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坎回應,“很有必要麻煩她。”
石坎跑到莫正議的床前柜,拿起復古式電話,轉了幾圈號碼,撥打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在酒店租房的私人醫生正是羅梓莎,她看到復古式電話打來的號碼,就知曉是莫府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羅梓莎,請問莫二爺出什么事了嗎?”石坎接起電話,還未開口,電話那頭傳來羅梓莎的聲音。
石坎緊張的說:“羅,羅醫生,二,二爺他……他受傷了,你帶上藥箱,趕緊過來一趟吧。”
電話那頭羅梓莎應下聲來,她說:“好的,我馬上過來。”
羅梓莎快速的收拾一番,匆匆下樓,出了酒店,她攔下一輛車,告訴司機明確的地址,司機一路疾馳,趕往莫府。
石坎看著床上的莫正議,嘴唇已然發白,他說:“二爺,你再忍忍,羅醫生馬上就到了。”
莫正議虛弱的說:“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石坎實在看不下去的說:“二爺,你就別再強撐了。”
站在一旁的子文也跟著說:“是啊!二爺,你就別再強撐了。”
許久后,羅梓莎趕到了莫家,她匆匆下車,一路奔跑進了莫家別墅。
石坎前來迎接,他帶著羅梓莎來到了莫正議的房間,石坎說:“羅醫生,你快給看看吧!”
羅梓莎看著莫正議的面色,又看到他腿上滲出的血跡,輕輕撫摸了一下,她說:“二爺,你這是中子彈了,我得給你取出來。”
石坎和子文一臉驚訝,石坎急切的說:“那還等什么?趕緊取子彈吧!”
羅梓莎有些歉意的說:“我來的匆忙,忘記帶麻藥了。若是不用麻藥就幫二爺取子彈的話,我怕二爺忍受不住這取子彈的疼痛。我得回去取麻藥,你們等我一會兒。”
羅梓莎正要起身離開,就被莫正議拽住了手腕,他說:“不用,就這樣取子彈,我忍得住。”
羅梓莎擔憂的問:“二爺,你確定嗎?”
莫正議拿上床頭邊的白色布塊,他說:“開始吧!”隨即將布塊咬在了嘴里。
羅梓莎剪掉包扎過的白布,又剪開西褲腳,握著手術刀,慢慢朝受傷處捥去,莫正議忍著疼痛,白布被咬得更加緊了。
她一點一點挖出子彈,拿著鑷子夾出子彈,放在托盤上,又為傷口做了深度的清理,撒上消炎止痛藥,拿著紗布,慢慢纏繞。
為莫正議包扎完后,她說:“二爺,這傷需要三日換一次藥。近日就不要讓二爺多走動了,最好是臥床修養。”
石坎聽羅梓莎如此說,原本擔憂的心漸漸恢復,他說:“太好了,二爺沒事。謝謝你啊,羅醫生。”
羅梓莎會心一笑的說:“不用客氣的,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躺在床上的莫正議忍著痛,他說:“子文,給羅小姐安排一間客房。”
子文恭敬的說:“是,二爺。”
子文看著羅梓莎,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他說:“羅醫生,這邊請。”
羅梓莎出了房間,回眸瞧了眼躺在床上的莫正議朝他溫婉一笑。
羅梓莎走后,莫正議對石坎說:“石坎,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石坎疑惑的問:“二爺,什么事兒?”
莫正議緩緩從床上坐起,靠在床頭,他說:“你去幫我找位叫吳靈的姑娘,記得把她請過來,我要向她表達謝意。”
石坎戲謔的說:“二爺,你這傷不會也是為那姑娘受的吧?”
莫正議白了他一眼,撈起床頭的白色枕頭,說:“這么多廢話,還不快去。”將枕頭砸向石坎。
石坎一個閃退,巧妙的避開了枕頭,他嘿嘿一笑說:“是,二爺,我這就去。”
莫正議喊住了要離開的石坎,“等一下。”
石坎聞聲后停住了腳步,莫正議繼續說:“找到吳靈后,帶她來見我。”
石坎點頭說:“好,二爺,我知道了。”
石坎興高采烈的出去尋找叫吳靈的姑娘。
石坎叫來馮銘還有四五個手下,一起幫忙尋找叫吳靈的姑娘。
他拉住街邊賣菜的大娘就問:“大娘,這有叫吳靈的姑娘嗎?”
