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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以我血濺青春

生活就像一個萬花筒,有真情,有假意。人又是個矛盾體,希望快樂的同時,卻常常事與愿違。

林之向來十分厭惡打飯插隊的人。無論從前,還是現在。而對于站在每個窗口處的監管員,林之也從不予以好顏色。因為他們對于插隊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甚至還有一些人情世故。這些都是體制內的問題,便不予深入討論。

不過林之的運氣還算不錯,他排的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過插隊現象。至于其他隊伍的插隊現象,林之不想去管,因為無關自身。

也許是林之的運氣用完,又或許平靜的生活中總要出現一些波瀾。

今天,林之的隊伍出現了插隊者。

好在有陳文豪作伴,林之倒還不覺的什么。

只是這隊伍越變越長,即便開始察覺不出來,可是后面總是會發現一些端倪。

食堂很熱,因為人流量多,還因為飯菜的熱量散發到空氣中,相互混合,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特別是面前的隊伍還很長。

排隊總有到底的時候。即便前面有多少怨氣,但當隊伍到自己的時候,還是會消退一些。

林之打算將餐盤放入窗口。突然,林之身邊擠過一個瘦小的身子,他將餐盤放入打飯窗口。

林之的心情很不好,不僅是因為排隊的長時間,還有眼前莫名其妙的插隊者和記憶中那個插隊者的身影漸漸重合。

林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瞬間,在食堂阿姨尚未觸碰到插隊者的盤子時,林之將盤子從窗口中抽出,狠狠地甩到他的身上。

林之沒有正眼看過他,插隊者還想說什么。陳文豪正醞釀著心中火山,直接將他拉開。

插隊者指著兩人,狠道:“你給我等著!”

陳文豪斜著看了他一眼,嘴里發出一聲:“哼!”

似乎事情就此結束,可林之知道麻煩才剛剛開始。

兩天坐在一起,像往常一樣吃飯。陳文豪似乎根本沒有將剛剛的事,放在心上。

飯在筷子中漸漸減少,兩人略顯空曠的周圍也漸漸多了一些人,似乎將兩人圍成一個圈子。

插隊者再次出現,他拿著一碗湯,囂張地向兩人走過來。

陳文豪即便在大大咧咧,也覺得情況不對。

插隊者將手中熱湯潑向兩人,林之早有防備,早就躲開。陳文豪雖然覺得不對頭,但還是慢了一拍,被潑了一身。

陳文豪緩過來,怒道:“草!”。

林之沒有多說,他拿起餐盤中剩下的餐具,向插隊者甩了過去。

這仿佛是戰役的導火線,插隊者說道:“干,他。”

校園的打架向來是毫無章法,林之即便先知先覺,也只能做到讓自己這方在這場校園打架中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林之盯著插隊者,在眾人圍過來之際,林之拉住插隊者衣領,將他摔到地面,一腳趁勢踹到他的肚子。

由于林之懟插隊者的是這個圈子中的缺口,所以陳文豪反而成為眾人圍毆的對象。

林之突圍進圈子,幫助陳文豪吸引了一部分火力。

由于打架來得如此突然,食堂吃飯的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時候,人們圍在打架的圈子外指指點點,絲毫沒有勸架的沖動。

二班今天沒有人來食堂吃飯,但林之看到鄭任進了,他就在人群中。

趨利避害向來是人性的本能,林之很早就看透這一切,特別是記憶重現的時候。

也許是林之看到鄭任進一時分神,林之的臉上被揍了一拳。

林之的狠勁出來了,他對著其中一個人狠打,完全沒有顧忌其他人打在他身體上的拳頭。

因為,林之記得從前有一人對他說:“當你被群毆時候,千萬不要都想打,因為這樣的效果是最弱的,你要把你的力量集合在一處,對著其中的一個人打,這樣才不至于吃虧。”

陳文豪因為皮糙肉厚,尚且還能抗住。

林之平日的冷靜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瘋狂,也許是平時的陰暗堆積在心中,需要一個發泄口,林之一邊攻擊一人,一邊卻又受著多人的拳頭。

