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特赦令
書名: 帝后無雙:愛妃請上榻作者名: 寶哥哥本章字數: 2983字更新時間: 2019-03-24 21:01:01
趙允墨將去江南的事宜定下后,又留了張媛媛用膳,這才放了張媛媛回去。
張媛媛才沐浴更衣完畢,應秋便來稟告,說是皇帝那邊來了人,帶來了皇帝的賞賜。
趙允墨說要給張媛媛重賞,她還以為又要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哪知竟只派了個小太監(jiān)來。
張媛媛將那小太監(jiān)叫了進來,細細一瞧,竟還是個眼生的。若不是他身上帶著趙允墨宮里特有的腰牌,張媛媛都要懷疑他是皇后那邊派來試探自己的。
小太監(jiān)給張媛媛行了禮,說道:“奴才小岳子給昭儀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岳公公免禮。”張媛媛抬了抬手,小齊子便從一側走到了小岳子跟前。
小齊子接過小岳子手里的檀木盒子呈了上來,張媛媛看了一眼應秋,應秋便了然地遞給小岳子一個荷包。
小岳子暗自掂量了一下,這荷包里估摸著有四五兩碎銀子。不多不少,正是宮里對傳信太監(jiān)的賞銀數目。
雖說在小岳子的眼中這些銀錢比起其他幾個向自己打探口風之時給的要少了許多,可說起來,這個張昭儀倒是比那幾位要懂規(guī)矩。
也難怪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女,才剛剛入宮就能得到皇上的青睞,想來此女日后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若是能抱緊了這金大腿,他小岳子豈不是也跟著飛黃騰達了?
想著,小岳子又恭恭敬敬的給張媛媛道了謝,這才回去復命去了。
送走小岳子后,張媛媛才打開那個檀木盒,盒子里是塊金牌,上面刻著“特赦”二字以及鑄造的年號。
“特赦令……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重賞……”張媛媛輕撫著上面的刻字,喃喃道,“我費盡心思想要的東西,你就這么輕易送了上來?”
若說趙允墨只是個普通人,與張媛媛是舊識,且心系佳人多時,送上貴重之物討她芳心倒也不足為奇。只是趙允墨身為帝王,定是知曉帝王家不應記掛兒女情長之事。
更何況有了特赦令,若無嚴重過錯,皇帝不可收回,這不是讓張媛媛在這京都橫著走嗎?試問她一個戶部侍郎的女兒,才剛剛入宮,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讓皇帝另眼相待?
任張媛媛想破了腦袋,也都沒能想明白。
張媛媛在這邊冥思苦想,而趙允墨卻風輕云淡的和太后喝著茶。
“聽說皇上想去江南一帶尋訪?”李貝貝看著趙允墨,心想,倘若不是在帝王之家,自己也不會和這個兒子越來越疏遠了。“可想好帶何人一同前往了?”
“兒臣暫時只選定了季蕭以及何坤,”趙允墨看了看手上那茶盞,問道,“不知道母后有什么推薦的人選?”
太后說道:“江南路途遙遠,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兇險,哀家覺得,皇帝務必要帶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一同前行才是。再者,一群奴才,總有伺候不周的時候,不如……把皇后也……”
“這些就不勞母后費心了。”一提到皇后,趙允墨的臉就冷了下來。他不否認皇后對自己的感情,只是他對李婷婷一直以來都是兄妹之情,并無其他但李家當初通過下藥來逼迫自己娶了李婷婷,又逼迫自己立她為皇后,著實可恨。只因太后李貝貝是李家人,哪怕她一開始對這件事毫不知情,趙允墨也無法像曾經一般親近。
“南疆派了三皇子竹梵作為使臣來訪,據說已經快到京都了,一同前來的還有備受寵愛的七公主竹麓,到時候還要勞煩母后替我好好招待這位遠道而來的七公主。”趙允墨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道,“兒臣還有些奏折沒有批閱,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太后看著趙允墨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雜。
她如何不懂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思呢?只是她身為李家人,有著太多太多的難言之隱了。
是夜,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到各宮傳達消息,說皇帝今夜不翻牌子,讓大家好好休息。
張媛媛早早熄了燈,卻是換上了夜行衣,悄悄的溜出了宮。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特地給應秋化了個妝,讓應秋假扮成自己的模樣。
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巡邏的市衛(wèi),張媛媛貓著腰溜到冷宮內。
冷宮向來是整個皇宮防備最薄弱的地方,且只要翻出冷宮的院墻,就能到外面的街上。雖然離張媛媛的酒樓還有好幾條街的距離,但是想要在給太后請安之前趕回來也不是難事。
出了宮,張媛媛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酒樓。此時馬毅超仍在大堂中思索著后續(xù)的事宜,聽得有人敲門,不免得提高了警惕。
馬毅超問道:“誰?”
