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城隸屬中原腹地,是著名的魚米之鄉,素有“有錢難買息城坡,一半米飯一半饃”的美譽。
息城的盛夏,烈陽如火,下午一點多正是午睡時間,大多數人躲在屋里吹著空調享受著僅有的清涼,然而林致遠依然在烈陽下揮汗如雨,偌大的工地上也僅有少數人愿意在這般窒息的空氣中辛苦的工作,和周圍清一色的膀爺不同,林致遠依然穿著短袖,即便短袖已經被汗水濕透,顯得臟兮兮。
其實林致遠從骨子里覺得他和這里的人不一樣,他不說臟話,不會圍著一碟花生米喝著啤酒講著葷段子,甚至不會光著膀子。這樣的固執讓他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其實,他是怕的,怕哪一天真的就變成了這樣,真的就談不上未來了。
林致遠搬完最后一摞磚,躲在工棚唯一的陰涼處坐下,拿出一瓶用礦泉水瓶裝著的白開水小口的喝著。盡管很累,但他的腰桿依然挺得筆直,仿佛天大的擔子也無法彎折,就像是一口古樸的大鐘,笨重但足夠悠遠。
寧靜而致遠,當真人如其名。
如若不是那場變故,林致遠應該坐在信城大學的圖書館暢游在知識的海洋中,然而世事無常。
拿到信城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是林致遠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這意味著他的未來一片光明,最重要的是又可以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林致遠拿著礦泉水瓶怔怔的發愣,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脖上系著的塑料珠,里面粗糙的寫著“一”字,那是在學校門口買的,林致遠依然記得耳邊的溫熱,記得趙嘉一悄悄的說:“林致遠和趙嘉一要永遠在一起。”
從林致遠的父親林建國從高腳架上摔下來之后,一切都成了一場夢。林致遠的父親以前是大學的老師,林致遠的母親不顧家里反對,毅然的嫁給了一窮二白的林建國,直到生林致遠的時候難產去世。之后,林建國遭到葉家的瘋狂打壓,不僅被趕出了學校,甚至于到最后不得不靠在工地上干苦力勉強糊口。
即便如此,林建國依然沒有對生活失去信心,因為他還有兒子,那是他和葉子文的兒子,那是他全部的希望。直到他倒下,再也站不起來,直到看見林致遠在他面前親手撕碎了手中的通知書,那個從不曾低頭的中年人才瘋狂的從床上爬了下去,狠狠地打了林致遠一個耳光,之后,眼中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林致遠撕碎了自己的未來,撕碎了自己的夢想,遠離了自己最愛的人。
林致遠捏著礦泉水瓶的手止不住有些顫抖,之后慢慢發力,水瓶也在林致遠的手中慢慢變形。依然記得老舊的街道上,隔著破舊的木門,趙嘉一在門外瘋狂的捶打著。
“你走吧,你是天鵝,而我,只是一只癩蛤蟆,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林致遠背靠著木門痛苦的說到。
捶打的聲音變弱,直到停止,然后只剩下輕聲的哽咽。
“可我是一個喜歡癩蛤蟆的天鵝,林致遠,我等你。”
風中,有淚飄過。
林致遠為了拿到父親的賠償金,不得不一次次的往工地上跑,而最終只得到了5000元的現金,后續的錢便一拖再拖,最后不知道哪弄來了一紙合同,說林建國合約未到期,需要林致遠接著干。
林致遠看到合同上歪歪扭扭的簽字,便一眼認出這絕不是身為中文系教授的父親寫的。但林致遠并沒有拆穿,因為他急需一個養家的工作,他更需要賠償的那筆錢。
“叮鈴鈴。”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林致遠的出神。
是林致遠的手機響了,一款老式的諾基亞,除了接打電話,就只能發短信的手機,手機上只有一個號碼,一個再也不會聯系的號碼。
林致遠看了看手機,一個沒有顯示號碼的電話,多半是騷擾電話,林致遠遲疑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的接聽了,或許內心深處依然渴望電話那端會有那個甜美的聲音。
林致遠接通了電話,但沒有說話,電話的另一段竟然也沒有人發出聲音,只是電話里傳出像是機器“轟隆隆”的轟鳴聲,偶爾也會有風聲夾雜著噪音傳過來。
林致遠皺了皺眉,似乎在考慮電話那端的狀況,忽然,電話了傳來了聲音,一種合成的電子音,沒有感情。
“恭喜你,收到了絕地求生的邀請函,可以開始你的征途。”林致遠微微搖了搖頭,果然是騷擾電話。話說,絕地求生不是最近很火的游戲嗎,居然也需要這種垃圾廣告來推廣?
