,揭露朝廷的黑暗和腐朽,逼迫朝廷改變策略和政制,而從歷史經(jīng)驗中來看,沒什么卵用,除春秋時期,出現(xiàn)短暫百家爭鳴的盛況外,自秦皇坑儒時開始,幾千年的封建社會里,讀書人的命運總體來說,是凄涼的。冷兵器時代,造反跟玩似的,還天天嘴炮干甚,看透了這些,就更加堅定了秦松的刀劍鐵騎里出王朝的決心。
據(jù)可靠消息,岳飛將軍正如楊霸所說,已被解除兵權(quán),投入牢中,隨他一起在牢中的還有他部下的兩員猛將,一個是岳云,另一個便是張憲。
韓世忠?guī)е蛉诉€有家眷,回到了臨安,除了享有以前的俸祿外,手中沒有一點實權(quán)。韓世忠倒也是看得開,從黃天蕩戰(zhàn)役后,他作為一個軍人的心,便死掉了,活著的心,就是這般的一個平常人。
楊霸知道韓世忠來了臨安后,對秦松道:“兄弟,韓將軍對我們不錯,今番他來了臨安,我們是否該去拜見一番呢?”
仇千雪道:“這還像個人說的話...”
“你...”楊霸準(zhǔn)備發(fā)怒的,然后猥褻笑道:“嘿嘿,你喜歡和我抬杠是好事。”
秦松道:“拜見肯定是要拜見的。韓將軍戎馬一生,落到如此下場,想來內(nèi)心是凄涼的。只是怎么去拜,倒是個問題。”
楊霸有些來氣:“兄弟,買些禮物,上到韓將軍屋里去便是,這又不是甚見不得人的事。兄弟變了,變得優(yōu)柔寡斷...”
仇千雪真的是服了楊霸的腦子:“楊霸,你豬腦吧。以后,我們就是朝廷的逆賊,你讓愛惜名譽的韓將軍和我們扯上關(guān)系,朝廷會怎樣對他?真的為你的智商捉急。”
楊霸昂頭一想,仇千雪說得也是在理,自嘲地嘿笑幾聲,便不再說話。
“這樣吧,還是在芙蓉樓包一間豪華雅間,在那里宴請韓將軍和粱姑姑。韓將軍久居軍營,想來臨安城里的熟人也不多,加上一身便裝,肯定不會被人認(rèn)了出來。”秦松道。
楊霸道:“這事交由我去辦。”
晚上。
芙蓉樓里燈火輝煌,熱鬧非凡,這初冬的寒意絲毫冷卻不了臨安城富豪們的獵艷激情。秦松和仇千雪,早早坐在大大的雅間里,等候楊霸將韓世忠、梁紅玉二人請來。
雅間的門被緩緩?fù)崎_,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和氣質(zhì)華貴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二人之后,便是一臉絡(luò)腮胡子,霸氣威武的楊霸。
秦松和仇千雪起身拜見韓世忠和梁紅玉。
秦松驚奇道:“韓叔、梁姑姑,你二位這番打扮,也是小侄知道你們要來,若是在大街上照面,怕都認(rèn)不出來,呵呵。”
韓世忠道:“如今非常時期,諸多事情都需小心謹(jǐn)慎,我自然是無所畏懼的,但還有你梁姑姑,還有你的弟弟妹妹們,所以嘛,謹(jǐn)慎點為好。”
“那是那是,韓叔、梁姑姑請坐。”
眾人坐好,唏噓了一番當(dāng)下的局勢,一股淡淡的憂傷在雅間內(nèi)彌漫開來。芙蓉樓的伙計,已將一桌好菜端了進(jìn)來。眾人開吃開喝,幾杯酒下去之后,言語便漸漸多了起來。
秦松問道:“韓叔,這朝廷為何屢屢在優(yōu)勢明顯時,卻要和金人求和?”
韓世忠爽朗一笑:“哈哈,賢侄,這個問題,你得去問你父親秦大人啊。”
秦松知道,韓世忠對秦木會有嘲諷之意,也能理解,在他的眼中,他秦松畢竟是秦木會的兒子。
“韓叔說的對,不過我與父親,沒甚感情,這個韓叔在臨安多呆些時日,就會明白其中的緣由。聽說,岳將軍已深陷囹圄,這事可是真的?”秦松問道。
韓世忠的臉色變得悲傷起來:“是啊。岳將軍是吃了性格的虧,比我韓世忠強啊。岳將軍性格剛正不阿,一向言語桀驁不馴,今番怕...真不好說。”
秦松想到了岳飛那首《滿江紅》,詞中那種愛國的霸氣,令天下人為之動容,特別提到了靖康恥。在他們這個時代,皇帝在心中的份量比父母還重,這一點從現(xiàn)代人家中神龕上貼的“天地國親師位”牌位中可見一斑。
那么問題來了,岳飛屢屢說,要接回二帝,當(dāng)然如今先帝早已仙逝,但欽帝尚在金人手中,萬一真將欽帝接回,那大夏便出現(xiàn)了兩個皇帝,你叫當(dāng)朝皇帝怎么想,性格決定命運,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秦松道:“韓叔,如今岳將軍身處哪里?”
韓世忠道:“具體不知,想來是長興島監(jiān)獄吧。”
眾人繼續(xù)喝酒談事,氛圍便得沉重起來。
雅間的門被推開,芙蓉樓里的一個伙計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在秦松耳邊說了幾句,又匆匆跑了出去。眾人都用詢問的神情看著秦松。
“韓叔,可知這朝中有個小人萬俟卨?”
“這個小人,誰人不知,他娘的就是一條狗,一條為皇上四處咬人的狗。”
“此人正帶隊在院中搜查,說有逆賊在芙蓉樓中密謀造反。韓叔,你們從家中出來,可遇見可疑之人的跟蹤和尾隨?”秦松問道。
韓世忠笑道:“賢侄,你是說萬俟卨在暗中監(jiān)視我?量他也不敢。”
“這可難說,這小人嘛,通常干得就是齷蹉事。”秦松道。
韓世忠道:“哈哈,我和賢侄你等,吃個飯,有何怕他之有,賢侄不必多慮,我們吃我們的,他膽敢打擾我們,老子將他罵出去。
秦松暗暗焦急,如果讓萬俟卨看見雅間內(nèi)的場景,今后怕對韓世忠一家有滅頂之災(zāi)。秦松只好用眼向梁紅玉求助。
梁紅玉也是豪氣之人,也認(rèn)為就算被萬俟卨瞧見她等在此吃飯,也無甚把柄讓萬俟卨可抓,卻見秦松面露難色地望著自己,知道秦松遇見了為難之事,便道:“相公,萬俟卨來得蹊蹺,我們還是避避為好。”
韓世忠對梁紅玉是言聽計從,于是按照秦松的吩咐,躲進(jìn)雅間內(nèi)的一間小密室內(nèi)。
秦松給楊霸和仇千雪丟了一個眼色,三人起身,將雅間的大門打開。
哐當(dāng),兩把冒著寒氣的戰(zhàn)刀碰撞了一下,呈交叉狀地堵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