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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性情大變

  • 冷王嫡妃
  • 谷小蠻
  • 2325字
  • 2017-10-13 22:31:02

陸然才走到棲平公主的帳篷門外,就聽到魏帝柔著嗓音問棲平公主,“額頭還疼嗎?這么一大塊的烏青,看的朕真是心疼。”

這么溫柔與疼惜的聲音,是陸然之前從未在魏帝口中聽過的。平日只知道魏帝寵愛棲平,卻不知道是怎樣的喜歡,如今才明白魏帝是真的以一個(gè)父親的身份去疼愛和憐惜棲平的。以往魏帝對他們這些兒子一向是疾言厲色,兩句話不對就是一陣呵斥,即便是是對當(dāng)時(shí)最受寵的二皇子陸然和最小的五皇子陸離都不例外。

“父皇~真的一點(diǎn)也不疼了。”棲平公主撒嬌的聲音弱弱地傳了來,嗓音甜糯,一點(diǎn)也沒有平日里的跋扈專橫了。

陸離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扭頭一看,就看見了慢慢悠悠走來的陸然。

陸然走到他身邊,低聲帶著些嘲弄的笑,“怎么?不敢進(jìn)去了?”

“這世間怕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陸離亦是低聲說道。

說話間兩人便進(jìn)了帳篷。

“兒臣參見父皇。”陸離與陸然二人肅著臉行禮。

坐在棲平公主床邊的魏帝臉上溫柔之色漸漸消散,斜看了二人一眼,不咸不淡地說了句,“起來吧。”

陸離起身看向棲平,只見棲平也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棲平怯生生地叫到,“五哥。”那模樣竟和小時(shí)候她想吃他手里的金玉蓮糕時(shí)怯怯的樣子一般無二。

陸離眸光微動(dòng),棲平的樣子怪怪的,就算是平日魏帝在身邊,也沒見得她這般乖巧過。

心中正疑惑呢,就見棲平轉(zhuǎn)眸看向陸然,臉上笑意不減,說道,“二哥,你竟也回來了,真好。父皇,二哥和五哥都回來真是太好了。”棲平說著笑嘻嘻第看向魏帝,真的就像她很高興一般。

這下該輪到陸然一頭霧水了,他和陸離先后回京已有段時(shí)日了,她此時(shí)怎的又說起來了。何況之前在林中他欲置她于死地,她回來不告狀也就算了,怎么還對他這般好言好語的?

陸然在打量棲平公主時(shí)目光停在了她額頭的那一大塊烏黑的淤青上,撞著頭了?難道說是因?yàn)轭^撞著了,所以……

“沒錯(cuò),棲平頭受傷了,之前的諸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魏帝看的出陸然和陸離眼中的疑惑,于是開口解釋道。

語畢,魏帝眸光深深地看著他的這兩個(gè)兒子,想從他們眼中看出些端倪,畢竟棲平此次受傷在跟前的和有關(guān)聯(lián)的也就他們兩個(gè),還有送棲平回來的林清三人最清楚了。

陸離眉頭微微皺起,“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那看來真是傷的嚴(yán)重了,得讓太醫(yī)好好看看才是。”

魏帝見陸離眼中除了驚訝之色和少許的擔(dān)心之色外并無異樣,雖然他也不能確定這是不是陸離故意展現(xiàn)出來給他看的,因?yàn)闂皆陉戨x回京的那日拿狗血潑陸離,并出言不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確定棲平這次出事是不是來自陸離的報(bào)復(fù),畢竟以陸離滅了西楚的這作風(fēng)來看,他是有仇必報(bào)的。

“五弟說的對,得好好治治才是。”陸然只是淡淡地說道,沒有什么緊張的表情,也沒有關(guān)心的模樣,眼中亦是平靜無瀾。

魏帝還未說什么,棲平公主倒是先嚷了起來,“哎呀,治什么治!那苦湯汁子最難喝了!我都好好的了,不就是想不起一些事兒嗎?指不定我以前做了什么后悔的事情心里難安呢,如今忘了倒也不不失是一件好事呢。再說了,對我而言,現(xiàn)在好多事情都是重新開始,我覺得挺不錯(cuò)呢。”