林之被人群推向食堂桌子。

開學幾天,吳秀曾經說過,要搬動這個食堂餐桌,以此展示自己的力量,可是沒有搬動。于是,吳秀為了避免自己的尷尬,改口說道:“這桌子是固定在地面的。”

林之下意識之中搬起桌子,砸向圍毆他的人群。桌子被搬動了,很明顯不是固定的,這或許就是最好反駁吳秀的理由。至于林之的力量從何而來,這或許只能用人的潛力無窮來解釋了。

被桌子砸中,圍毆林之的人群中立刻少了幾個戰斗力。

但林之的狠勁,也激發了圍毆人的狠勁。

一滴液體流下林之嘴角,林之下意識的舔了下,很咸。

液體似乎有些多,林之抹去它,林之看了眼是血。林之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防備,可還是沒有防住開始的那一拳。

林之有些想笑,可最終還是加快了拳頭的速度,用拳頭說話。

興許是出血了,圍觀的人群中出現了幾個勸架的。

這場校園斗毆沒有想象之中的長,也只有兩三分鐘。但打架的幾人明顯有些體力不支,所以盡管勸架的只有幾人,可也足夠將雙飛分開。

即便是這樣,林之的血性出來了,在被分開的同時,不忘下黑手,乘機打了對方幾下,陳文豪也是這樣。

打架過程既然有了勸架的人,所以這場架也就到此暫時中場休息。

興許打架不會再發生,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開。

林之和陳文豪兩人攙扶著會宿舍。

陳文豪途中經過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壺開水,陳文豪伸手拿向開水壺,說道:“我想拿著這壺水潑向他們的臉。”

林之從戰斗中脫離,也漸漸反應過來,冷靜重新回到大腦。林之拉開他的手,說道:“走!”

林之說的很堅定,他不容陳文豪多想,拉著陳文豪回宿舍。

林之一回到宿舍,就被眾人圍上。林之沒有多說,直接去洗手池洗了把臉,然后坐在床位上,臉上蒼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吳秀回來了,他看到林之臉上一塊血痂,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

吳秀喊道:“他們剛才說的在食堂打群架的人不會有你一個吧!”

宿舍眾人又圍了過來。突然,宿舍響起一陣敲門聲。

拉開宿舍的門,是陳文豪。

陳文豪臉上有些紅腫,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陳文豪來到林之面前,問道:“要辦他們嗎?”

林之沉靜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先不急。”

陳文豪還想再說什么,眾人已經圍著陳文豪,問事情的經過。

不得不說陳文豪的口才還是不錯,一場校園暴力事件,說的很是生動。

說完后,張翔怒道:“md,要是我們在那,絕對就不讓那幫孫子那么猖狂。”

吳秀搖了搖頭,看著林之,問道:“林之,你說怎么辦,要不今晚我叫幾個人進來,搞他們一頓。”

林之看著吳秀,堅定道:“吳秀,這事你別插手,我自有分寸。”

吳秀看懂了林之的目光,他頓了下,說道:“聽你的,反正到時候有事隨時叫我。”

看著林之這樣,眾人都圍在陳文豪身邊,討論著這次的食堂打架事件。

林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到:“事情還沒結束,今晚......”

也許是發泄完內心的負能量,也許是體力支出過度。林之中午倒頭就睡。

這個午休沒有因為打架的事情而被干擾的睡不著,相反林之還睡得很舒服。

林之醒來是在《煙花易冷》中。

下午的課,兩人都表現的很正常,沒有哪個老師因為林之臉上的血痂而過多詢問。似乎事情就要被扼殺在萌芽之中。

晚自習,兩人沒有在食堂吃飯,就僅僅在小賣部買了些糕點。

陳文豪說他想省錢買把甩棍,林之沒有反對,但也沒有同意。

晚自習依舊照常寫作業。當晚自習落幕的鈴聲響起的霎那,林之的眼神變得有些銳利。

鄭任進從下午開始就沒有找過林之,他似乎有些愧疚,晚自習一直看著林之,欲言又止。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鄭任進終于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他來到林之身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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