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細細的光線穿過通風(fēng)口,照射在對面的墻壁上,形成一個小圓孔。
白蘇翎盯著通風(fēng)口看了一會兒,又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腦海里產(chǎn)生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雖然并不是很靠譜,成功的概率可能一半都沒有。
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任何一點嘗試都比坐以待斃要好。
小房間沒有窗戶,她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卻也知道時間不等人。
過了夏季,天色會黑得越來越快,到那時候更不會有人經(jīng)過這里。
說干就是干,白蘇翎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退學(xué)申請書,翻到背面的空白處,用簽字筆在上面涂了一個大寫加粗的SOS求救符號,然后標出廢舊器材室的位置,把紙揉成一個團,盡可能地減小阻力。
光是這樣還不夠。
她抬頭望了一眼,通風(fēng)口實在太高了。
于是,白蘇翎又把主意打到了角落里的幾個墊子上。
她把每個墊子都對半相折,增加了厚度,然后把它們?nèi)堪岬酵L(fēng)口正下方。
這樣就差不多了。
白蘇翎試著爬了上去,雙手奮力舉起的高度勉強能和通風(fēng)口持平。
從這個角度紙團可以扔出去,但會嚴重受到限制,根本扔不遠,扔和不扔區(qū)別不大。
這可不是她的初衷。
白蘇翎爬下墊子,在小房間里搜尋一圈,還真被她找到了有用的道具——兩個籃球。
時間緊迫,她沒空去考慮平衡問題了,抱著兩個籃球重新爬上墊子,把它們豎起來緊緊抵著墻,毫不猶豫地踩了上去。
上去之后,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通風(fēng)口就在她的手邊!
通過這個小小的洞眼,她看見了遠處即將落幕的夕陽。
她把紙團握在掌心里,角度調(diào)整了好幾次,確定無誤后用力扔了出去。
看著紙團擦過通風(fēng)口,在空中拋出一道完美又狹長的拋物線,遠遠地落在器材室對面的主干路上,接著被風(fēng)吹向更遠的地方,白蘇翎開心地彎起了眉眼,不由得挪動了腳步。
“??!”
……
……
晚上,六點三十分,別墅。
男公關(guān)部眾成員在二樓休息室集合,為半小時后的營業(yè)活動做最后的準備。
“暴力女怎么還沒來?”某只狗忽然興奮得兩眼放光,強烈要求大家為他作證,“你們都看著啊,今天我比她早!”
墨無情好笑地揉了一下他的狗頭,“你幼不幼稚?這都要比?”
小狐貍狗頓時不服氣地撅起嘴,“誰讓她總說我動作慢,每次都最后一個收拾好?”
這次他總算有機會揚眉吐氣了!
看他等會兒怎么嘲笑她!
結(jié)果,某只狗趴在樓梯扶手上望眼欲穿,一顆狗頭都快掉下去了,卻遲遲不見某人的影子。
“可能臨時有事?!苯瓑m一放下咖啡杯,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與此同時,圣臨高中教學(xué)區(qū),高一教學(xué)樓四樓,一年A班空蕩蕩的教室,最后一排某張課桌的桌肚里,輕輕發(fā)出了嗡嗡的振動聲。
振動聲響到一半,戛然而止。
“關(guān)機了。”江塵一放下手機,表示無可奈何。
墨無情看了看手表,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營業(yè)時間快到了,要等她嗎?”
等的話,就要把營業(yè)時間推遲,可推遲多久卻是個未知數(shù),而客人們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待多時。
“再等十分鐘?!币恢北3殖聊哪饔蝗怀雎?,語氣冷淡,眸色是一如既往的深沉。
十分鐘后,無論白蘇翎回不回來,男公關(guān)部都要正常開放營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