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聽了很興奮,“那豈不是說我們一路上都不會再寂寞孤單,會有大把大把的修士來給我們練手?”
蘊戈立馬回頭,“咦?你很寂寞孤單么?可是我們有這么多人啊!”
“蘊戈乖,別說話。”浮生摸摸她的腦袋,輕聲哄著。
“為什么?”蘊戈撓撓頭,一臉不解。
浮生往前方一指,老氣秋橫的道:“因為,敵人馬上就會出現(xiàn)。”
然后,一群灰衣修士從天而降,嚇得浮生伸出去的小手指都抖了三抖。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烏鴉嘴這種東西,浮生長的絕對就是。
墨桐挑眉,對方一共十七人,為首的乃是一名金丹期修士,連其余的小啰啰都是筑基期修為。
其實,對他人來講,三年前的墨桐是煉氣期菜鳥,三年后的云歌還是煉氣期弱雞,筑基期修士一個手指頭都能把她摁死。
如此陣容對付個煉氣期小丫頭,這些人還真是給足了她面子。
“喏,陪練來了,去吧!”墨桐朝浮生努努嘴。
浮生皺了皺眉,“那我應(yīng)該燒死他們還是用靈石砸死他們?”
對面眾修士:還是用靈石吧!
墨桐臉一沉,“還不快去!”
于是浮生閉了眼,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小嘴兒微張,一副放大招的模樣。
對方的修士雖然并沒有感覺到任何逼人的氣勢,但是考慮到此乃墨桐絕地反擊之戰(zhàn),他們還是嚴陣以待,鄭重其事的擺出了應(yīng)戰(zhàn)之姿。
在眾人矚目之下,浮生微張的小嘴里瞬間噴出一絲火紅的光,帶著灼灼熱氣撲向其中一個筑基期修士。
那修士雙眼輕瞇,靈活異常的往旁邊移了一步,右手握劍,極其利落的抬手狠狠一劈,他身前數(shù)尺之地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縫。
與此同時,那縷紅光搖搖欲墜的落到了他衣擺之上,浮生伸手捂住緋紅的臉頰,“哎呀!有點兒偏……”
墨桐摸摸他的頭,“沒關(guān)系,不管偏沒偏,傷到敵人就是高招。”
那正得意洋洋的筑基期修士頓時炸了,“誰受傷了?就憑這一戳就穿的紙老虎?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話?”
話音剛落,他忽然跳了起來,“啊——好痛!”
眾人被他的痛呼聲吸引了注意力,這才發(fā)現(xiàn)那小小的火星竟然點燃了他的法袍,灰色的布料在火紅的火舌舔舐下快速變黑,化為灰燼。
與法袍一同被燒為灰燼的還有他的身體,他驚慌失措的又撲又撓又滾,卻于事無補,嘶吼痛呼的聲音越來越低,不一會兒便只剩痛苦的呻吟。
片刻后,一個筑基期修士殞命于那縷被認為是虛張聲勢的火星。
“你……小小年紀,竟惡毒至此?看老夫今日如何替天行道!”一個白胡子筑基期修士沖了上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墨桐輕蔑一笑,“都做了婊/子,還妄想立牌坊,也是可笑。所謂名門正派,真讓人惡心。”
那老者臉色一沉,一道道白色靈光鋪天蓋地襲向墨桐,“妖女,受死吧!”
墨桐紋絲不動,那金丹期修士卻抬手一揮將靈光悉數(shù)擋回,“殷叔,不得無理,咱們可是請墨道友回宗門作客的,怎可失了禮數(shù)?”
白胡子修士哆嗦著指著墨桐,“可是,她殺了常喬……”
“殷叔,自愿切磋,公平比試,死傷自負,乃江湖規(guī)矩。常喬他技不如人,委實怨不得他人。這道理,我以為你是懂的。”金丹修士語氣溫和,聽起來既客觀又公正,任誰都挑不出一絲錯來。
白胡子修士張張唇,最后在金丹期修士溫和的注視下乖乖閉了嘴,悄悄退回隊伍中。
金丹修士轉(zhuǎn)頭看向墨桐,微微一笑,依然溫和可親的道:“墨道友,在下青涯宗慕容傾宇,奉家父之命邀你過府一聚,還望道友賞臉。”
墨桐雙手往后一背,圍著慕容傾宇轉(zhuǎn)了一圈,笑呵呵道:“家父?那是啥東西?本姑娘沒聽說過。”
慕容傾宇嘴角一抽,“家父名慕容眀思,墨道友想必是知道的。”
“慕容眀思?”墨桐摸摸下巴,搖了搖頭,“是個大人物么?恕在下孤陋寡聞,的確是沒聽說過呀!不過我倒是聽說有個叫慕容眀思的人渣,他背妻棄女只為自己茍且偷生,簡直不配為人,你說是與不是?”
慕容傾宇聞言一愣,而后隨口答道:“若真如道友所言,為人夫為人父卻不顧妻女安危,的確不配為人。”
墨桐聽了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話,在下愛聽,你回去一定要當著你家父的面說上一說。”
慕容傾宇皺了皺眉,不知所謂,他身后的眾人卻一個個變了臉色,齊齊瞪著墨桐。
“妖女,莫要給臉不要臉,速速隨我們回去。”被叫做殷叔的修士再次出聲喝斥。
慕容傾宇聞言也沒再訓(xùn)斥于他,而是對墨桐道:“墨道友,在下的誠意想必你也感受到了,還請你隨我們走一趟。”
他們的誠意墨桐是沒感受到,倒是心里的惡心感越來越盛,“呵,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騙我取血么?本姑娘可不吃這一套。”
慕容傾宇頓時變了臉色,“墨道友,兄妹一場,別逼我動手。”
“我娘親就生了我一個,哪來的什么兄,莫要胡亂攀親!”墨桐衣袖一甩,卻是動了真怒。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慕容傾宇從鼻孔里輕呵一聲,語氣極其鄙視,“就憑你一個煉氣期修士,膽敢忤逆本真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墨桐歪歪脖子,素手輕揚,慕容傾宇身后的筑基期修士瞬間雙目圓睜,嘭嘭嘭炸裂開來,強大的爆炸力沖擊之下慕容傾宇連退數(shù)十步,狠狠噴出幾口鮮血來。
他恨恨的望了眼早有先見之明退了數(shù)丈遠的墨桐,咬牙切齒道:“臭丫頭,你等著!”
說完,抬手去抹嘴角的鮮血,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全是碎肉血沫,沒有一寸干凈之地,頓時氣得發(fā)抖。
浮生見他在那里抖個不停,捂著眼嘆息道:“主人啊,你一個女孩子,不要用那么惡心的殺人方式好不好?太惡心。”
墨桐摸摸鼻子,“這不是第一次出手殺人嘛,有點兒生疏,以后會注意的。”
她剛剛用的是用千絲隱玉改造后的倚翠,威力果然不俗,甚得她心,連氣度都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