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啟夏將書房一一收拾完畢,開始一個個嘗試拉開抽屜翻東西。
最上面的抽屜,全是男人慣抽的香煙,整整齊齊的擺滿抽屜,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中間的抽屜,打不開,先放著。
最下面的抽屜,放著一些辦公用的雜物,什么鋼筆的墨水啊,什么長尾夾訂書機的都有,也沒有云啟夏想要的東西。
唯有中間的抽屜很可疑!
云啟夏這樣想著。
按她對岑邃的了解,這個抽屜鎖上,鑰匙肯定就在這格抽屜的附近。
云啟夏蹲著身子,環顧四周,目光突然鎖定在第一層抽屜。
人們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第一個抽屜能打開,第二層抽屜的鑰匙肯定與第一格抽屜有關。
云啟夏拉開抽屜,看著一排排整齊排放的香煙,真的很難想到鑰匙會在哪里?
云啟夏看著抽屜凹進去的推拉處大概一分鐘,突然腦袋閃過一道靈光。
抽屜,拉抽屜,最危險的不就是抽屜的底面嗎?
云啟夏在抽屜反面摸索了一陣子,在邊緣處,摸到了一個手感類似透明膠的東西,那透明膠粘著的中間,有一個硬硬的金屬物質,應該是鑰匙。
云啟夏不由一喜,找到了。
云啟夏快速撕下透明膠,將那粘著的東西拿出來。
真的是一把鑰匙,上面雕刻的字可以證明,這真的是抽屜的鑰匙。
將手里的鑰匙插入鑰匙孔,輕輕一扭,咔的一聲,鎖開了。
云啟夏拉開抽屜,里面一份文件規規矩矩的放著,以藍色的文件夾夾著,不知道是不是她要找尋的東西。
翻開第一頁,云啟夏一目十行快速瀏覽了一下,確實是她想要的東西。
--岑邃,對不起了,這個合同我志在必得,只能出賣你了!
云啟夏抱著文件,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多種情感交織在一起,或許是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了公司偷東西,盡管偷的是她丈夫的文件。
瘦弱的身影抱著文件蹲著書桌,竟是如此的可憐,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疼。
當然心疼的對象不包括她的丈夫--岑邃。
此時的岑邃,眼睛帶著金絲鏡框的眼鏡,深邃迷人危險的眼眸,正透過未關緊的門縫看著她,內心狠捩的他心情也很復雜。
由于常年在邊境搏斗,岑邃的睡眠很淺,由于視力不好,聽了變得異常很敏感,身邊的人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即使看不清,他都會知曉,從云啟夏剛起身時他就已經醒了。
云啟夏剛才在書房里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看著她仔仔細細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整理的井然有序。
他突然覺得,若是能放下邊境的一切,和一個自己愛的人平靜的過著夫妻般的生活,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這個自己愛的人,一定不會是她,一定不會是她!
其實云啟夏會來翻他的東西,他早就猜到,他早就將文件換了。
只是,他們一定要這樣算計對方,不能好好的和平相處嗎?
云啟夏在心里矛盾是否要出賣岑邃,卻不知自己早被男人算計了,她的道行確實還不夠。
兩人在算計著對方,殊不知他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深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