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并不美麗的回憶卻讓我們難以忘記 2
- 國民竹馬,賴上她
- 大北寒
- 2017字
- 2017-06-25 20:33:23
顧安錦站在顧年安的墓碑前,聽著遠方隨風飄來的哭聲,他的心就像是被捏了個粉碎,痛到快要窒息了。
他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淡淡地開了口,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苦澀和悲哀,“哥,我來看你了。你知道嗎?我愛她愛了整整一個年少。”
顧安錦苦笑了一聲,眼底漫溢著哀傷,繼續(xù)開口,“我無法去恨她,畢竟她是我最愛的人。”
一陣涼涼的山風掠過他那帶著淡淡憂傷的身影,像是顧年安站他的身邊安慰著他。
“可是,你知道嗎?我比你早遇見她,比你更深愛她。可卻到了最后,她成為了我不能深愛的深愛。”說到這里,顧安錦的心底泛起了一片漣漪。
——
那年。
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他7歲,她6歲。
他是國際影視集團的二少爺,而她只不過是一個不見光的私生女。
也是在那年,他的父母親因為公司有急事要去美國,在坐飛往美國的航班,不幸在途中墜機身亡,留下他和顧年安兄弟兩人。
而她的母親為了護她和弟弟,被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無情地碾壓過去,慘遭身亡。姐弟兩人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母親慘死在眼前,只是為了護他們安好。
那時的她坐在一顆巨大的櫻花樹下,身邊還有一個大概4歲左右的小男孩依靠在她的懷里睡著了。陽光透過茂盛的櫻花叢星星點點的灑在她的臉上,身上。
她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白皙稚嫩的臉帶著淡淡的憂傷,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他看到了堅強。
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不遠處的小湖上。
櫻花瓣隨著陣陣清風飄落而下,落在她的頭發(fā)上,落在她的白色裙子上。
那樣的她像是一個隨風落下的花仙子。
好漂亮,好美!
站在不遠處的顧安錦靜靜地看著她,視線未曾離開過她。
直到日落天黑,那個女孩起身離去,消失在他的眼線中,他才慢慢挪步離開。
顧安錦每天都跑去那里等著那個女孩出現,女孩出現了,依舊坐在那里,不言不語,只是很安靜在看著前方的小湖。顧安錦默默地藏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大樹下,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離去,他才回家。
日復一日,每天跑去櫻花樹等待她的出現似乎已經成為了顧安錦的習慣了。
直到有一天,他依舊去那里等待著她,可她遲遲未出現。從日出等到日落,他還沒有等到她。接連幾天,顧安錦依舊在那里等她,可是在那次后,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安錦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半,涼涼的。
她是走了嗎?她還會回來嗎?他很后悔為什么自己不上去主動和她說話呢?和她做朋友呢?
做朋友嗎?
顧安錦的心可不是這樣說的。
他喜歡她,從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他就喜歡上她。
只是年幼的他并不懂得這個“喜歡”是指愛情的喜歡,還是友情的喜歡。他知道他很想和她在一起坐在櫻花樹下,陪她看小湖,想和她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玩,甚至想和她一起長大成人,一起變成從黑發(fā)到白發(fā)。
五月的初夏,天空藍得不像話。
顧安錦卻因為她的幾天消失讓他的心情跌倒谷底,整天都悶悶不樂。不是看著窗外發(fā)呆,就是坐在那里唉聲嘆氣。
這樣的他,可把顧紀夫婦都急死了。問他是怎么了?他也不說,只嘆了口氣回應他們。
顧紀夫婦兩人雖然常常因為工作的原因,把兩個孩子都留在家里,但他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他們。
顧紀夫婦兩公婆思前慮后的也沒想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顧安錦這么的不開心。但他們還是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原因,他們常常因公司的需要外出,加班,回家陪他們兄弟兩的時間少得可憐。他們雖然不吵不鬧,在這么空曠寂靜的房子里沒有父母的影子,沒有父母的陪伴,心里多多少少會覺得少了什么,空寥寥的冷清。
可他們實在是想不到顧安錦的心情是因為那個在櫻花樹下的女孩突然間消失不見而低落。
顧紀夫婦看到這樣的兒子,心疼至極了。為了彌補他們的錯,他們和顧安錦兄弟兩承諾以后會經常回家陪他們,也約定好了星期六一家人一起去玩。
顧紀夫婦的話讓顧安錦多少都有開心,卻沒有把他心里的空缺填滿。
——
一年級二班。
學生們寂靜無聲地坐在教室里,等著老師的到來。
顧安錦拿著書,心不在焉的,一點兒都看不下去,反而覺得很煩躁。
他干脆合上書本,拿起畫筆在紙上畫畫。甚至老師什么時候進來的,說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一個勁地在那里畫著。
直到有個鈴音般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響起,“大家好,我叫陳笙歌。”
冷清的聲音讓顧安錦停止了畫畫的動作,他抬頭看向了講臺上。
下一刻,他手中的畫筆“吧嗒”一聲掉了下去,他還沒有發(fā)現,一直看著講臺上的女孩。
這個女孩就是那天坐在櫻花樹下的女孩。她就是那個他很想永遠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就是那個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女孩。
她現在又出現在他的眼前了,還和他成了同班同學。
原來她的名字叫陳笙歌?陳……笙……歌……
顧安錦的心跳得好快,他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很驚訝也很開心。
他垂下眼眸,嘴角上揚。重新拿筆在紙上寫著她的名字,一筆一劃地寫出他的開心,劃出他對她的真心誠意。
忽然,老師的一句“陳同學,你先找個座位坐下吧”讓顧安錦再次停止了寫字的動作。
他抬起眼眸望著那個女孩,心里既期待著又害怕著。
她會坐在哪里?
只見陳笙歌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在眾人的視線中也那么的淡靜傲然,不懼不弱。
她緩緩地向著他的方向走來。她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跟著跳得猛了。
他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她了。
手中的筆不自主地緊握了起來,整個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