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苦水鎮
書名: 比蘭紛爭作者名: 難念君本章字數: 6977字更新時間: 2018-06-30 15:20:56
世間動亂莫非是豪強爭奪利益,而底層只能爭奪口糧。
拉格魯大陸已經進入8305年夏季,第十次大陸戰爭的序幕已經正式拉開。教廷在諾魯以及德薩聯邦境內部署重兵與尤因和諾魯等小國的聯軍對峙,而西北那里的半獸人赤都王國在納蘭王廷的邊境蠢蠢欲動,把目光放回到人類國度,各地又有數支民間武裝趁亂崛起,這一切都讓整個大陸都處在風雨飄搖中。
對于德薩聯邦與諾魯這一帶戰線的平民來說,現在這個應季而來的雨季真是有如上天憐憫。暴雨雖然會沖走他們的農作物和房屋但是也會阻止兩邊軍隊的交戰,因為一旦戰爭打起來,他們失去的會是所有。
祈求神明將暴雨帶給自己!這居然是苦水鎮居民們在德薩聯邦政府加入教廷后按要求開始學著祈禱時的最大心愿。而按最近連續幾天的暴雨來看,可以說是諸神聽見了他們的祈禱吧。
外面暴雨一直不停,娜塔莎在這苦水鎮新建的教堂里等待了快有半天了。不過對于一個生命太漫長的貓女來說,半天時間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而且在一邊看這些居民們扭扭捏捏地學著如何向神祈禱也很好玩啊!
“娜塔莎,你不來一起祈禱么?”臨時兼任神父的鎮長老卡特朝她招手,他笑起來還是很溫暖的。
娜塔莎笑著搖搖頭,努努嘴巴指向自己受傷的右手,意思很明顯,她沒法按要求做完祈禱,教廷的規定可是必須身心都虔誠才能得到神的祝福的。
“我想應該沒有事的,如果你是誠心的話,諸神應該不會怪罪的!”老卡特鎮長還是想邀她一起。
“那可不一定!”娜塔莎這話說的很小聲,不過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說什么?”老卡特鎮長在祈禱臺那里張著耳朵問,他以為娜塔莎在和自己說話,只是村民們的祈禱聲讓他沒有聽清楚而已。
娜塔莎左手指了指老卡特鎮長背后墻壁上的壁畫里的眾多神明,意思讓他專心引導村民們祈禱。老卡特回過神來向她報以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他這個兼任的神父其實也不怎么懂祈禱啊。
外面的暴雨聲把苦水鎮居民們的祈禱聲蓋過去了很多,娜塔莎沒有聽見多少進去,只聽見他們像在說什么祈求眾神保佑他們免遭戰禍這些。娜塔莎只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可這場戰爭就是由神的仆人挑起的啊!
她為了避免再被老卡特邀請于是起身走向教堂門口,看著暴雨從天而降在她眼前拼命地砸向地面。她忽然想起來,那也是一個暴雨天啊!而且自己也是受傷呢!還是在這個小鎮!連她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嘴角笑了一下。
有幾年了?娜塔莎在心里問了問自己,時間對于她來說真的太難計算了。應該是快十年了吧!她在心里有點確定的告訴自己。
那天如果沒有遇到萊溫他們,自己應該也是過著和現在同樣的生活同樣的命運。只是心里的想法卻會差了許多吧!她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右手,發現是真的很痛。
十年前,同樣的暴雨天,娜塔莎因一次任務執行失敗而受傷,在逃至這個偏僻的苦水鎮時巧遇了剛從遙遠的赤都王國一路逃亡過來的萊溫與格魯兩人。
那時他們兩個穿著就如野人一般,就在如今這個新建教堂的舊身——那個破爛的議事廳里面分吃一只還沒死透的野豬。當她闖進來時,看到他們這種吃法也不禁心里一陣發毛,這完全是兩個人形野獸在撕扯一只野豬尸體。
她那時急于躲避追兵,只和他們打了一個照面便趕緊躍上他們進食位置上面的橫梁上藏身起來。他們只瞄了一眼便不再管她,繼續分吃那只還有點動彈的野豬。
追兵很快就到,那是一群專業的雇傭武士,是她那次任務目標的效命者。她因情報出錯而在這群武士手下受傷,他們則對她窮追不舍了一個多月。
追殺娜塔莎的武士進來那破爛的議事廳后看見萊溫與格魯兩個人時也是一副驚愕的表情。不過他們其中有人很快就回神過來,驚喜地喊道,“想不到真的有野人,看來傳說也有真的!把這兩個野人抓了賣去做奴隸的話我們可以大賺一筆了!”
