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忘情針忘三生情,蝴蝶玉念心上人
- 太子追妻計
- 燚染長安
- 2069字
- 2017-06-17 09:24:58
“戎風,生也好死也罷,這都是我的選擇。我父皇老了,皇兄們無人可擔大任,如今朝堂外戚干政,官官相護,彼此勾結,我唯一相信就是你了,保護好我的父皇母后……“聽完戎風的話,蘇雨落一點一點交代著后事。
“不,這天下與我何干,這百姓與我何干,我上陣殺敵只為你,沒了你,我保這天下有何用“戎風緊緊抱著蘇雨落,生怕他離開。
手中銀針泛著光,扎在戎風背上,“落落,你……“戎風后退兩步,卻再也站不住。
“戎風,對不起,和親是我的責任,保家衛國是你的責任,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忘了我吧“蘇雨落把戎風放在樹下,手撫在他的臉上,輕輕描繪他睡著的眉眼,再看一眼,就一眼。蘇雨落俯首輕吻了一下戎風的臉頰,起身離去。
作為身負厚望的公主,她不只會繡繡花,彈彈琴。年幼時,她的武功是皇家暗衛長親自教的,自保是毫無問題的。但除了戎風,無人知道蘇雨落最大的武器是她行醫時的銀針,她喜歡醫術,更會毒術,如今戎風中的就是她自制的忘情針。她看到戎風一瞬,他就知道依照戎風的性子,不搶親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那些武功高強的幫手是誰。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讓蘇雨落感覺為難的,那么應該就是認路了。
就像現在,她發現了一點麻煩,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選了一條路,向前走去……
而此時,無憂那邊也遇到一點麻煩。
北冥太子的迎親隊伍在最后關頭趕了過來。
“該死!”無憂低咒一聲迎上前去,無憂作為魔宮的少宮主,武功可不是蓋的,在這世上,武功能與她相提并論的一只手都能數過來,偏偏這個鬼太子還是那其中之一,“哎呦,太子爺,你怎么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呀……哎呦呦,你往哪摸呢……”無憂不住地胡說八道惹來了北冥焱更大的怒火,把那個女人劫走已經讓他不高興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現在是在調戲他嗎?
招招式式都往死里打,無憂的刀劃過北冥焱胸前衣襟的一瞬間,北冥焱的劍割下了無憂的幾縷發。
“混蛋,你敢割本座的頭發!”無憂愛她的頭發,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此刻,鬼知道無憂已經在心里把北冥焱撕碎了多少遍。
“女人,別挑戰我的耐心,你把我的新娘子藏到哪里,快點交出來!”北冥焱更是憤怒,這是他的婚袍!就算不喜歡那個女人,好歹這是他第一次娶親!
“我哪知道你的新娘子在哪,又不是我的……”
無憂打量著北冥焱,星目劍眉,全是冷峻,高挺的鼻,絕美的薄唇,刀斧削切的臉龐,要是沒有滿臉的怒火就更好看了,紅寶石鑲嵌的玉冠束起他的發,一襲降紅色的金絲繡成的錦袍,暗金絲繡的四爪蟠龍被她割開一個口子卻不失威嚴,露出里面黑色的里衣,更是妖冶無雙,暗紅色的金鑲邊帶玉腰帶,更襯的他貴氣天成,這是第一次,無憂發現,竟然有人可以將黑和紅搭配的如此和諧,好一個霸氣的的太子爺,他腰間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那是一塊玉,一塊好像很熟悉的玉。就在這時,北冥焱的拳頭打在無憂的身上,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無憂后退幾步,素白的手拂去嘴角的鮮血,妖艷又脆弱,多少年后,北冥焱回憶起無憂,這一幕常常讓他心痛不已,當然,這是后話。
“我能看看你的玉嗎,一眼就好。”
妖冶神秘的無憂忽然變得深情如許,北冥焱有些不習慣,但看到她滿眼的深情,還是摘下他的玉,拋了過去,拿到玉,無憂一瞬間呆住了,乳白色的玉沒有一絲瑕疵,勾勒的圖案細看是他的名字,無憂聲音有些顫抖“這是你的玉?”
“難不成是你的?拿來”北冥焱不耐煩道,“她到底在哪?”
“不知道,她不是被我的人帶走的?!闭f完運起輕功轉身離去。
魔宮絕情殿。
“誰傷的?”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聲音不輕不重,好似只是問了一句“吃了沒”,可八年相知相守無憂知道這個別扭的男人生氣了。
“沒事,一時沒留意被偷襲了一下……”無憂說的云淡風輕。
“誰?”男人繼續發問,“或者我去查查?”
“額,不用,多大點事兒,就是那個北冥太子爺?!?
男人忽然沉默了。無憂瞬間感覺好尷尬,這一刻,她不知道玉言到底在想什么。
“好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不過他好像不記得我了,你說,我該怎么做呢?”轉移話題神馬的無憂最拿手了。
“確定那個人就是北冥太子嗎?”面具后的眼眸動了動,終是沒再說什么。
“嗯,我看到玉了,一定是他,不過,他正在找他的新娘子,估計不久就找到了,我是不是該再去搶一次親?”
”胡鬧!”男人低沉的聲音如同大提琴奏出的重音。
“玉言,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覺怪怪的。”無憂放下手中把玩的琉璃杯,起身來到玉言身邊,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退去所有邪魅的偽裝,撒嬌似的看著玉言,一雙含水的眸子,大有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無憂長這么大只有在三個人面前才會褪下偽裝露出這副小女兒情態,一個是她干爹,一個是年幼時的小哥哥,還有一個就是玉言了。
玉言繼續抿唇不語,許久,淡淡的說了一句“天下局勢如今一觸即發,別再沾染皇家了?!?
“可是我找了這么多年,現在總算找到他了,你要我放棄嗎?”
“他有什么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夠了,這是我的私事!”無憂冷冷一字一句聽在玉言耳朵里那么諷刺,那么疼。
“是,屬下遵命?!弊鳛闊o憂的軍事,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自稱屬下,是啊,她找到他了,找到她的如意郎君了,這么多年,自己在她心里算什么,不過是場笑話……
玉言轉身離開絕情殿,無憂張張嘴,終沒說出一句話,在殿中久久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