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瑯在選擇完玄技之后。
白天前往青海學院學習,回府之后便開始進行對爆火彈的修煉,很快,在澄心藍火的輔助下,加上林天瑯自身卓越的悟性,他就將爆火彈修煉至第三層境界,不過他知道這僅僅是將這門玄技領悟到了小成的境界,就這樣他繼續對這門玄技進行不斷的淬煉。
期間,青海學院也舉辦了諸多次的武道大比以測驗學生們的修煉成果,而林天瑯自然是在每一次的武道大比中獨占鰲頭,當然,這是因為那位皇宮大皇子似乎有什么不肯向外人透露的原因,每一次的武道大比都拒絕參加。
在時光流轉之中,林天瑯的學級不斷升高,對爆火彈的修煉也逐漸從小成進入到了圓滿之境。
他又從重新開始修練新的玄技。武道修為在王府的資源供應和自身不俗的天賦下不斷強大起來。
在這樣的節奏中,十年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青海學院
斗場戰臺
戰臺之上矗立著兩道人影。而看臺之上則和十年前一樣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頭,不過和十年前不同的是,看臺上的人影明顯增加了不少,而站臺上的兩人已不再是當初的少年,而是兩位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的青年。
左邊的一位青年,身著黑色衣衫,劍眉星目,僅僅站在那,一股王道之氣便彌漫開來,強大的氣勢籠罩了整座斗場,讓所有人為之噤聲。
另一位青年身著青色長衫,神色儒雅,面帶微笑,雙眼燦若星辰,面容英俊卻顯得十分溫和,讓人一見便生好感,黑衣青年的氣勢固然霸道無比,但只要一接近他身周十丈之地便即刻消融于無形。
看臺之上的女學員,大半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此人正是林天瑯。青海學院的十年雕琢把他從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變成了一個風神俊朗的青年。
而對面這名黑衣青年不正是十年前向林天瑯發出挑戰的皇宮大皇子——凌江。
“林天瑯,今天可是我們在學院的最后一戰了,拿出你全部實力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上一次的交戰是你故意輸給我的嗎?”凌江突然一聲大喝。
聞言,林天瑯溫和的面容顯現出了一絲無奈,在他和凌江第一次對戰獲勝之后,這位皇宮大皇子可以說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想要從自己手里挽回顏面,于是在那次交戰后的第五年,凌江果然向他再度發起的第二次挑戰,只不過那一次林天瑯顧忌凌江身為皇室儲君的顏面,也就沒有全力而為,因此也就讓凌江贏得了那一次的戰斗。
知道今日林天瑯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他已經發現自己并未使出全力。
“既然你執意要戰,那就請動手吧”林天瑯也不甘示弱,平聲回道。
話音剛落,凌江手中即刻凝聚于到丈許大小的藍色水球,向林天瑯激射而去。
水球迎風而長,剎那間便來到林天瑯身前五丈的地方,水球已經增至十丈大小。
見狀,林天瑯卻絲毫不顯慌亂。右手手臂上冒出一層紅色的液體,包裹著右手,帶起一道撕裂聲向水球一拳擊出
“嘭”的一聲,水球猛然炸裂,四散的液體落在了石臺之上,發出一陣沉重的撞擊聲。
這水球中的液體竟然有如此可怕的重量,可想而知,如果剛剛那十丈大小的水球撞擊到了林天瑯的身上,恐怕全身的骨頭要被撞斷大半了,只不過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如此可怕的水球竟然被林天瑯十分輕松的一拳破去,那神秘的紅色液體到底是何種玄技真叫人無比費解。
一招無果,凌江并不意外,他的這招重水球固然威力不弱,可他卻不會自大到僅僅用這招就能夠傷到對方。
一念閃過,凌江腳尖輕點,突然,周圍突然升起了四面水壁,形成了一個矩形的封閉區域,將二人籠罩在內,看臺上的眾人見了,無不變色,能涉及如此大的范圍的困縛類玄技,必然等階不低。而在鍛體一境對玄氣的要求并不很高,能夠施展涉及范圍如此大的玄技,其玄氣儲量至少達到了鍛體八重的境界。
而凌江不過才剛滿十八歲而已,盡管他們對于這位從來不曾參加任何武道大比的皇室大皇子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但是也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境界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之高的地步。
一時間,對于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領軍人物一般的林天瑯能否取勝產生了不小的飄擺,至于看臺上的那些女學員們則都露出了焦急擔憂的神色,顯然,在這十年間林天瑯在她們心中建立了極大的地位,否則也不會露出這般焦切的神情。
反觀戰臺上的青衫男子,雖然有些動容,但是臉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而凌江在使出水障壁后,在這方有限的空間中,開始凝聚一顆顆肉眼可見的小水球,不一會兒,矩形空間內已然密密麻麻布滿了幾乎無法數盡的小水球。
等到全部凝聚完畢后,凌江的臉色也浮現了一絲蒼白。
顯然這招對他也造成了不小的負擔,到最后一顆小水球凝成后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得意笑容。
朗聲開口道:“林天瑯,我這招萬水重擊,還請賜教。”話音剛落,無數顆水球朝林天瑯爆射而去。
一道道與空氣摩擦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在場外的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顆水球都化作一道長線向一道人影直射而去,即使有水壁的遮擋,他們也能夠清楚地聽到一道道連續不斷的撞擊聲響起。
等到矩形空間中已然不剩下哪怕一顆水球時,那道人影四周已然布滿了白蒙蒙的水霧。
凌江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喜悅,在他看來,林天瑯縱然有諸般手段,在他這一張可稱之為底牌的萬水重擊之下。也必然會受到不輕的傷勢。
水霧逐漸散開,其中的人影也漸漸浮現在大家的眼中。等到人影完全顯現的時候。
一道不可抑制的帶著極大的震驚的聲音從凌江口中發出:“怎么可能?”
水霧散去,林天瑯青衫飄動,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