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幾名侍女被侍衛(wèi)攔下。
“站住,干什么的?”一名侍衛(wèi)粗魯?shù)淖ё∑渲幸幻膛|(zhì)問道。
侍女有些驚恐,唯唯諾諾的開口:“大人,我們是膳食司的,受命外出取材。”
侍衛(wèi)疑惑的瞧了瞧她們:“取材?每天不是都有新鮮食材送進宮嗎?再說,我怎么沒接到命令?”
一名相貌姣好的侍女微施一禮,解釋道:“大人也知道,公子熙可不好伺候啊。尤其最近火氣很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大人……”說著,走上前去,遞給侍衛(wèi)一個布囊。
侍衛(wèi)微微一愣,掂了掂重量,換上了笑容:“姑娘言重了,既是命令,也無不可。只是有傳出公主殿下失蹤一說,也得仔細(xì)些不是?在宮里當(dāng)差都不容易,過去吧。”
侍女再次言謝,招了招手,示意姊妹跟上。其中一個經(jīng)過時低下頭,一縷暗香飄過,侍衛(wèi)有些警覺,遂喊了聲:“等等!”
眾人一頓,侍衛(wèi)站到那個可疑侍女旁:“抬起頭。”
侍女維持著低頭姿勢:“我生來貌丑,恐會嚇到大人。”領(lǐng)頭侍女也強顏歡笑道:“大人,這丫頭確實可怕,還是不要看了罷。”
“哪那么多廢話,還想不想過去了!抬起頭我瞧瞧!”侍衛(wèi)眼一瞪,惡聲道。
“如大人所愿。”一張臉抬起,卻見滿面麻子,右眼眼角還有道長長的傷疤。
“嘶!這么丑!快走快走!”侍衛(wèi)嫌惡的擺擺手。侍女們遠(yuǎn)去。
領(lǐng)頭侍女露出一絲笑容,帶著幾人左拐右拐,進了條小巷子,藏進一屋,確保無人看見,關(guān)上了門。
“殿下,我們成功了。”領(lǐng)頭侍女驚喜萬分,那音容笑貌,不是薇是誰?
動聽的女聲依舊威嚴(yán)十足:“多虧了大家,還有丹青制作的人皮面具。”先前的丑陋侍女揭起鬢角一層皮,輕輕撕了下來,露出一張絕世嬌顏,正是牡丹。
牡丹把玩著手中的人皮面具,眼中卻充滿憂愁:“如今,王宮是回去不得了。那公子熙雖身份高貴,但卻是個無用之徒。這一戰(zhàn),必輸無疑。”
薇困惑道:“公主,皇甫將軍回來了不高興嗎?”
牡丹嬌軀一怔,滿臉苦澀:“怎會不高興,只是我……罷了,丹青呢?”
“和江翊一起,保護小公子。公主,我們要去和他們匯合嗎?”
“不,阿諾是國家的希望,不能讓他跟我們冒險。還有你們,此次行動,十分危險,若是心有牽掛,還是退出吧,本宮不會責(zé)怪。”牡丹看向那幾名侍女。
“當(dāng)初,奴婢們承公主之恩,方能存活至今。如今公主有難,奴婢們愿以區(qū)區(qū)賤命,以略報恩情。”侍女們對視一眼,堅定道。
“你們……”牡丹感動,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侍女們也不語,只是淺笑。
牡丹壓下心中的情緒,在桌上展開了一幅地圖,指著幾個標(biāo)記解釋道:“這幾個地方,就是我們的目標(biāo)。尤府,朱府……這幾個人都有一定兵權(quán),且衷心于國,公子熙不可能調(diào)動他們。”
有侍女問:“公主,這賈大人和魏大人的住所為何畫了個叉?這二位的兵力要比公主選的人的更大啊!”
牡丹冷笑了一下:“這兩人,一個是李氏的異姓兄弟,一個是袁氏家的女婿,你再想,公子熙奪權(quán)這些日子,他們是何反應(yīng)?”
眾人不語。三大奸黨的反應(yīng),從幾日來看,已經(jīng)明顯站在了公子熙那邊。且不提對牡丹的陷害,即便是王慘受酷刑,他們也未曾護主,甚至還獻(xiàn)計給公子熙。這種陰險小人……
“分頭行動,將我的書信送至他們府上,約他們在‘鏡丹樓’見。”牡丹發(fā)令。
“他們真的會聽公主號令嗎?‘鏡丹樓’可是公主一手打造,讓他們知道會不會……”年長侍女不安的問,卻慢慢張大了嘴,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白皙的手中多了一枚暗金色的老虎,上面繪著復(fù)雜的黑色紋路,隱隱有著威嚴(yán)。
牡丹自信的笑了:“兵權(quán)虎符在本宮手中,我國將士莫不聽令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