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些什么?”
戴維?瓊斯被羅伊那赤裸裸的貪婪眼神看得渾身發(fā)毛,忍不住問道。
雖然戴維?瓊斯看起來面相兇惡,而且動不動就想著要把人困在自己的船上變成海鮮,但實際上他僅僅只是一個頭頂發(fā)綠的純情男罷了。而且因為詛咒的關(guān)系,戴維?瓊斯十年才能夠上岸一次,還沒有辦法和外界正常交流,放現(xiàn)代妥妥就是一個缺乏交流的重度宅男,思想還是非常單純的。
雖然已經(jīng)是一個好幾十年的老船長了,但實際上卻還只是一個剛拿到駕照不久的新手菜鳥司機。不像杰克?斯派洛這根千年老油條,各種葷段子橫行無忌,對各種獵奇的口味也絲毫不忌口。
感覺到羅伊怎么都掩飾不住那看向自己時的灼熱眼神,這個純情的章魚男思想瞬間跑偏,像是“觸手控”、“腐國人”、“重口味”等等來自陌生領(lǐng)域的詞匯剎不住車般的往外蹦。讓戴維?瓊斯這個菜鳥司機有了一種僅僅只是想靠邊停個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坐的是過山車的感覺,根本停不下來。
面對這樣一個人,戴維?瓊斯深感難以對付。把他抓起來當(dāng)船員?
那簡直就是引狼入室,說不定哪天晚上自己就晚節(jié)不保了。
把他當(dāng)場干掉?
可惜這里是海上,一旦羅伊死去,他的靈魂就會被飛翔的荷蘭人號吸收。被一個變態(tài)級的靈魂同處一船,戴維?瓊斯覺得這樣反而更加不妙了。
“我這里可以為你提供一個比杰克?斯派洛這個油腔滑調(diào),還娘娘腔喜歡化濃妝的家伙更加有趣的人選,怎么樣?”
羅伊強忍著上船的念頭,開口說道,在“有趣”這兩個字上故意加重了聲音。
幸好,羅伊并不會讀心術(shù),而且戴維?瓊斯的章魚臉也讓別人很難看出他此時的心理活動。要不然讓羅伊知道在戴維?瓊斯心中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個會對雄性章魚發(fā)-情的變態(tài),估計羅伊就不會這么熱切的推銷威爾,而是直接亮兵器,在這個瞎飆車的新手司機臉上來上幾發(fā),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做交通法規(guī)了。
“怎么個有趣法?”
戴維?瓊斯耿直地問道。
“因為,這個家伙本來應(yīng)該在幾天之前,就和他親愛的未婚妻結(jié)婚,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啊~~~”
心里十分清楚戴維?瓊斯過去的羅伊故意用甜到發(fā)膩的怪異腔調(diào)說道。
“把這個天天在我船上秀恩愛的混蛋抓起來!”上一刻還在笑容滿面地看著戴維?瓊斯的羅伊,下一刻卻是猛地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看向威爾,大聲說道:“千萬別讓他逃走了!”
“是!”
一直心神恍惚的連姆猛地一震,福至心靈般配合羅伊喊道。
不等站在一旁的伊麗莎白等人反應(yīng)過來,連姆一把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威爾。
心中明白這是為了能夠讓自己上船的威爾僅僅只是簡單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順從地被連姆帶到了羅伊身邊。
伊麗莎白楞了一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開始哭喊著想要阻止。
演技真差,還不如全程用替身,到時候扣臉P上去呢……
羅伊暗地里撇了撇嘴,然后用眼神示意伊麗莎白身邊那個終于摘掉了假發(fā),露出地中海的韋瑟比。
得到示意的總督大人狂飆演技,一把摟住伊麗莎白的腰,把她拽回船艙。總督大人的表情生動地向眾人詮釋了什么叫做“王八蛋居然敢拐騙我家寶貝,給老子妥妥的變成海鮮,好讓我重新找一個真正優(yōu)秀的女婿吧”。
就連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過正常人臉部的戴維?瓊斯也成功從韋瑟比臉上讀出了一段莎翁式狗血劇情。
“僅僅只是一個人嗎……這就想要換回杰克?斯派洛的自由,這似乎有些不太夠啊……”
很顯然戴維?瓊斯一點都不會討價還價,雖然嘴上說著不夠,但是他的那張章魚臉上寫著“滿意”二字。充當(dāng)胡須的小章魚觸手就像是得到了骨頭的小狗的尾巴一樣歡快搖擺著,打著卷向上翻起,將戴維?瓊斯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完全暴露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么我在提供一個消息吧!”心中暗笑的羅伊假裝思索了一下,勉為其難地說道:“近期龜島附近將會發(fā)生重大的變故,戴維?瓊斯船長去那里一定能夠大有斬獲!”
“這……”
心里十分想要讓威爾感受一下““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有點綠”這一至理名言的戴維?瓊斯略顯遲疑地想了想,最終還是有些急不可耐地說道:“好吧,成交!”
“謝謝惠顧!”
