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婠走了五分鐘才走出地下車庫。
陳家的男人對汽車似乎都格外偏愛,在幾代人的努力下,車庫擴了又?jǐn)U。
一出門,她就見到了送修回來的小粉粉。
不用說,這是陳霆的手筆,不然哪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余婠也不客氣,騎上車就往大門開去。
小綿羊一進到院子,就驚擾到了那個坐在地上吞云吐霧的男人。
那人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而后看了余婠一眼,才想起這是別人家,又將地上的煙頭撿了起來,放在褲兜。
余婠微微一笑,算是回應(yīng)他了,那人連忙將視線挪開。
余婠也沒想那么多,停好車,她走進房子。
一開門,老火靚湯的味道就充盈著房子。
余婠吸了幾口,將書包往沙發(fā)一放,喊道:“媽,我餓死啦。”
“餓死鬼投胎啊,不知道你媽很累嗎,一個個都張嘴等我喂。”
梁瑩的聲音從廚房傳出,很不耐煩,可她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工作回來,做一頓可口的飯菜給他們父女吃,成就感更強,這也是她不愿意請保姆的原因。
余婠癟嘴不敢回話,因為梁瑩會拿著鍋鏟出來跟她來一場‘辯論賽‘的。
不但如此。
余飛在家的話就是混合雙人辯論賽了。
她太難了。
聽到她們母女的對話,余飛從書房出來。
沒有像以往那樣參與到話題當(dāng)中,而是頗為嚴(yán)肅的坐在沙發(fā)上。
“婠婠,你過來坐。”
這審犯人的模樣是怎么回事?
她細想了一下,似乎自己沒有做錯什么啊。
見余婠乖乖的坐在自己身邊,余飛表情有一點松動。
“你來說說,你都干了些什么,爸爸又是怎么教育你的。”
余婠一頭霧水,可身旁的人是自己敬愛的爸爸,只好耐著性子接話,“爸爸,我沒干什么啊,你兇人家。”
聽著寶貝女兒撒嬌式的回答,余飛再大的火氣也滅的干凈,可教育還是要的。
“你想,我們請司機是為了方便出行,但是也不是要人家二十四小時方便你的。
今天司機沒來的急去接你,你就打電話催人家,人家出了事故你還什么表示都沒有,語氣冷淡,像樣嗎?
等下記得給忠叔道歉,人家還怕你生氣再外面不敢進來呢。”
聽完,余婠想笑了。
這忠叔車技不好、時間觀念也沒有,可這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技術(shù)卻不差。
余婠拿出手機,直接給余飛看手機記錄。
“爸,我們家請他本來就是為我們服務(wù)的,況且我是提前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告訴他的。
最后我放學(xué)在校門口等不到他才打的電話,怎么就催他害他出事故了?”
手機將時間記錄的明明白白,通話時間也是有跡可循和推斷的。
余飛歉意的看著余婠,那忠叔說的那樣凄慘,任誰聽了都覺得是余婠的不對。
覆水難收這個道理余飛明白,他起身走到前院。
菜還沒熟透,梁瑩就把火滅了,跟著他們的腳后跟出去。
司機又點了一根煙,猛的吸了幾口,很是焦慮,沒有注意到余家父女的出現(xiàn)。
等到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不過咫尺的距離了,他嚇得丟掉了煙。
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還未等余飛質(zhì)問,那司機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