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真的可以兩面三刀,表里不一,多形多面。自己不就是那個內外都鐵石心腸,淚點卻極低的人么。
我曾對兒子說,“你爸五大三粗,一副兇神惡煞的面相,但是心地是極其善良。你媽外表慈眉善目,與世無爭,卻是泥塑木雕。比如,同樣在路口偶遇一個要錢的殘疾人。你爸的第一反應就是同情,幫扶。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旁觀和質疑。”
兒子問我什么意思。
我說:“你爸認為就算被捅一刀,也不排除別人另有難言之隱。你媽是捅了別人一刀,還唾棄別人罪不可恕。”
兒子盯著我得臉冷冷道:“所以我從來沒感受到你的善良。”
論點是我找的,論據是我說的,兒子的論證竟也會讓我怒火中燒,原來我遠不到恬不知恥的地步吶。
聽誰說起過,寫下來的夢想更容易實現,于是我仿佛找到歸宿那般曝光了自己的日記本。在那里,記錄著讓自己鐵石心腸的所有理由,伴著旁批的口號。
那是最好的保護色,就像綠色,就像棕色,隱匿于天地,最好的擬態。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