張媛媛答道:“過路人,來此投宿。”
聽到熟悉的聲音,馬毅超險些直接就把門打開了。但一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又按捺下那顆躁動的心,問道:“客官可是找錯地方了?這兒可還未營業(yè)呢。”
張媛媛又說道:“藥物扶持美食眠。”
馬毅超這才伸手將門閂拿下,同時回道:“鏡湖仍遇素秋天!”
見到張媛媛一身夜行衣現(xiàn)在門外,馬毅超連忙將她請了進來:“主子怎的深夜前來?若是被皇帝發(fā)現(xiàn)了,那……”
“你無須擔心,我此次冒險前來是為了了解一些事情。”張媛媛在桌邊坐下,問道,“無影現(xiàn)在恢復得如何?還有那個小丫頭,身上的傷可能治好?”
“回主子,無影的傷勢不重,經過這幾天的休養(yǎng)已經能下地走了。只是傷未痊愈,若塵那邊也不敢貿然將他琵琶骨上的鏈子取出來,只是若塵也不能保證,鏈條取出來,無影是否還能恢復如初。”一說到無影的傷勢,馬毅超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這國公府的人也太狠了!若是琵琶骨上的鎖鏈不取出,無影別說是動武了,就連像普通人一樣使勁都不可能!”
“這是他咎由自取。”張媛媛雖然認同馬毅超所說,但無影落得如此下場,和他自己脫不開關系。“如果連若塵都沒有辦法了,那只能說他命該如此。”
若塵是藥王谷第九十八代傳人,當初張媛媛也是費勁了心機才將若塵招募到自己的麾下。若不是因為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多活了那二十多年,只怕也很難招募到這些能人異士。
當初江南瀠州鼠疫,若塵作為藥王谷的傳人自然是要代表藥王谷出面救治傷患,可在這古代,并沒有對鼠疫徹底治療的方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隔離那些已經患病的人,通過將尸體焚燒來防止瘟疫的蔓延。
而張媛媛正是趁著這個時候,對若塵提出來挑戰(zhàn)。若是張媛媛能在半個月內治好那些患病的人,若塵便要在張媛媛身邊待三年,若是不能,便答應若塵三個條件。
若塵看張媛媛只是個小姑娘,只以為是個心高氣傲的大小姐在無理取鬧。可等張媛媛真的治好了那些人,若塵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是三年過后,若塵才發(fā)現(xiàn)張媛媛身上有很多他從來不敢想象的怪異想法,例如給難產婦人破腹取子,既要保住婦人性命又要保住孩子的性命,這在若塵眼里可謂是天方夜譚。
但是這個想法,卻又著實讓人心動。
因此,三年過后,若塵仍是留在了張媛媛這里。
馬毅超嘆了口氣,不再提無影,而是談起了張媛媛從陳國公府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那個小丫頭許是受到了刺激,一開始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兩天都是銀霜在照顧那丫頭,她只要一看到男的,就大喊大叫的想要尋死。若塵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把了脈,說是驚嚇過度,便開了幾副安神藥給她。
銀霜說她叫萍兒,是國公府少夫人身邊的丫鬟,因長相在幾個丫鬟里比較出挑,經常會被陳浩騫調戲,主子救她回來的那天,正好她家少夫人回了娘家,她便落到陳浩騫手里。只是如今被陳浩騫糟蹋了,時常落淚,若沒有銀霜陪著,怕是那雙眼睛都要哭瞎了。”
張媛媛冷笑一聲:“他們陳家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你讓銀霜轉告她,她的命現(xiàn)在是我的,她若是想報仇,就給我好好活著,親眼看見陳浩騫下地獄!”
“……”馬毅超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主子對陳家人的仇恨,似乎有些超過了他的預期。
張媛媛思索了片刻,又問道:“鹿小七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弄清楚了,她不是什么走失的富家小姐,而是來自南蠻的七公主竹麓。”馬毅超一想到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女孩居然是一國公主,還是最受寵愛一個,滲出了一身冷汗。當初她在這酒樓的時候,馬毅超可沒少嫌她煩作弄了她。“查到她身份之后,我就讓人去南蠻使臣住的客棧留下了信息,今天一早,南蠻那邊就已經來人把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