然而就是因為這句話,這群武士便知道了這兩個野人的可怕。最先出手的是格魯,他本是王子之尊,因不得已而落難為奴隸的事正是他最大的痛處,所以這群武士里有人說到要賣他們去做奴隸時他瞬間便發狂起來。那群武士正因為聽到可以大賺一筆高興的哈哈大笑時,格魯突然撲了上來,他如野獸一般跳到剛剛那個說話的武士面前,一手抓在他腦袋,一手抓住他肩膀,他只大吼一聲,雙手用力直接就撕下了這人的整只手來,而他手里抓著的頭被他捏成了一團血色的麻花。
格魯這次突然的出手嚇到了所有的武士,而萊溫也馬上跟著跳了上來。他們還在錯愕中時,萊溫已經抓住了一人的佩劍和喉嚨,搶下這人的佩劍的時候也扭斷了他的喉嚨。
這兩個曾經的赤都王國角斗場最優秀的角斗士殺起人來更是干凈利落。還剩下的八個武士趕緊跳開將他們圍起來時,速度最慢的那個已經被萊溫和格魯分抓一邊,兩人同時反向用力,那人只一聲慘叫,一雙手被他們生生扯了下來,而且還沒有完的是格魯上來一腳踏碎了他的心臟,他都來不及叫出第二聲慘叫。
這下另外的七個生還的武士頓時嚇的傻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戰斗,這兩個剛剛被他們想要抓了賣錢的野人太兇殘了。不過他們畢竟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很快就回過神來準備和這兩個野人拼命。
第一個先上的是拿刀的武士,這人力道其大,使的刀又厚又重,完全靠蠻力來和人對拼,一般人使的刀劍碰上他這把刀,沒兩下便會被他砍斷。他一咬牙發狠,嘴里喊叫著就沖向格魯,雙手持刀一陣揮砍,倒也逼的格魯連連后退。然而格魯在這人砍出第六刀的時候,一個側身躲開的同時竟一拳擊在他的刀背上,他只感覺一股力道沖來把自己震的雙手虎口發麻,刀都快拿不住了。格魯打出一拳后接著又是居高臨下一拳打向他的腦袋,他都來不及抬頭看清楚格魯的拳頭就被格魯活生生的一拳打死在地上。
這時候又有四個武士上來朝格魯進攻,而那邊也有兩個武士對上了萊溫。萊溫奪了前面一人的佩劍后拔劍飛刺右邊那人持劍的右手,那人正要舉劍格擋,他已經轉向刺中左邊武士的左臂,不過這兩個武士立即同時攻他,兩把劍一刺一挑配合起來很快就將他逼的只有招架之功。
格魯拿了第一個沖上來的武士的刀與那四個圍攻自己的武士對打。這個四武士配合精妙,他們分站四角,同時上前同時后撤,他去砍左斜方那人,右斜方的人便上來幫忙架他,而后面兩人還上來攻他后背,這樣他根本無法首尾兼顧,只能發狠去朝左斜方的人突破,先從這四個武士的包圍圈里突出來便好打很多了。
萊溫邊打邊有意識地往格魯這邊靠攏,就等格魯全力將左斜方的人打退的時候,他立即放棄自己這邊的兩個對手轉身朝前一躍直接刺中這人的后背,一劍結果了這個。
但是同時萊溫右腿也挨了一劍,而格魯則是后背被砍了兩刀。兩個人這下傷得有點重,面對余下的五個人趁機撲上來的猛攻只能互相幫忙招架。
娜塔莎本來在橫梁上看的津津有味,她對這兩個野人突然出手與自己的敵人打起來甚感意外,本來她是準備趁這群武士問這兩個野人話的時候突然撲下來襲擊殺了他們的,想不到結果卻成了這樣。但是現在看下面這兩個野人快支撐不住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出手了。
