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沈淵用盡全身力氣,砍斷了兩根伸出來的喪尸手臂,然后感覺到兩股微弱的熱流涌入自己的身體。
非常微弱,幾乎微不足道,不過沈淵確實感覺到了熱流。
這說明什么?
喪尸的體內(nèi)也有生命源質(zhì)!
只不過很少罷了。
沈淵眼睛微微一亮。
雖然依然擔(dān)心喪尸的血液什么的,會感染自己,但實實在在的好處不能放棄,這里似乎是一個刷怪的好地方。
喪尸,可不就是怪物?
只要小心一些就沒有問題。
沈淵煥發(fā)精神,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
雖然每一次攻擊都必須全力以赴,耗費很大力量,但傳過來的熱流卻讓他恢復(fù)體力和精神。而且隨著砍斷的喪尸手越來越多,工兵鏟也重新恢復(fù)鋒利。
十分鐘后,幾乎所有的喪尸手都被砍斷,那些被削成棍的喪尸,只能用身體去撞鐵門,威力小了很多。
這一切,都被別人看在眼里。
沈淵的做法,起到了安定人心的作用。有些人開始覺得,喪尸也不過如此。只要小心一些,不要被喪尸碰到就沒問題。
人類世界,是需要榜樣的。
“老大,我有個主意,咱們可以用火燒,燒死這些可惡的喪尸!電視里不是都那么演的嗎?打過仗的尸體要么掩埋,要么一把火燒了!燒過之后就不會傳播瘟疫了!”陳樂天叫道,臉上帶著笑。
沈淵意外的看了陳樂天一眼,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竟然也有那么大的膽子,也不知道是有故事還是沒心沒肺,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怎么點火?燃料呢?直接把打火機點著扔過去?那些喪尸是可燃物但不是易燃物!”沈淵搖頭。
陳樂天撓了撓頭。
他心急了,想到就說了出來,沒考慮過具體情況。
“那個……我有打火機。”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衣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不過基本上恢復(fù)了平靜,拿出了一個火機。
他自我介紹,名叫“羅金斗”,說話條理清晰,像是一個家財萬貫的商人。
“Zippo?有錢人啊!樓底下那輛SUV是你的不?得上百萬吧?”陳樂天一把將Zippo打火機拿過來,一邊搖頭一邊嘴里發(fā)出嘖嘖的聲音,顯然是在贊嘆。
“那輛SUV是沉金家具李總的,三百多萬吧,咱們哪買得起?不過這么個世道,有錢有什么用?李總和他老婆孩子都變成喪尸了。末世啊,像你們兩位這樣有勇有謀的人,才能活下去。抽煙不?”
羅金斗從身上摸出一盒煙,抽出兩根遞給陳樂天,然后等陳樂天拿走一根后,自己拿了另外一根,然后將剩下的朝著沈淵遞過去:“這位兄弟怎么稱呼?抽根煙吧,緩解緩解壓力,放松心情。”
那邊陳樂天接過煙,又搖頭嘖嘖贊嘆道:“特供的吧?我記得以前聽客人炫耀過,說有錢也買不到!老大,抽一根唄,不抽白不抽!”
“我姓沈。”
沈淵看了羅金斗一眼,然后道:“我不抽煙。打火機有了,去哪里弄燃料?”
陳樂天啞火了。
這小子呵呵干笑,四下張望。
可是這個鬼地方一覽無余,哪來的燃料?
“沈兄弟,陳兄弟,樓下不是停了很多摩托車嗎?我看到有油電混合的,找一輛弄點汽油就行了。”羅金斗笑道:“其實也不危險。現(xiàn)在喪尸都被引過來了,都被關(guān)在鐵門那邊。我看到沈兄弟的背包是軍用背包?聽說好多人都提前準(zhǔn)備了末日生存套裝,你這背包里一定有繩子吧?找個人下去弄汽油上來很容易。”
“這主意好!”
陳樂天拍手大叫,差點跳起來:“有繩子的話,咱們直接下去不就行了?還待在這個鬼地方干什么?”
羅金斗搖頭道:“陳兄弟,外面到處都是喪尸,還有變異生物,哪還有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咱們現(xiàn)在最好還是待在這個地方,看看情況。沈兄弟,你說對不對?”
沈淵冷眼旁觀。
陳樂天腦子缺根弦,羅金斗卻城府很深,很會做人。
之前被喪尸追殺的時候,他一到天臺就跑到鐵塔旁邊,隨時準(zhǔn)備爬到鐵塔上去。
等到壯漢和陳樂天以及自己起爭執(zhí)的時候,他一句話不說,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現(xiàn)在壯漢被自己打敗,喪尸又被關(guān)在鐵門外,這里暫時安全了,他才湊過來,然后把自己和陳樂天捧高,一口一個“兄弟”。
現(xiàn)在又主動充當(dāng)“智囊”角色,提出方法,侃侃而談,卻在最后詢問自己的意見,似乎是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自己,把他自己撇開。
真有意思!真夠陰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沈淵一向不看重過程,他只在乎結(jié)果。
只要能解決問題,又不侵害自己的利益,怎么都行。
“我沒意見。”
沈淵滿含深意的看了羅金斗一眼,平淡一笑:“那么羅總,你覺得應(yīng)該誰下去弄汽油?”
皮球又踢了回去。
雖然說樓下安全,但實際上呢?
誰能保證所有的喪尸都被引過來了?
誰能保證這里就真的沒有變異生物?
而且放汽油也要時間,會不會把喪尸引過去?
誰,又愿意下去弄汽油?
沈淵話音剛落,那些幸存者就紛紛后退,就連陳樂天也呵呵干笑。他雖然腦子缺根弦,卻不傻,不可能拿生命冒險。
羅金斗卻并不意外,顯然早就胸有成竹。
他笑道:“沈兄弟和陳兄弟得看著這個鐵門,不讓那些喪尸沖進來,當(dāng)然不能下去。我嘛,十幾年沒運動過了,繩子都拽不住。我自己摔死被喪尸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沒辦法把汽油弄上來啊!這位……”
他看向那個被沈淵砍傷的壯漢,壯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郭大龍!”
羅金斗也不生氣,呵呵一笑:“郭兄弟剛才確實不對,不過說實話,剛才陳兄弟引來喪尸的時候,我其實心里也有點生氣。不過事情都過去了嘛,有什么恩怨不能化解的?郭兄弟也付出代價了嘛!郭兄弟右臂受傷了,肯定也沒辦法下去。”
這家伙誰都不得罪,一團和氣。
雖然說了陳樂天一句,不過輕飄飄的,而且看準(zhǔn)了陳樂天心腸不錯,不會生氣。
他這番話,連郭大龍都沒脾氣,只是冷哼了一聲。
羅金斗笑了笑,又道:“雖然說現(xiàn)在男女平等了,不過女士的體質(zhì)畢竟不如男人,所以兩位女士也不該下去。所以……”
他搖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最后一個人身上。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慌張失措的學(xué)生。
一看就好欺負(fù)、好忽悠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