魏帝看著棲平公主那急迫的樣子,好笑地?fù)u了搖頭,“你呀,為了不喝藥,竟扯出這么多謬論來。”魏帝雖為斥責(zé),但是語氣卻是溫柔寵溺的很,他戳了戳棲平的腦門,“你好好喝藥休息,朕還有事和你這兩個(gè)哥哥說,就不陪你了。”

“父皇,人家一個(gè)人好無聊,能不能把林清傳來陪兒臣說說話?”棲平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魏帝。

魏帝被棲平那可憐又可愛的模樣頓時(shí)逗的眉開眼笑,“你何時(shí)與林家丫頭這么親近了?想傳她就傳,免得將你給悶壞了。”魏帝說完轉(zhuǎn)身邊走便對陸離和陸然道,“你們二人跟朕來。”

“是。”

陸離跟魏帝出門前,扭身警示一般地看了眼棲平,她竟然找阿清,最好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魏帝叫陸然和陸離去之后,又是纖細(xì)地問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見也問不出什么,便讓二人下去了。

御前太監(jiān)王長富端來一杯參茶,看著臉色凝重的魏帝,“圣上可是在位公主的事情憂心?”

“馬廄里可能看見的誰給棲平的那匹馬下藥的奴才已近死了。事情毫無進(jìn)展。”魏帝眉頭緊鎖。

王長富彎腰站在魏帝的長桌邊上,伸手揭開了裝著參茶的杯蓋子,“行刺皇族可是死罪。既能猜中公主會(huì)選那匹馬,又有機(jī)會(huì)給馬下藥,還能在事發(fā)后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證人,那人身份不簡單吶。”

魏帝端起茶杯淺呡了一口參茶,眉頭依舊緊鎖,若有所思。

“恕老奴大膽,圣上適才叫兩位王爺來,可是在懷疑兩位王爺?”王長富彎著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魏帝放下茶杯,瞟了眼王長富,笑罵道,“你這老東西,倒是精的很,那你給朕分析分析,朕的這兩個(gè)兒子有沒有嫌疑?”

“老奴不敢!”王長富的腰彎的更低了,“老奴怎敢揣測王爺們,奴才只是將自己心中想的給圣上說說罷了,還望圣上不要?dú)w罪老奴妄議皇族之罪。”

魏帝揮了揮手,“朕免了你的罪了,你大可放心說。”

“謝圣上!”王長富行禮言謝后,才接著道,“適才在公主帳篷內(nèi),五王爺還看得出是關(guān)心公主的,二王爺卻是一臉的漠視……”

未等王長富把話說完,魏帝就打斷他道,“看得出是關(guān)心的?難道看見的就不會(huì)是裝出來的嗎?老二雖是一臉漠視,但是卻情理之中,當(dāng)年朕不知他和安貴人有私情,將安貴人納入宮中,結(jié)果鬧出那樣的笑話,被皇后帶著人將他們捉奸在床”他因此被貶邊疆這么多年,難道你覺得他還會(huì)對皇后所出的公主像以前一樣關(guān)心愛護(hù)嗎?他今天要是假情假意地對棲平關(guān)心不已,朕倒是覺得他可疑呢!”

王長富聞言立馬堆笑著點(diǎn)頭哈腰,“是是是,圣上說的極是,奴才也剛想說這些呢。”

“老五……朕自問識人從未走眼過,今日看他神色,竟也沒看出什么問題。不知是他們二人真無辜,還是心機(jī)深沉到朕也看不出來了。”魏帝似是在和王長富說話,但又似是在問自己,這兩個(gè)兒子,是他最看不透,也是他最對不住的兩個(gè)人,但是在這碩大的國家,總得有人為之付出,總得有人為他這個(gè)皇帝的顏面而付出代價(ji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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