不過她也只是剛這樣想便打消了念頭,因為下面勝負很快就分出來了。萊溫雖然腿受了傷,但是手上動作并不慢,對面一人以為有破綻可尋欺身上來要削他右肩,而他順勢矮身已經反手上來割下了這人的右手,再抹回來便割開了這人的喉嚨。
格魯有了萊溫在旁邊幫忙照應便不須再為身后擔憂,于是干脆忍了疼痛直接打上前去,那把刀雖然對他來說輕了點,但是一旦使開了便把前面三人逼的不敢招架,他一個跳砍逼開兩人往右邊躲后,立即提到上來往左一拉,直逼左邊那人的脖子,那人用劍拼命擋住,卻還是被他霸道的力量逼的連連后退,他的腳步也快速跟上,雙手壓刀抵住那把劍,再一腳踢飛起那人接著又是全力一刀在空中便把那人斬成了兩半。這一擊得手,他馬上一個縱跳從攻過來的兩人頭頂躍過,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一刀從上方斜砍下來,兩個人全部人頭帶著半截身子落到了地上。
還剩下的最后一個被萊溫攻得手忙腳亂,看見只剩下自己一個了時便想逃跑,他往后跳開后轉身就往門口跑,但是才邁了兩步,一把劍便從他后背穿胸而過,萊溫這一下的手勁使得甚是足夠。
殺了這十個武士,萊溫和格魯兩人繼續回去吃他們的野豬,甚至連傷口都懶得處理。娜塔莎在上面又看了一會后實在沒法看下去他們生吃肉塊的樣子了,于是跳下來準備走人,不過她在走到了門口時又折回來跟他們兩個說道,“你們跟我走,等下會有更厲害的敵人過來!”
他們兩個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要繼續吃。她只感覺不能忍了,一個揮手便是一道空氣斬直接打落了他們手里的生肉塊。他們兩個瞬間就怒了,就要上來和她拼命,但是她可沒時間和兩個野人糾纏,于是說了一句,“我帶你們去吃更好的!”
萊溫和格魯于是不再發怒,乖乖地跟著她走了。他們出來那破爛議事廳后,發現暴雨引發的洪水已經席卷了前面的一排民房,在看議事廳后面也是同樣如此,他們處在了洪水的最中央位置。
他們所處的位置瞬間成了一個狹長的孤島,四面已經完全被肆虐的洪水包圍。當他們正在門口看著洪水從前面原來的街道上洶涌而過時,右邊不遠處的民房里這個時候傳來了好幾聲哭喊聲音,那是老卡特鎮長帶著幾十個居民本來想躲避洪水卻不料被困在了這里。
娜塔莎和野人模樣的萊溫與格魯出現在老卡特鎮長他們面前時把他們嚇得肝膽俱裂,都以為山上的野人已經被洪水逼的出來尋人吃了。
然而娜塔莎他們三個只是看著老卡特鎮長這一群人退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地鬼哭狼嚎卻無動于衷。娜塔莎在這間民房里到處尋找繩子,而萊溫和格魯到處尋找食物,他們完全把這些嚇到的人當做了不存在。
萊溫和格魯胡亂找了一通沒有收獲后到了老卡特鎮長這一群人前面,正當他們以為這兩個野人在挑吃誰時,萊溫突然指著人群里一個小孩手中的食物,開口說道,“還有沒有吃的?給我們!”
