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奇跡不過是因為觀察與見識不足而引起的，而隨著我能力的增強與多樣性，我開始明白了自己的對于這個世界和宇宙見解不過是滄海一栗罷了。”司空陽隔空對著培養皿的黑色內氣不斷揉捏出各種形象。

望著培養皿中的黑色內氣，他眼中的顏色不斷從橙紅綠紫藍中轉換著。

“就連現在的我也無法分析嗎……”他打量著吳樂的身體，已經在對方的身體里做過很多的試驗和尋找天啟種子了，但依然找不到。

從身體外層到內層的臟器都已經解剖過了，每次解剖完就是拋進去培養艙等待回復，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也只是從他的身上摘出了一道因為感覺到生死危機而自動開啟護主機制的內氣罷了。

“算了，直接吸收吧……”現在的他擁有各種各樣的奇怪能力，根本無懼吸收這道內氣的后遺癥。

自我回復，看穿，短距離瞬移，念力壓縮，控制溫度，控制雷電，能量吸收和轉換，等等還有很多輔佐性的能力。

哪怕受傷也能很快因為能力的原因而回復過來，黑色內氣從培養皿處緩緩散開，慢慢環繞在司空陽的周邊，一點一點滲進他的皮膚和內臟深處，同時他睜開的眸子也從幾種顏色的轉換，瞬間化為純黑色。

在吳樂心中他與那一絲屬于自己黑色內氣的關聯，他能察覺到黑色內氣不斷在侵蝕本身屬于司空陽能量和通過融合得來的內氣和能量。

司空陽自身帶有的恢復能力在和黑色內氣扯著拉鋸戰，兩股能量相互間不斷吞噬和融合，最后誰也奈何不了誰，在他的身體中形成了一種新的屬性力量。

很快，從司空陽身體的周邊吹來了一陣強風，整個實驗室的儀器和玻璃試管都隨著這一陣強風的吹動而七零八落，吳樂所在的培養艙因為受到巨大的壓力逐漸產生了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痕。

喀啦……

隨著培養艙表面的玻璃金屬材質破碎，失去了培養艙固定的吳樂隨之跌倒在地，本來與那一絲黑色靈氣的關聯也隨著而斷開，再也感受不到半分的關聯。半跪著在地上看著漂浮在半空的人影，研究室內開始散發著絲絲寒意，伴隨著無數的冰點落下，他的雙眼微微散發出黑色霧氣，眼眶里只能看見一片漆黑，不見瞳孔。

化身黑影狀態的司空陽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半跪在地的吳樂，即使以他現在對知識和力量的見微真知，也為自己現在的強大感到一絲不切實際。

一道黑霧從吳樂的腳邊冒出，隨后緩緩侵入他身體那些因為試驗割開而尚未愈合的傷口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痂長出新的肉芽。

“因為融入了黑霧的原因，自我愈合竟然能通過這樣的手段對其他人使用嗎……”黑影司空陽劃動手指，緩緩操控著黑霧。

“壓縮，溫度控制，雷電、”，司空陽不斷在吳樂的身體試驗著自己的能力。

傷口剛愈合又因為壓縮的原因全部結痂的傷疤都瞬間爆開，鮮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染紅了地上隨后對著他的內臟和傷口測試高溫和低溫的轉換，在測試的過程中不斷用黑霧對吳樂的身體作出修復。

“給我……停手啊……”吳樂已經無力維持半跪在地的姿勢了，整個人更是趴在地上無意識的說著求饒話。

黑影司空陽雙眼淡漠地看著他，“我說過會讓你見識到我的能力，而你現在只體驗了我的冰山一角罷了。你想欺騙我嗎？”

吳樂狠狠咬著牙承受著司空陽的各種奇怪能力，一次又一次的能量吸收過后，本來精壯健康的體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臉框兩邊開始慢慢內凹，雙眼變得無神，就連胸膛里的肋骨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卑微過，即使前面的試驗他也是在麻醉的狀態下進行，從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痛苦與折磨，努力抬起頭，對向司空陽那雙無情淡漠的眼睛，對方看著他仿佛根本就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只地上隨處可見的爬蟲一般。

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那個把他送進來的人，將司空陽折磨至死。

恨能讓一個人瘋狂！

恨也能讓一個人產生前所未有的動力。

出于對司空陽和那些企圖“陷害”他的人的恨意。

在不斷的折磨中，他竟然沒有倒下，心里面正在不斷嘗試自己的劍心種魔能力，既然司空陽吸收了他的本源靈氣，那么他自然可以把那一點靈氣當做魔種，在他的心種下種子，不斷侵蝕和蠱惑他去挑戰自己的心魔。

