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聶一笑和岳舒雅走走停停,過了幾日一笑終于醒來了,只是卻全身癱瘓,神智不清。于是岳舒雅只得雇了個車夫驅車,自己寸步不離的照顧一笑。
沿途中,岳舒雅聽聞岳飛班師,不由得罵道:“
好個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狗皇帝!我岳家軍出生入死多年,眼看就要功成,你一紙詔書不知要寒盡多少人心!”
大概過了兩個多月,岳舒雅一行人終于到了蜀地飛崖老人的所在,那是個四周高山的山谷里的小竹屋。
“師父,您在嗎?舒雅來了。”岳舒雅叩門。
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開門來迎,說:“姐姐可是來看病的嗎?快請進吧!”
岳舒雅趕緊讓把聶一笑放到床上,問那男童:“小兄弟,你是師父新收的弟子嗎?師父他老人家何在?”
“我叫莫小奈,師父…師父他早在一年前故去了!”男童忽地啜泣道。
“什么?師父他過世了!”
莫小奈帶岳舒雅去到屋外五里的小山上飛崖老人,兩人祭拜完。
“師父你一生懸壺濟世,積德積善,希望你一路走好!”岳舒雅道。
岳舒雅突然又哭了:“只可惜我那聶大哥再也無人能救了!”
“舒雅姐姐,師父的醫術我已習得八成,或許可以讓我一試,或許能有一線生機。”莫小奈道。
于是莫小奈便開始給聶一笑醫治,經過幾日的針灸,一笑終于能開口說話了,但是身子還是不能動彈。
“舒雅,這些天辛苦你了,我已是將死之人,你沒必要為我耽誤了這大好歲月,你還是去找個好人家…”聶一笑道。
“不要!一笑,你都是因為我才受此劇毒,你一日不見好,我便一日不離開你!”岳舒雅道。
晚上,一笑已經睡下了,岳舒雅依舊守在床邊。
這時莫小奈進來給岳舒雅端來一碗藥:“舒雅姐姐,這些天你沒日沒夜的照顧一笑哥哥,這要有安神的功效,喝了它,姐姐早點歇息去吧。”
“謝謝你啦,小奈!”岳舒雅喝了藥,“小奈,這些天一笑只是恢復了神智,但是還是不能下床,你實話告訴我這毒能解嗎?”
“舒雅姐姐,一笑哥哥中的是西域奇毒奪魂魍魎,此毒就連師父都解不了,我能所做的只是延緩毒性的發作…姐姐…我沒跟你說是怕你傷心…”
“小奈,你已經盡力了!”岳舒雅嘆道。
“小奈,你估計他還有多少時日?”
“估計只有月余…”
“什么?真的別的辦法能救他嗎?”
小奈沉思了一會,說:“如今之際,除非取來能解萬毒的千年靈芝,或許會有救,但也要看一笑哥哥他自己的造化了,可是那千年靈芝在百里之外三千米高的無極山上,那山奇險,去找靈芝的人無一生還。姐姐還是不要去犯險啊!”
“既然這是救一笑的唯一希望,不管多難我都要賭一把!”岳舒雅道。
第二天岳舒雅立馬起來白鳳駒,奔無極山而去。
過了十日,岳舒雅傷痕累累的回到了竹屋,暈倒在門口,手里緊緊拽著一株靈芝。
莫小奈把她救醒后,立馬把千年靈芝分成數份,加了藥引當天就給聶一笑服了一劑。
一天晚上,岳舒雅看著靜靜睡著的聶一笑,輕聲道:“一笑,你可知…其實我早就黑鳳梨…你若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而這時一笑正做了個噩夢,夢到岳舒雅跌落井底,自己卻沒拉住她。正心痛間,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就醒來了,剛好聽到岳舒雅的這段告白。
岳舒雅說完起身回到自己房間去了,一笑此時此刻卻百感交集,深感岳舒雅對他的真情,不經意眼里滑落一滴淚珠。
就這樣,岳舒雅和聶一笑在谷中住了數月,從未出山,岳舒雅在屋旁種了一園菜,便也能維持生活。自此從未出谷,漸漸的忘記了時間。千年靈芝的藥全部都吃完了,而一笑卻始終沒能夠下床。
直到一天,岳舒雅去集市上買了幾只大母雞,想帶回去給一笑和小奈好好補補。突然聽見幾個小孩童口里振振有詞,仔細一聽,道是: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不是我父親作的《滿江紅》嗎?”岳舒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