他們話也不敢說就趕緊拿出食物來給到萊溫手里,其實也只是兩小塊牛肉和兩個面包而已。萊溫接過去后馬上和格魯分了就猛吃起來,兩個人幾口吃完了這點食物后還大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是很久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了。
吃完食物后萊溫和格魯就坐在房門口看著兩邊的洪水發呆,根本就不理這些苦水鎮的居民們。而娜塔莎在那民房的儲物間找了一捆長繩出來,她準備用這些繩子從洪水的包圍里逃出去,當然還不能少了這兩個怪人的幫忙。
娜塔莎和他們兩個說清楚了自己的意思,繩子一端綁住她后,她再找個借力點便可以試試能不能跳到這洪水的邊緣再游到對岸的山腳去,然后她再在那邊將繩子固定住,他們便可以通過繩子也過去了。
“不用那么麻煩!”格魯突然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說完他就一把抓住剛剛綁好繩子的娜塔莎,做好架勢后一個沖刺再發出全力,直接便將她甩了出去,她也是反應敏捷,在離開那一霎那雙腳在格魯身上一蹬,整個人如炮彈一樣直飛對岸山上,等到落了地時,她發現自己不僅沒有碰到一滴洪水,還完全落在了山上高處。
娜塔莎在山腳找了棵大樹固定住繩子,便朝他們打信號說可以過來了。令她很是意外的是,萊溫居然進去房里把老卡特鎮長他們那些居民都叫了出來,然后他一手抱了一個,仍然由格魯抓起來甩向她這邊來,他也學了她那樣在格魯身上一蹬來借力,這樣即使是三個人,格魯依然把他們甩到了對岸。
萊溫放下兩人后就把繩子綁在自己腰上,在娜塔莎目瞪口呆中一個猛子就扎進了這洶涌無比的洪水中,想不到雖然他被沖得偏了方向,但還是游到了那片汪洋中的孤島上去了,娜塔莎只能心里暗暗佩服這個人真是瘋子。
如此這般做法,他們兩個竟把這苦水鎮幾十號人全部救了出來。到最后就剩下格魯一人在那邊時,萊溫把繩子綁在帶過來的一把刀上甩過去給到他,然后他綁好自己便也游了過來。
苦水鎮一眾居民此時對這兩個前面還嚇得他們哭喊的野人是說不盡的感謝,然而萊溫和格魯竟然只是指著他們包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露出來的食物表示還要。為了表示感激救命的情誼,老卡特鎮長趕緊要大家把食物拿出來分給這兩個野人。
萊溫和格魯兩個這次真正吃飽了之后還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不過他們很快起身就走,還是完全不理會這些人。才走了幾步,山上卻突然從樹林里冒出來一隊士兵將他們這數十人全部圍住。老卡特鎮長見是本國的士兵打扮,便上去想要問清楚情況,卻不料還沒張口就被那問話的士兵舉刀就砍,還好萊溫突然出手用一顆石子打落了這士兵手里的刀。
這隊士兵看見居然有人敢動手便喊叫著要殺了這一伙平民,然而格魯已經跳到了最前面的士兵那里,左右各一拳便打死了兩個,隨即萊溫也上前搶了一名士兵手里的刀就砍,兩個人沒用多久干干凈凈地收拾了這一隊士兵。
兩人于是又要走,卻不想身邊那些樹木的樹枝如同蛇一般迅速將他們纏住令他們動彈不動,而那些死去士兵掉在地上的刀劍突然全部立起來射向他們。娜塔莎這個時候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便發出一聲貓叫,身形快如閃電躍了過去,還在空中便是手掌一揮,兩道空氣斬打出去擊落了那些刀劍,她伸出長出利爪的雙手抓到了那些樹枝將他們兩個救了出來。
“想不到你這個妖精還會救人?”一個聲音在他們頭頂想起,很快從空中落下來一個穿黑袍的魔法師,他就是娜塔莎口中更厲害的敵人了。
“lanixnaama!”這個黑袍魔法師打了照面便念起咒語,魔杖伸出來,他們頭上正在下的暴雨竟然在魔法作用下變化成了無數灼熱的火雨,這讓他們躲都沒法躲,只能往樹下去,那樹枝卻又馬上纏住了他們。
娜塔莎吃過這魔法師的虧,自然知道必須與這人近身才有機會,化身成貓形的她一個縱躍穿過那些火雨直接撲向施法的他,只是撲到的卻是一個魔法具象,他已經閃現到了另外一邊了。
格魯此時嗜血一開,直接掙斷了那些樹枝,他手一抓再將萊溫的也扯了開來,兩人也迅速殺向那個黑袍魔法師。他們兩面夾攻,這魔法師不敢再維持火雨的繼續,只能換了魔法,將自己身邊的樹木移到他們的攻擊路線上為自己擋下了這一擊。
萊溫與格魯又攻,黑袍魔法師卻又施出了一個魔法,他們兩個身邊的樹迅速彎下來,而樹枝則全部化成利劍刺向他們。還好他們反應敏捷,在被刺中前跳開了那些樹枝的范圍,而刺空的樹枝竟全部插入了地里。
