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殺氣凜然
“一人一劍,獨殺兩百胡騎,真乃天人也。”
葉燧長接著胡騎隊長的首級,忍不住的發出驚嘆一聲。
陳湯把手中的劍插入地中,抹掉眼角旁的血跡,緩緩的道:“別高興的太早,真正的戰爭才剛開始,而這些小蝦米只不過是道開胃菜罷了。”
“別管這是不是開胃菜了。”葉燧長拿著繩子把胡騎隊長的首級掛在烽火臺上,說道:“要是這次能活下去,咱老葉也有資本向別人吹噓了。”
“你肯定有這個機會的。”陳湯一屁股坐在地上,甩著有些酸痛的手臂,笑著說的:“只要杜勛能把消息傳出去,不足半個時辰,就會有大軍前來接應。”
“區區數萬胡人,不足掛齒。”
陳湯揮了揮手,豪氣萬丈的說著。
“希望如此吧!”葉燧長掛了首級,從烽火臺上走了下來,不容樂觀的說著,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看到遠方奔馳而來的胡人軍隊,立刻跑了下來,有些慌張的說道:“敵軍來了,我看了一下……敵軍大概有萬余人……”
“萬余人。”陳湯失笑道:“這可不像南下打秋風的啊,也不知道是哪個部落有這么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侵虐我邊疆。”
說著從地上跳了起來,拔起地上的長劍,揮舞了兩下,站在烽火臺正前方……持劍而立,凝視著撲面而來的胡人軍隊。
高無仝騎著駿馬,頭上插著一根鳥毛,率領著一萬扶余國軍隊奔騰而下。
高無仝身旁的一名護衛眼尖,看到了掛在烽火臺之上的首級,驚訝的尖叫道:“大王子您看那是什么?”
高無仝拉著馬繩,停下了腳步,順著護衛馬鞭指的方向仰望過去,看到那顆首級不就是自己派的先鋒隊長么,揮舞的馬鞭怒哼道:“無能的廢物,信誓旦旦的向本王保證,結果被漢人砍了腦袋掛在烽火臺上,丟盡我們扶余國的顏面,真是廢物啊!”
高望訣手拖大刀,拍馬上前,恭敬地說道:“王子殿下,小人愿為您掃清一切障礙。”
高無全玩弄著手中的馬鞭,淡淡地說道:“我的身邊不留廢物,你可不要讓本王子失望。”
“小人必定不負王子殿下所托,揚我扶余一族威名。”高望訣斬釘截鐵的道,說著揮舞著手中的馬鞭,離開軍隊沖了過去。
軍隊中立刻跑出了五百人的小分隊跟跑了上去。
高望訣一手握著馬繩,一手拖著大刀,大刀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畫出了一條筆直的長線,沒有絲毫的彎曲。
“敵人來了。”
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氣,吹亂了陳湯的頭發,陳湯撥開擋住眼睛的頭發,望著拖刀騎馬而來的高望訣,手中的劍居然興奮的鳴鳴發響。
它嗅覺到了鮮血的味道,劍體發出嗡嗡的聲響,差點掙脫出了陳湯的手掌。
“老伙計,你放心,這一次肯定量大管飽。”陳湯輕輕地撫摸著寶劍,不急不緩的說道:“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半途而崩的劍,可不是一把好劍。”
“呔——漢人,給我拿命來。”
高望訣騎著駿馬,掄起大刀,其刀宛若雷霆之中的半月之斬,一刀恍過,如同一道半弦月——懸掛在半空中的弦月墜落而下。
陳湯微踮腳尖,后退三四步,避開了這儲勢一刀,然后揮劍迎了上去,一瞬間連揮三十七劍,劍劍刺中高望訣。
“真掃興,還以為來了一個高手,可居然不是我的一招之敵,浪費了我的表情。”
陳湯收劍入鞘,無奈的搖頭嘆息著。
高望訣眉角抽搐著,全身逐漸地裂開一道道細縫,鮮血從中流淌了出來,眼角處、眉心處、手掌粗……,不多不少,一共三十七處裂縫。
高望訣喉嚨振動的一下,仿佛要說些什么,可是就這一動喉嚨出的傷口越來越大,鮮血如不要錢似的噴射著。
高望訣雙眼突出,從馬上掉了下去,可是左腳卻被馬繩勾住了,馬兒受到了驚嚇,拖著高望訣的尸體折騰著。
“高將軍……”
追趕上來的五百名士兵,揉了揉自己的眼晴,依舊發現死的事高望訣,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叫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陳湯雙臂環抱,夾著配劍,冷若冰霜的喝斥道:“你們是什么部落的?我給你們一次機會,生死就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眾士兵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回答。
其中有一個人喊道:“兄弟們,高將軍已死,你們若想不被連坐的話,只有殺了此人,才能將功受罪逃過一劫,不然我們都得死。”
眾士兵聞言,皆咬著牙齒,憤怒沖淡了恐懼,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朝陳湯殺來。
陳湯左揮右砍,前點后刺,來回在敵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而死在自己劍下的胡人已經不下于百余人。
“世人皆言:“一漢敵五胡”,而我陳湯不僅能敵五胡,更能敵五個胡族。”
陳湯宛有小孩揮劍一般,左揮揮右揮揮,反反復復就這幾個動作,而倒在自己腳下的胡人卻逐漸增多。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居然有點想睡覺,只能說這真是太無聊,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挑戰性。
剩下的士兵早就被嚇得肝膽欲裂,手腳無力的癱坐在草地上,不停的往外挪動身軀,想離陳湯遠一點,哪怕遠一厘米,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陳湯揮兵指著他們,劍尖上不停地滴落著小血珠,流淌在他們的額頭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一位士兵骨寒毛豎的哭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陳湯眉頭一挑,上前一步了結了他,冷聲的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們侵犯我大漢邊界,不管怎么的都要剮上一刀,我給你們機會,你們應該好好把握才是。”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眾士兵臉色蒼白的哭訴的道:“我們都是肅慎人,在捕魚過程中,被他們抓了過來,夾帶在軍中,為他們賣命,其余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