大娘點點頭說:“有,我女兒就叫吳靈。”
石坎激動的說:“那還不快把她叫來,我瞧瞧。”
大娘喊著屋里的女兒,女兒一半遮面,一臉嬌羞的看著陌生人,石坎問:“姑娘,你就叫吳靈?”
叫吳靈的姑娘點點頭說:“是啊!”
見姑娘長得跟莫正議描述的不一致,他失落極了。此時,馮銘跑了過來,他說:“石坎,吳靈姑娘,找著了。”
石坎問:“在哪兒呢?”
馮銘指著街邊賣布的女子,對石坎說:“就是她。她就叫吳靈。”
石坎搖搖頭說:“這不是。”
馮銘的積極性也被打消,他跟石坎一樣開始失落。
街頭補鞋的老頭說:“年輕人,叫吳靈的姑娘多得很,不止我們這兒有,還有個地方也有,你們去哪兒看看,或許有你們要找的人。”
石坎和馮銘看著老頭,兩人一臉疑惑的問:“那個地方在哪兒?”
補鞋的老頭說:“你們可以去棚戶區瞧瞧。”
石坎,馮銘二人異口同聲的說:“謝謝大爺。”
石坎坐在主駕駛上,馮銘坐在副駕駛上,石坎一腳油門,一路疾馳,找到了棚戶區。
棚戶區地勢偏僻且狹窄,車子無法開進去,二人無奈,只好下車,一路擠進小道,走進一看周圍四面墻壁很矮,房屋破舊不堪,幾乎很少有人居住于此。
馮銘不禁感嘆:“石坎,你說這么破舊的地方,真的有人住這兒嗎?”
石坎一臉不屑的說:“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兒。咱們先進去看看吧。”
兩人繼續行走了一段路程,看到有戶門開著的,門外坐著蒼老的男人,男人正是吳靈的養父吳懷生。
馮銘上前禮貌的問:“大叔,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吳靈的姑娘啊?”
吳懷生看著眼前的陌生人,疑惑的問:“你們……找我女兒何事?”
此時,吳靈從房屋里走了出來,她說:“阿爹,是誰來了?”
看到眼前陌生的兩個男人,吳靈拉起坐在門口的吳懷生,將其護在身后,她說:“你們是誰啊?休想傷害我和阿爹。”
石坎與馮銘目瞪口呆,震驚不已,但很快又調整了情緒,石坎笑著說:“啊,吳靈姑娘怕是誤會了,我們二人不是壞人。”
馮銘搶了石坎的話,他說:“你看你這一笑,就像個壞人,肯定嚇著人家姑娘了,還是我跟吳靈姑娘解釋吧。”
石坎看向馮銘的神情,石坎瞪著他,一臉想揍人的樣子。
父女二人一臉的困惑,看著眼前奇怪的兩人,吳懷生問:“你們找我女兒到底有什么事啊?”
吳靈也疑惑的問:“你們為什么要找我啊?”
馮銘說:“吳靈姑娘莫怕,我們是奉了我家二爺的命令,前來尋找姑娘,二爺說昨日受傷,幸得姑娘搭救,才脫離了危險。二爺很感激姑娘的恩情,特請我們二人前來請姑娘到府上一敘,也好向姑娘表達謝意。”
吳靈扶著吳懷生,她說:“哦,原來是這事啊!二位回去告訴二爺,對于搭救談不上,恩情謝意也就算了。”
石坎有些失落的說:“哎,兄弟,吳靈姑娘這是不想去啊,咱們要是空手而歸的話,二爺肯定要弄死你和我的。”
馮銘說:“是啊,不好交差不說,還保不住小命,要不,咱倆干脆在這兒以死謝罪得了。”
兩人相擁而泣,瞥了眼吳靈,故作哭得很大聲。吳靈也并非鐵石心腸,但她還是軟下心來,她說:“好了,我跟你們走。”
兩人走在前面,吳靈跟在后面,她回眸說:“阿爹,你先進屋吧,我一會兒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