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藍乖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孩兒的眼中已經沒有生氣，微微燃起的紫**力填補了那一層虛無與空洞。

那原本是個很溫柔的姑娘，她不像藍乖雅那樣膽小，也沒有紀晨曦的潑辣，更不同顏文靜那樣的老成。

每當藍乖雅被單殺的時候，紀晨曦都會“嘴上說著不要”地埋怨她，顏文靜則是一臉嫌棄，只有唐小柔會很認真的鼓勵她下把再努力。

那張如同死灰的臉，應該是一直笑著的；那副如同木偶一樣的軀殼，也應該是活潑的才對。

“小柔。”

藍乖雅的眼中再無其他，她只想走到唐小柔的身邊，用盡她所能想到的辦法救救她，救救她。

“主人……”韓信喃喃自語，不知怎的，當他看到藍乖雅這副樣子的時候心里也莫名其妙的難受起來。

“哼。”眼看著對手就這么無視自己走向別處，帕法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火，可他沒有選擇再次貿然出手，因為這個女孩兒的實力確實有些摸不透。

“那邊狡詐的魔術師啊，不是說好了我們兩個聯手的嗎？怎么都是我和我都忠犬在奮戰呢？”

聽到帕法的質問，希澤如夢初醒般笑了笑：“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倒不是我們不幫忙，只是你們之間的戰斗實在是太精彩了，我一時看得忘了神，所以就……”

“滿口胡言。”

帕法不屑地回應，他自然不會被這樣的敷衍語句蒙騙，希澤那邊也不會被這種程度的話激到，越是優秀的魔術師，越是能夠根據利害關系判斷西東方向。

帕法走到受傷的蘭陵王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喂，垃圾，你的實力……就只有這么一點么？”

“請御主恕罪，我……”蘭陵王想站起來回答，但左臂的傷口是在太大，撕裂的疼痛讓即使身經百戰的他也控制不住，一直喘著粗氣。

“免了吧”帕法右手一揮，目光便不再落到他身上，“本來就沒指望你這種魔力構成的廢物能做什么事。

對了，事先跟你說過的，因為我不是魔術師，所以也不會治療魔術，所以你這副丑態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

他走到一旁，留下蘭陵王一個人在原地閉著眼睛緘默不語，而后蘭陵王腦海里有響起帕法的謎語。

“是。”他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回應道。

“說起來，這些走尸里面……難道有她認識的人么？”帕法看著藍乖雅的背影思考著。

少女一步一步走到了她昔日好友的跟前，由于蘭陵王沒有刻意控制，所以唐小柔也正在原地“待機”。

“小柔，是你嗎？”藍乖雅小心詢問，她不敢大聲說話，好像只要她稍微大聲一點就會讓唐小柔消失一樣。

“唔……”

含糊不清，或者說已經算不上是回應的聲音從喉管發出來，說是人的話語，倒不如說是來自別的的什么生物。

唐小柔慢慢抬起頭，她與藍乖雅四目相對，她的神態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懵懂。

“你還認識我嗎，我是藍慫慫啊，就是平時老玩韓信還躲在奶媽后面那個，每次都把晨曦氣得半死，大姐也嫌棄我，你還鼓勵我，還……”

藍乖雅說不下去了，她在圣堂教會的時候已經傷心過一次了，她以為她已經好過來了，可真正看到唐小柔這幅樣子的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決堤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