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什么時候是我的導……”

藍乖雅還沒吐槽完呢，就發現雅典娜不知何時已經換了套衣服，知性的眼鏡架在她那高挺的鼻梁上，手中還握著一把教鞭。

要不是她胸前故意開叉的白色襯衣和裹著秀腿的黑絲，還真有點人名教師的樣子。

“你這造型是個男人看了都想犯罪的。”藍乖雅給了她一個白眼。

“哎呀，謝謝藍同學夸獎，不過現在要聽課啦！”雅典娜敲了敲并不存在的黑板，接著把教鞭指向了蘭陵王的左肩。

“請聽題！”

“嗯！”

“咳咳，現在這個男人處于什么狀態呢？請回答。”

“報告老師！他受傷了。”藍乖雅很配合地回答了問題。

“很好，那么這個笨女孩兒在干什么呢？”雅典娜用教鞭指了指在那邊一動不動的藍乖雅。

“報告老師！她被這個男人鉗制住了武器，動彈不得了！”

“真是如此么？”

雅典娜回頭看著藍乖雅，她的視線遠遠沒有剛才那個古靈精怪的老師樣，藍乖雅只覺得心底發寒，好像靈魂都被看穿了。

“應該——是真的吧。”她移開了視線，囁嚅地回答道。

“別裝了，藍同學。”雅典娜雙手捧住藍乖雅的小臉，強行讓她正視自己，“我一直奇怪，為什么身為藍賢女兒的你魔術回路會如此微弱，現在我終于懂了。”

“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哼，可能你不知道，英靈附身是很看重資質的。就算我擁有名為‘神之祝福’的寶具，也不能保證在人類身上能發揮百分百的力量。

而你，是我附身過的所有人中契合度最高的那個。”

雅典娜的目光步步緊逼，藍乖雅感覺自己好像無處可藏。

“過去那些向我許愿的人也好，圣杯戰爭中把我召喚出來的魔術師也好，他們體內的魔術回路都是尋常的，神明的體內也有類似的力量構成，但和人類肯定不能相提并論。

所以他們也只能發揮我一小部分力量，雖說夠用，但終究只是凡人。而且，因為擁有這么高的神性，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我想要附身的那些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熟練使用神的力量。

但有一天我發現，有凡人可以拒絕我的意識。”

“那個凡人是……”藍乖雅好奇地問。

“你的父親，藍賢。”

“好吧，果然是他。”

“擁有降靈系天才這個稱號，藍賢對于使魔方面的造詣是很多人想象不到的，但有一點卻很特殊。”雅典娜賣了個關子。

“哪一點？”

“他的魔術回路構成很簡單，遠遠不如能和他匹敵的人。”

“這不就是說，我爸爸很弱嗎？”藍乖雅有些失望。

“不”雅典娜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過去我也這么以為，但我發現，他如此簡單的魔術回路中儲存的魔力卻不比別人少。

直到我對他用了寶具‘神之祝福’，也就是附身，才懂了其中緣由。如果力量也有具體數值的話，那他對于我力量的掌控可以說是精確到小數了，而且——他還能拒絕我的部分意識。

我猜想會不會他是故意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