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主母讓我看到希瑤醒了再走吧。”
鳳千嵐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拽住秦綠蘭衣角懇求道。
“沒伺候好姑娘,讓姑娘受了那么重的傷,還不跟我回府領罰!”
秦綠蘭對身后的仆人們吩咐道,“你們幾個留在這照顧大姑娘,剩下的人給我把這個小賤人押回去。”
秦綠蘭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鳳希敏看了看離去的秦綠蘭,又看了看墨君珩,十分不舍的對墨君珩行了個禮離開。
鳳千嵐被人左右拽住,臨走時還不忘對云若笙說:“今日多謝姑娘仗義援手,我不在希瑤身邊,煩請姑娘好好照顧她,來日必定好好謝過姑娘。”
云若笙突然被安排了一個大差事,還沒反應過來,鳳千嵐就被帶走了。
墨君珩看著身邊愣住的小姑娘,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笑意。
云若笙才反應過來,轉頭詢問墨君珩:“她這是把這個姑娘托付給我照顧了?”
“不錯。”墨君珩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的許辌承,轉頭對云若笙安慰道,“不過,正主就在這呢,何需要你費心照顧?”
云若笙恍然大悟:“對啊,小侯爺既然在這,這姑娘也是為了你受傷的,你是該對人家負責吧?”
許辌承看了看身旁的女子:“我會派人來照顧鳳大姑娘,如煙也受傷了,我得照顧她,脫不開身。”
云若笙這才注意到許辌承身邊這位女子,容貌可謂是傾國傾城,從剛才許辌承從廂房出來時候就緊緊摟著這位姑娘,看來二人關系并不一般。
“還未請教這位姑娘是?”
許辌承搶先開口:“如煙是我的至交好友。”
云若笙點點頭:“原來是小侯爺的紅顏知己呀。”
柳如煙淡淡一笑,詢問道:“不知姑娘芳名?今日多虧鳳大姑娘救了我和公子,請姑娘改日必定代我向鳳大姑娘轉達謝意。”
“我姓云,不過姑娘誤會了,我今日確實是路過,與鳳家的兩位姑娘并不相熟,方才那位姑娘怕是把我誤認為是醫館的醫女了。”
云若笙心想,可能是因為在紅樓面前為她們簡單診了脈,才會被誤會的。
柳如煙臉色一變,將自己的手從許辌承手中抽出,“原來是云姑娘,如煙久仰大名了。”
云若笙心想,自己只是報了一個姓氏,并未自報家門,她莫不是認錯了。
柳如煙對云若笙行了個禮,“姑娘放心,許公子與我只是泛泛之交,并非如公子所說,我也擔不起公子的紅顏知己,今日公子只是恰好救了我,并無其他。若是因為我影響了姑娘和公子的婚約,如煙的罪過就大了。”
云若笙還沒反應過來柳如煙的話是什么意思,墨君珩就十分不悅的開口:“柳姑娘慎言,云姑娘和許辌承并沒訂下婚約。”
許辌承本來也想開口解釋,卻被墨君珩搶先,但聽見墨君珩這番說辭,卻讓許辌承意識到了一點其他的東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云若笙和墨君珩。
柳如煙急忙開口:“是我失言了,云姑娘切莫見怪。”
云若笙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墨君珩抬頭看了眼天色,對云若笙說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出來折騰了大半日,是該回去了,云若笙對許辌承和柳如煙行了個同輩禮,就跟著墨君珩走了。
走出醫館,墨君珩的馬車早已停在門口等待。
云若笙有些猶豫:“我坐你的車馬回去嗎?”
墨君珩挑眉說道:“不然呢,你想這副樣子走回去?”
云若笙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衣服灰撲撲的,臉上灰燼也還沒來得及完全打理干凈,哪怕帶著帷帽,這樣灰撲撲的衣服也還是很引人注目。
“權宜之計,只能如此了,那就麻煩世子了。”
云若笙正準備上馬車,卻被墨君珩又叫住。
“我今日救了你。”
墨君珩冷不丁的冒出來這一句,讓云若笙一下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對,今日之事多謝世子救我,來日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你。”
云若笙笑的燦爛,墨君珩看著她的笑容居然恍惚了一下。
“不用改日,不如就今日。”
墨君珩強行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不去看云若笙。
“今日?”云若笙有些疑惑。
“對,你請我吃飯吧。”
墨君珩調整好狀態,轉過頭來看著云若笙說道,“聽說君子臺新出了一款菜肴叫柰香盒蟹,這個時節的螃蟹已經不多了,錯過又得等一年,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日陪我去吃吧。”
云若笙有些遲疑不決,畢竟孤男寡女一起出現在酒樓,還一起吃飯,傳出去名聲上過不去。
墨君珩似乎看出了云若笙的遲疑,“你戴著長帷帽跟在我身后就好,就當是我的婢女,我定個雅間,進了雅間你再摘帷帽,不會有人認出你的。”
畢竟墨君珩也確確實實是救了自己,云若笙只得答應了。
墨君珩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我剛才讓小廝去買了衣衫,你回醫館換了再走如何?”
云若笙看著墨君珩身邊的隨從將衣衫從馬車上拿下來,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間又說不上是哪奇怪,只得帶著婢女回醫館去換衣服。
云若笙走后,方才遞衣服給云若笙的小廝站在墨君珩身后匯報。
“世子,我方才已經去紅樓打探過了,傷者雖然多,但是罹難的人少,其中沒有那個人的蹤影。”
墨君珩臉色鐵青,“意思是他跑了?”
“大概率是,我們仔細比對了罹難的人,都不是他。世子,還需要再追蹤嗎?”
墨君珩想了一會,吩咐道,“裴言,吩咐下去,除了裴洵那隊人馬繼續追蹤之外,其余的人手全部收回來,讓裴洵他們小心一點,別再被人發現了。”
“是,世子的意思是,這次是被人發現了?”裴言不解。
“肯定是打草驚蛇了,不然哪來這么大一場火,你讓裴灼帶一隊人手,暗查看看紅樓的火是怎么起的。”
“是!”
云若笙換好衣衫,戴上帷帽從醫館走出來,墨君珩笑著把她扶上了馬車。
“世子,你不會騎馬嗎?”
馬車剛走了一段路,云若笙就忍不住好奇心,詢問墨君珩。
“我會,怎么了?”墨君珩認真的回答。
“只是有點奇怪,最近天氣早晚雖冷,但午后還是會出會太陽,與世子兩次見面,世子都是乘馬車出行,騎馬不是會更快一些嗎?”云若笙有些疑惑。
墨君珩想了一下,“我害風,春風一吹,我容易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