林致遠接觸過游戲的,只是每小時三五塊錢的網費,對林致遠來說,無疑是一種奢侈的浪費,況且絕地求生還需要接近一百元錢來購買,這絕對不是林致遠能夠接觸的東西。
林致遠想著,準備掛掉電話,就在這時,電話的那端傳來了一句非常空靈的聲音:“正在準備前往絕地島。”
林致遠只覺得眼前一黑,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著,異常的眩暈讓林致遠有種想吐的沖動,巨大的轟鳴聲,讓林致遠覺得心煩意亂,視覺的消失,更是讓林致遠一陣恐慌。
“轟隆隆……”
依然是讓人煩躁的轟鳴聲,空氣中的燥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人窒息的悶熱。
林致遠的視覺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恢復,雖然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看見,現在所處的位置,絕對不是之前熟悉的工地。
一排排的座椅,以及系在身上的安全帶,難道自己在車上?被綁架了?
林致遠自嘲的搖了搖頭,立刻否認了心中的想法,自己目前這幅模樣,真沒有什么綁架的價值。
但目前的環境林致遠確定沒有見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致遠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鎮定了下來。繃直的后背讓林致遠覺得有些疲憊,隨即便調整了坐姿,舒服的斜靠在了座椅上,不一會居然還有了些許睡意,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當真累壞了林致遠。
“啊……這是哪,我在什么地方,救命啊?”
尖叫的女人聲音打斷了林致遠的小憩,林致遠不由得皺了皺眉,很無奈的睜開眼睛。要知道,每一分鐘的休息對林致遠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林致遠循聲望去,此時,林致遠的視力已經恢復正常,身邊坐著的是一個滿臉驚恐的女人,身材不錯,臉蛋說不上絕美,但足夠精致,配上上下起伏的胸器,絕對會讓宅男們瘋狂。
但很快,周圍的環境吸引了林致遠的注意。這居然是一架飛機,飛機正在萬米高空之上,而林致遠就在機艙內坐著,和林致遠同時搭乘的除了尖叫的美女,零零總總居然有數百人。
但很快,林致遠就發現了不同。機艙內的環境很嘈雜,各種各樣的聲音。
“臥槽,鬼叫什么?”
“有美女,有美女,美女留個微信唄,下次一起玩。”
“跳P城。”
“跳學校。”
……
只是詭異的是,發出這些聲音的人,都是面目僵硬,甚至連嘴都沒有開合。
環顧了四周,林致遠便將目光停留在了正對面的人身上,中等身材,寸頭,身體強壯,面相不像好人。
不同于周圍其他人的面無表情,那個人一臉的戲謔,也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林致遠。
“怎么,看出來了?”
“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呵呵,準確的來說,是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林致遠皺了皺眉,在咀嚼這兩句話有什么不同。
“我靠,我他媽要吐了,嘔……”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臥槽,你要敢吐,我打斷你的腿。”強壯的哥們惱怒的吼道。
“打斷腿不好使,這種情況,撕爛嘴更有效果。”要吐的兄弟擦了擦嘴,很快目光就被身邊的美女吸引,之后一臉豬哥樣的跟美女打著招呼。
“美女,你好。”
被無視的強壯哥,額頭的青筋暴起,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我們在什么地方?”美女不理會嘔吐男說道。
這時候嘔吐男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這,這TM是在飛機上,臥槽,老子不會在往絕地島飛吧?”
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向窗外。
“呵呵,看來還是有人了解狀況的。”強壯哥說道。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張動……”
“我叫劉昊然,電玩高手,沒有我不會的游戲,美女,一會組個隊唄……”嘔吐哥搶著說道。
“我操你大爺,你他媽再打斷老子說話,我打斷你的狗腿。”張動忍不住的吼道。
張動吼完之后終于安靜了下來,目前的結果,張動很滿意。
“撕爛嘴比較有效。”突然,一個面無表情的哥們接道。
“哈哈哈哈……”機艙里一片哄笑聲。
張動再也忍無可忍,大聲叫罵道:“老子下飛機先干死你。”
之后,又是一片對罵。
罵了好大一會,張動才惡狠狠的一揮手,屏蔽掉所有的聲音后才安靜了下來。
張動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怒火,瞪著劉昊然說道:“現在,老子要說正事。”
劉昊然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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