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陣熟悉的狗吠如約響起,北上蹭了蹭床上柔軟的被子,然后將自己整個卷了進去。
客廳,白眼兒狼忽然支棱起耳朵,輕手輕腳起身,來到臥室前探頭看了看,然后來到門前打開門。
哈~哈~哈~
門外一只黃狗見到白眼兒狼顯得格外的激動,不斷做出各種俯身,前撲的動作,舌頭耷拉在嘴巴外面,哈赤哈赤的呼著氣。
白眼兒狼又回頭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腦袋將門關緊。
這一黃一黑兩條狗才一前一后,你追我趕的下了樓梯。
沒一會,一臉憔悴頂著倆黑眼圈的大塔從樓上走下來,然后重重嘆了一口氣。
自那一次沖突后已經過來一個星期了,本來大塔就嚇得不輕,特意從寺廟里求了一個據說開光的驅邪符??僧斕焱砩?,當他半夜醒來就看到屋子里一雙冒著光的綠油油眼睛,將他這個1.80的漢子嚇得和被***的小姑娘一樣尖叫。
大塔一臉懼意的看了眼旁邊的木門,那只黑貓就那么呆在衣柜頂上直勾勾的盯了他半宿。
也就他膽子大,要是普通人可能被嚇死!
更要命的是,他家的大黃從那天起有事沒事就往這家跑,眼看著就成了那條黑背的小跟班。
可他也無可奈何啊,要是再做什么事,他真怕睡覺的時候被咬了脖子。
大塔在道上混,狠得、硬的、不要命的都見過,可這些人能比得上妖怪?
發生這件事,他也再也沒了捕雀鷹的心思了。
大塔只打算接下來盡快替人收收賬,拉拉皮條攢點錢,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白眼兒狼跟著大黃狗出了樓,在小區里折騰一會,忽然大黃狗朝小區外沖去,白眼兒狼本不想出去,但架不住大黃狗各種拉、拽、求、轉、叫,就算是人遇到一條狗過來用爪子扒拉,拽你,作揖、圍著你轉著圈叫喚的撒嬌,是人也得心軟。
白眼兒狼之所以和一般狗不同,主要是和從小的生活經歷有關,從有記憶起就一直被鎖鏈所在院子里,后面才遇到了那只過過命的黑貓,它不想讓黑貓擔心,它也想分擔一下,可它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些日子白眼兒狼聽到最多的就是從黑貓嘴里總念叨的幾個詞,就像是以前主人訓練它坐、立一樣,白眼兒狼知道其中“錢”,就是那種紙片對黑貓很重要。
“不對不對不對!”
攝影棚內,一個年輕人從攝像機后走了出來,他看著桌子上那只有些神經質的吉娃娃,扭頭道。
“我們要的是給人一種看到它就會由心底迸發內心對寵物的呵護,你能讓你的狗安靜一點,它一直像是小學生上課一樣這里蹭蹭那里撓撓……”
“我的兒子叫小?。〔皇钦l的狗!”
帶著眼睛的女人不滿意的糾正道。
“行,小丁好吧,再試一遍,還不過你走人,大家都別耽誤各自的工夫?!?
年輕人剛開機,那叫小丁的狗突然就從桌子上跳下來,在地上追著自己幾乎沒有的尾巴開始轉圈。
年輕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干寵物拍攝這一行就這樣,動物不可能和人一樣聽話。
“散了散了,今天到此為止!”
薛明回到座位上,他翻看著手里的企劃,這個案子對他和店里來說都是很重要的,這是店里有史以來唯一一部可能在電視上播出的作品。
上電視啊,這是以前連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這個案子他們店做成了,愛寵物就從不入流的寵物攝影脫穎而出,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完全憑他自己的手腕。
“寵物啊寵物,怎么就沒一個能聽懂話的動物呢!”
薛明苦惱不已,如果不是這短片實在難度太高,他也不可能接到,估計對方也是打著狂撒網的想法吧。
“你們都聽著,從現在開始,誰能找到一個聽話、可愛、萌一點的動物,只要順利拍攝完這部短片,錢不是問題!”
薛明舉著擴音器大聲道。
薛明話一落,攝影棚的人都是一臉苦笑。
“老板,要是有那種寵物我們早就給你了,你想要的那種我估計也就美國大片里有,現實哪里有啊?!?
“有也都成精了?!?
一人起哄道:“成精?不是說建國后動物不準成精嗎?”
“哈哈哈——”
店里爆出一陣哄笑。
薛明也是跟著笑出來,他撓了撓頭。
也是,如果真的那么好拍,別人早就拍出來了。要不是看著對方在圈里的名氣,任誰看了企劃都以為有人要耍他們。
薛明將企劃朝茶幾上一扔,打算再試兩天,如果還不行就算了。
他沒有注意,在店外一條大狗正隔著落地玻璃朝他看過來,還有一條體型中型黃狗正圍著它左右亂竄。
白眼兒狼眨動了幾下眼,兩條白色的眉毛隨著上下移動,然后邁開步子來到店門口,用頭頂著玻璃門走了進去。
汪汪汪~~~
玻璃門一敞,大黃的叫喚聲立馬就在店里響了起來。
一個女員工循聲看去,說道:“老板,誰的狗怎么進店里來了?”
所有人轉頭看去,可不是,嚯!這么壯的黑背,主人怎么也不弄個繩子系起來?這要是咬到人能把人咬死!
薛明起身也是嚇了一跳,第一時間讓人拿工具,然后將狗趕出去。
哈~哈~
白眼兒狼扭頭看了看陌生的屋子,然后沖著大黃低吼一聲,后者滿臉委屈的收起精神頭,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
店里的人看著大狗朝攝影棚走過來,不知道這狗打算做什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白眼兒狼想了想,似乎剛才那條小東西就是在桌子上,它跳上桌子,然后模仿著吉娃娃剛才的動作。
“老板網來了!”
薛明一指對方,然后做出禁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