杰克聽到這里,渾身不由地一松,笑著說道。
威爾黑著臉,被連姆押到船舷邊,然后磨磨蹭蹭地向著飛翔的荷蘭人號爬去。
也許是因為飛翔的荷蘭人號上長滿了奇怪的寄生生物的緣故,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威爾太過緊張,手下居然一個不穩(wěn),從船舷上滑了下來。
“小伙子不要毛毛躁躁的,要注意安全……”
眼疾鉗子快的戴維?瓊斯用出乎預(yù)料的速度,伸出了巨型鉗子狀的右手,一把勾住了就要摔下去的威爾,然后居然擠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對著威爾說道。
“既然生意已經(jīng)完成,那么……”
深怕事情有變的杰克見威爾已經(jīng)上船,于是急不可耐地說道。
“上來喝口茶再走吧,我記得我的船上好像還有一些中國的上好茶葉……”
不等杰克把話說完,羅伊眼前一亮,緊跟著說道,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對飛翔的荷蘭人號的不舍。
“呵呵……算了吧,我不喜歡喝茶。”戴維?瓊斯再一次對羅伊的表情產(chǎn)生了微妙的誤會,頓時菊花一緊,干笑著說道“而且我也急著去龜島,等著看看卡隆船長你所說的重大變故……畢竟我還肩負著收攏海上亡魂的任務(wù)嘛,你懂的!”
“唉呀,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戴維?瓊斯船長您有事就先忙去吧!”
杰克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羅伊逼瘋了,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
“是啊,是啊……”頭一次,戴維?瓊斯感覺自己的想法居然和杰克?斯派洛出奇的一致,這讓他對杰克的感官好了不少,“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唉……那就只能夠再見了……”
羅伊嘆了口氣,強壓下心中那股強烈到極點的占有欲。
……
在戴維?瓊斯的指揮下,飛翔的荷蘭人號迅速掉過頭,向著龜島方向前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眾人看著飛翔的荷蘭人號遠去的背影,竟然莫名有一種倉皇而逃的感覺。
“終于走了……”
饒是杰克自認見多了大世面,此時也是渾身一陣酸軟。而其他的水手海盜們更是不堪,一個個擺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就差狂歡一場來慶祝了。
“是啊,終于還是走了……”
羅伊滿臉的留戀,點頭說道。
自從近距離感受過飛翔的荷蘭人號上那股氣息之后,羅伊就像是一條原本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小魚,忽然離開了水,被迫呼吸醇厚的京霾,渾身難受。
“是啊是啊……”
深感自己已經(jīng)和現(xiàn)在的年輕人產(chǎn)生了巨大代溝的杰克勉強笑了幾聲,然后決定不去理睬羅伊。
至于羅伊,在勉強平復(fù)了心中的失落感之后,猛然想起了船長室里的某條小咸魚。恐怕娜娜的反應(yīng)會比自己嚴重得多,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一想到這里,羅伊不由地擔(dān)心起來,不是擔(dān)心娜娜會怎么樣,而是擔(dān)心娜娜會把別人怎么樣。
“娜娜……你還好嗎?”
用頭上的導(dǎo)火索點燃船長室里的油燈,羅伊苦笑地看著床上的那個小鼓包,輕聲問道。
“唔唔唔,唔唔~~~~~~”
床上的小鼓包蠕動幾下,發(fā)出了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娜娜乖,出來說,你躲在被子里我聽不清楚……”
羅伊拍著用被子包裹著的小鼓包,像是哄小孩一樣說道。
“我好像吃哦……好香好香的……”
娜娜掀開被子,露出了她小包子似的臉蛋,兩只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如同獸類的狹長瞳孔,蓄滿了淚水,隨時都會決堤。
“可是……羅伊說……現(xiàn)在還不可以吃……所以娜娜……有努力忍耐哦……”
娜娜抽抽搭搭地回答道。
“是嗎,娜娜真厲害!”
羅伊順手使出摸頭殺,把娜娜本就凌亂的頭發(fā)揉得一團糟。
“那是,娜娜超厲害的!”
娜娜滿臉自豪,挺直了胸膛高興地說道。
“現(xiàn)在可以做大大的章魚丸子吃了嗎?”
“章魚丸子啊,當(dāng)然可以啦!我這就給你去做!”
“不對,不是章魚丸子,是大大的章魚丸子!”
娜娜有些不滿地糾正羅伊的話,嘟著嘴說道。
“什么!!娜娜你確定嗎?”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羅伊騰地一下站起來,嚴肅地看著娜娜。
“當(dāng)然咯,娜娜不騙人的!”
“靠,這老章魚竟然敢玩陰的!”
確定了心中猜想的羅伊暗罵了一句,一時之間顧不得其他,大步走出了船長室。
“全體都有——起錨,升滿帆!”
“怎么回事?”連姆急急忙忙從船艙里跑出來,連忙問道,“現(xiàn)在是晚上,就這樣出航,太危險了!”
“沒時間了,那老章魚陰我們——”羅伊滿臉狠辣,咬著牙說道,“北海巨妖還在附近!”
“草!”
連姆已經(jīng)聽羅伊說過關(guān)于戴維瓊斯的情況,自然也知道北海巨妖是什么樣的怪物,罵了一句之后,轉(zhuǎn)身也大聲怒吼讓剛準(zhǔn)備休息的水手們起來準(zhǔn)備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