娜塔莎本來就傷勢嚴重,剛剛一次救人一次攻擊已經令她的傷口又裂開了。但是那黑袍魔法師也看出來了她身形變慢,等逼退萊溫格魯兩人后馬上轉而攻擊她。他借著暴雨在她身邊喚出了一個透明的水人,那水人悄無聲息地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舉了起來。而在其余的人看來,她只是突然就在空中雙手雙腿胡亂掙扎起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萊溫和格魯再次跳向這黑袍魔法師,格魯攻前萊溫攻后,這魔法師不敢故技重施,于是急忙喊了一聲咒語,將那雨水變化成一道厚實的墻圍住自己,而他們兩個的攻擊打過來便如打入海水使不上勁。
然而格魯是嗜血狀態,直接一拳一拳活生生將這水墻砸爛,黑袍魔法師還沒來得及再施魔法便被他一拳穿透水墻打飛了出去,萊溫立即追上去一刀朝這魔法師胸部插下去。
黑袍魔法師關鍵時刻在地上一拍,嘴里一聲簡短咒語出來,那土地裂開一條縫,他整個人隨即落了下去,而裂縫合上那一刻,萊溫那一刀便只插在了土里。
萊溫才拔出刀來就發現自己腳下土地變軟,他只感覺整個人在往下陷進去,很快他站的這片土地變成了一個小型泥沼,而那個黑袍魔法師則在前面裂開的地縫里鉆了出來。
格魯看見萊溫被困,全力一個縱跳從這泥沼上方跳過去的時候抓住萊溫將他從里面拔出來帶著跳到了安全的地方。黑袍魔法師被格魯打了那一拳后吐出好大一口血來,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翻滾疼痛無比,而那只挨揍的左肩已經被廢了。
從未受過如此重創的黑袍魔法師氣急敗壞了,他咬牙忍住疼痛,把自己的魔法能量全部迸發出來,嘴里高喊著魔法咒語,竟把他與萊溫格魯兩人站著的那一整片區域全部變成了泥沼,不僅萊溫他們陷進去了他自己也沒法幸免,而且那泥沼開始慢慢地加熱翻滾起來,又有兩股污泥從這泥沼里面竄出來化成兩柄利劍,直指他們兩個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格魯不顧那泥劍刺來的兇險趁自己還能用上力氣迅速一把把萊溫從泥沼里抓了起來,然后就像前面逃出那洪水時的做法一樣把萊溫直接全力甩了出去,萊溫也再一個借力舉刀飛向黑袍魔法師。這魔法師可憐只因自己也陷在這魔法泥沼里無法動彈根本躲不開萊溫這一擊,被飛速而來的萊溫一刀刺穿了身體的他竟一發狠舉著魔杖將最后能量全部擊在萊溫身上,死前竟然來了個同歸于盡的做法,萊溫被他最后一擊打落在泥沼里,還好魔法師已死,魔法便隨之會慢慢消退。
“娜塔莎!”老卡特鎮長的聲音把娜塔莎從回憶里叫了回來,原來雨已經停了,他和居民們的祈禱也做完了。
“他們后面再也沒有回來過吧?”娜塔莎知道自己這是明知故問,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沒有,看到你時我還以為他們也跟著你一起來了呢!”老卡特鎮長搖搖頭,他想起萊溫和格魯兩個人當初的野人打扮不免笑了出來,幸好那天能有他們兩個救命,不然自己和這些苦水鎮的居民們十年前就已經被洪水沖走了。
“我以為他們兩個會把這里當家的!”娜塔莎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么?”老卡特鎮長沒有聽清楚,便追問了一次。
娜塔莎笑笑不說話,這是她第二次在這里養傷了,只是這次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個時候,萊溫和格魯還是蠻聽話的,養傷期間兩個人在她的教導下學會了如何在這個社會上怎么生存,徹底擺脫了奴隸的身份和意識。
“你也一直沒有和他們聯系嗎?”老卡特鎮長問道。
娜塔莎搖頭否認,后面其實還發生了很多的事,只是沒有必要和老卡特鎮長說了。她看著前面那片山林出神,那次自己差一點死在那黑袍魔法師手里,還是萊溫那拼命一擊才活了下來。
“這山也救過我們啊!”老卡特鎮長在旁邊說道,那次洪水就是逃到了這座山上才活了命下來。
娜塔莎突然想到了什么,馬上轉身對老卡特鎮長說道,“老鎮長,我先離開一陣!”
“你不養傷了嗎?”老卡特驚訝地問。
“差不多了!”娜塔莎舉了下自己的手臂,表示傷勢已經好很多了。
“那你還是小心點!”老卡特鎮長囑咐道。
娜塔莎點頭答應,然后與他揮手告別,朝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