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鉗制著女子脖頸的手愈發收緊,感受著女子跳動愈發加速的動脈,看著閉上眼心如止水的女子,大男人的他眼里也出現晶瑩。
到了最后,男子像是下定決心般,放開了手,轉身沒在看女子一眼。
若是他當時再用點力,女子就結束了,她也就解脫了。
今天他的不忍心傷害,在不久將造成不可原諒的傷害,連他自己也將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直至重重的摔門聲砸在她的心頭,云啟夏才睜開眼,看著還帶著余震的門,眼角的晶瑩最終還是落下。
岑邃摔門怒氣沖沖走出總裁室的事全公司都知道,卻沒有一人感上前阻攔。
且不說他是CS的總裁,光憑他是云啟夏丈夫這一點,在這里就沒人敢惹他。
云啟夏對不起了,你的算計終在我的計劃之內,不知道你會如何應對。
云啟夏很冷靜,冷靜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還能摸了摸像被焰火灼燒過的脖頸,若無其事走回沙發轉椅上坐下。
眼眸一直看著空中的虛無,腦海里一直想著昨日的美好不過是曇花一現。
想想真是可笑,被他這樣掐脖子好幾次了,可為什么到最后他都沒有下狠手。
云啟夏就這樣坐到下午四點半,期間沒有人找她簽字,她也沒去餐廳吃午飯。
小洛深知她需要冷靜,也沒進去打擾她。
“嗡~嗡~嗡!”云啟夏放著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
云啟夏沒有急著拿起手機,而是偏頭看了一眼。
是她的固定鬧鐘,湛藍的壁紙上跳躍著接恬恬三個字。
原來時間可以這么快,彈指間就下午了,她冷靜的時間似乎有點過長。
云啟夏沒有伸手去關閉鬧鐘,而是閉上眼冷靜三秒,從新睜開的眼依舊帶著拒人千里的霜。
她從來都是這樣,可以給時間自己冷靜,但最后閉上眼從新睜開時,要恢復到之前那般凜冽。
走出公司的云啟夏,依舊是萬人矚目的女王。
紅色法拉利依舊停在幼兒園不遠的街道記時停車位,云啟夏將墨鏡摘下后打開車門,仰頭看著天邊藍藍的天,層層疊疊的白云。
腦海里浮現一句話,最好的天其實是最壞心情的反襯。
幼兒園大門,許多小朋友都被家長接走了,僅剩恬恬還有一個小男孩。
恬恬坐在矮凳上,好奇的大眼左瞅瞅右看看,小嘴嘟起很是可愛。
媽媽騙人,說好的準時來接她去吃旋風杯,還有一分鐘她就遲到了,待會不理她。
恬恬看到云啟夏的瞬間,大眼噔的亮了,小傲嬌的她轉過眼珠,就是不看媽媽的方向。
--哼,就是不看你!
恬恬的小腦袋瓜就這么想著,說不定這樣待會媽媽還允許她吃一個雞翅。
云啟夏每走一步都很沉重,她聽不見下班的人在她身旁聒噪的聲音,腦里只有和他生活的點點滴滴。
云啟夏心底好像有一根刺,既拔不掉,又找尋不見,每當觸碰到時痛著,只能讓它發酵,慢慢的,就這樣腐爛潰瘍而死。
潰瘍而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