“想要嗎？你不是很想要嗎？！！我的靈氣，來我都給你！只要你能承受得住！！”近乎處于崩潰的吳樂靠著僅存的理智不斷釋放自己的靈氣，黑霧一般的靈氣往司空陽身上撲了過去，似乎在尋找著養份滋生他們。

“這種可怕的東西原來叫做靈氣嗎，放在你的身上實在太可惜了，來吧，我將接受你的一切！……”

司空陽平靜的臉上也笑了起來，雙手張開，似乎毫無防備的姿態往那股黑色靈氣迎去。

確實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擔心吳樂的算計，哪怕這些靈氣有問題，他也可以憑借自身的能力瞬間排放出來。

狂暴的黑色靈氣并沒有傷害到司空陽絲毫，反而往他儲存內氣的地方不斷撞去，直至與他本來的黑色內氣融合，逐漸結成一顆黑色的種子，如果司空陽能內視，他可以見到自己全身的內氣都已經化為了黑色，就連本來的白色內氣也被吞噬得一干二凈，黑色靈氣結成的魔種慢慢變成一個少女的外形，少女形象的魔種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似乎在嘲諷著什么。

司空陽結合的多種能力中也確實有內視這一樣，隨著他一點點觀察自己身體的內部，直至看到體內結成一顆少女種子的黑色靈力，面色越發難看了起來，因為那個魔種的形象是……控制和陪伴他整整十八年的人啊……

他冥冥中感覺到一絲預感，他一定要親手把這個羈絆極深的少女殺掉，體內的魔種才會化解執念成為真正屬于他的力量，否則只會成為一個慢慢拖死他的惡念。

“你算計我？”司空陽臉上陰沉的看著吳樂。

“桀桀桀……！！原來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怎么樣，我送你的禮物，你還滿意吧！”看著一直面無表情的司空陽露出了這種難受的表情，他感覺大好。

一個在他眼里不過是一頭試驗品的東西居然敢算計他？？？

砰！砰！砰！

“混賬東西！！”冷靜如他，吃了這么大的虧也是發起狂來，運用自己的念力將吳樂舉了起來重重摔了下地，連續三次的重摔，這才冷靜下來停手，如果他不是還要逼迫吳樂說出解決魔種的方法，他剛剛就泄憤把他硬生生摔死了。

忍著劇痛的吳樂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十只手指不斷抓著金屬材質的冰冷地板，希望刺激自己的精神，以此對抗劇痛的感覺。

“憑借信息的不對等，剛剛我讓你擺了一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把這個魔種驅除掉，我保證讓你離開這個研究室，現在開始給你一天時間思考，在此期間我會不斷對你使用能量吸收和復原，我希望你是一個聰明人，明白自己的選擇。”司空陽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似乎剛剛的發怒根本不存在一般。

只見司空陽打了一個響指，吳樂的身體便產生了不斷流出虛汗的現象和干瘦化，隨后又有一股黑色靈氣填入其體內不斷修補，如此景象，不斷循環。

“不妥協的話，就慢慢變成人干吧。”司空陽就這樣回頭整理掉落的試驗器材，連身上的黑霧和特殊狀態都收了起來，仿佛只是一個看起來很秀氣俊美的男性普通研究員一般。

即使解除了對方的魔種，他相信司空陽也不會答應他那些條件，解除了自己也絕無希望可能逃走，想到這里，再加上身體傳來的疼痛

一道道青筋在他瘦削的不成人形的身體上暴起，劇痛直接使得吳樂猛烈的顫抖了起來。

“我……不會死”

意識逐漸模糊，吳樂仿佛聽到了一聲浩大而低沉的呼喚。

“永恒如斯，茫茫迷失的一員……”

“跟隨吾的腳步，獲得那改變命運的力量……”

“弱小的世界，不足以容納我等存在，跟隨我……跟隨我……”

“發現可傳送世界，是否傳送。”劍道系統響起干脆利落的聲音。

早以神智不清的吳樂，已經放棄思考了，那還管的后面的事情。

“是！！！”

隨著身體化為數據流開始格式傳送的同時，他憤恨地看著回過神來的司空陽，不知道真實情況的吳樂，連帶著國安局都恨上了，他發誓只要他能活著變強回來，他必要這些陷害他的人的付出代價。

回過神來的司空陽看著消失無蹤的吳樂，雙眼的殺意已經猶如實質。

“吳樂……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