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繡吃她的東西看她的舞并不注意主場中變化。
中場時,一支舞還沒跳完就被叫停,有位猛漢子走出來吼道。
“戰野皇,貴國的舞蹈過柔看得人昏昏欲睡,有沒有勁兒足一點的舞蹈?”
舞姬一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后只能向皇搖了搖頭。
舞蹈一直講求柔美,以柔為美,勁兒足的又是哪樣的舞蹈?
“哦?不知耶而將軍所指的是哪樣的舞蹈?”戰野皇卻是出聲問道。
“我國有位舞姬,跳出來的舞才叫好看。看得我熱血沸騰啊。啊哈哈哈哈~~那才叫真正的舞蹈。讓你們的舞姬都下去吧,讓她來跳一支舞給你們欣賞。貴國絕找不出像她一樣出色的舞者了。”
挑釁,****裸地挑釁,戰野皇雖不喜卻也只能大度說道:“哦?那倒要好好欣賞一番了。”
音樂響了起來,不得不說這音樂就要歡快很多,很有節奏感,但舞姬走出來的服裝卻是讓紫云繡瞬間想到了肚皮舞。
難怪說熱血沸騰,舞姿這么撩人,男人看得直想噴鼻血,能不熱血沸騰么。但是不能不承認跳得確實蠻好。一曲舞罷,那猛嘆挑眉問題:“陛下覺得怎樣?”
這么說吧,這種舞至少在戰野國的風俗中評價是傷風敗俗的。舞姬們不會,大家小姐更不可能會了,誰要是穿成那樣,在人面前跳一支風騷十足的舞,以后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等了好些時間都沒人上臺,終于戰野皇出聲訊問道:“可有人能跳出同等效果的舞來?”
女子向來以柔為美,所以舞蹈多以柔為主,文人更是追求個優雅,所以戰野國的舞蹈多是些柔美優雅的舞姿。
等了好一會,還是沒人上臺。
“陛下!”
茍風兒卻是站了起來出聲道,所有人都把視線注意到她的身上。
紫云繡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想來應該是有冷風吧。
得到戰野皇的允許,她朗聲說道:“戰野國最好的舞師是紅娘,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
聽她這么一說,所有人都“嗯”地贊成道。
所有人都贊成她的說法時她又接著說道:“紅娘并沒有在現場,但紅娘的愛徒卻在這兒。”
一聽這話,紫云繡就在心理直罵娘:“她NND是怎么知道的?”
“哦?在哪?”戰野皇一聽有人可以出戰便興奮地問道。
“呀呀個呸的,這個茍風兒果然夠毒夠陰險。肯定是在說我。”紫云繡沒有出聲,只是低著頭暗暗罵著茍風兒。紫夫人卻是瞬間緊張了起來。
茍風兒的一句話讓全場家屬區騷動,大家都在東張西望尋找著紅娘的高徙。有些還在低頭竊竊交談著,至于她們在交談什么,那么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紫云繡一桌三人一致默默等著別人站起來,畢竟紅娘舞這么好,肯定不止她倆學生吧。
沒有人站出來,場面似乎有些尷尬,議論聲越來越多,紫云繡直感覺時間漫長可就是沒人站起來。
也許茍風兒以為紫云繡會站出來,卻不曾想她居然裝死,冷場讓她壓力也很大,于是轉頭看向紫云繡這桌。
她的舉動當然也落在了紫老爺眼里,他知道茍風兒肯定是指紫云繡,紫云繡雖說是紅娘的徒弟,但她畢竟也才學了兩個月的樣子,怎么能和別人比呢?這不鬧笑話嗎?說不定還得冶個糊弄陛下之罪。
“我戰野國向來講求女子以柔為美,優雅而不傷風俗,千古如此,為何要像貴國舞姬般搔首弄姿。”紫老爺站出來,說得有些不客氣。
紫老爺說話了,也就打斷了茍風兒要說的話。他剛說完又有一胡子老爺爺般的老官員站起身來接話。紫老官員一看就知道是個古董派,接受不了那種舞姿。看這種老人出來說話,他也算是放心了。
老官員的聲音有些蒼老,所有音量不算很大,紫云繡不是很能聽清,更聽不懂,因為老官員說話太有文化,引經論典的全扯些之呼者也之類,她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不過大體能明白他是支持她父親的。
耶耳將軍聽了有些惱火,反駁老官員,兩人就開始這么激烈地爭論了好一會也沒爭出個所以然,誰也不能說服誰。
“兩位不必再爭了。”
這時東紀國的使者出聲說道。紫云繡尋聲望去,直看得有些呆了,好一位邪氣與貴氣結合的美男子,白晰的皮膚不似男子該有;白晰卻不似女子般陰柔;貴氣中透著俊俏,俊俏中透著魅惑,魅惑著透著邪氣;男子居然也能這般禍國禍民。
就只是這么靜靜坐在那兒就讓人移不開視線,他低垂著眼眸認真地看著手中的酒杯,仿佛能看出朵花似的;長而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只是微微向上的嘴角讓人知道他是含著笑的,只是笑中有太多的邪性,就跟罌粟般讓人欲罷不能。
待場中兩位停下來后,他接著說道:“隨便什么樣的舞,能讓人賞心悅目陶醉其中便是技高一籌,何必在乎自古、傳統呢。既然雁國舞姬是來挑戰的,那戰野國舞姬應戰便是了,何必爭出個孰是孰非。”
對,雁國就是來挑戰的,卻非要在舞蹈的表示形式上以一個武將身份跟別人文官爭個長短,卻不知老官員看過的書比他吃過的飯還多,一套一套的說辭能讓他無從反駁,最后就只是堅持戰野國的舞不給勁。
好吧,話題又給扯回來了。本來紫云繡希望老官員能把比舞給扯沒掉,誰知被這邪魅男子給扯回來了。紫云繡心中暗呼“禍水啊~”
讓紫云繡更驚訝的是紅娘居然沒有別的學生了。
好吧,紫云繡只能站了出來,畢竟茍風兒是沖她來的,讓她點名出來與自己站出來性質上有些不一樣。
“你要和她比斗?”看著個小姑娘出場,戰野皇似乎有些不太有必贏的底氣。
“臣女便是紅娘之徒。”紫云繡向戰野皇行禮后并不直接回答戰野皇的問題。
“紅娘即是戰野國最好的舞娘,你即是她之徒就由你來吧。”聽到紫云繡的肯定后他似乎是松了口氣。
“在此之前臣女想問那位姐姐幾個問題。”紫云繡指著雁國舞姬道。
得到允許后紫云繡沖著那舞姬甜甜一笑道:“請問姐姐芳齡?”
“十九”舞姬似乎很是傲慢。
“那請問姐姐從什么時候開始學舞呢?”
“六歲”
“哦,那就是有13年的舞齡了?”
“正是!”
“哦,繡兒今年才十歲。”
“你多少歲跟跳舞有什么關系,跳便是了。”
“繡兒只是想說,姐姐有十三年的舞齡,而繡兒只有十歲,姐姐覺得這樣比試合適嗎?更何況姐姐還是個極具天賦的女子。”
“陛下,能否讓貴國最好的舞師為我們獻上一支舞?也不枉我們千里來此”
這么明顯,舞姬當然是聽出意思來了,所以沒再理會紫云繡而是向戰野皇朗聲說道。
“不知你師傅此時身在何處”戰野皇看向紫云繡。
“師傅在家中,此時叫她過來,一來一回定會花掉很多時間,匆匆趕過來也會趕得手腳發軟,跳不了舞的。”
“那只有改日再欣賞了!”舞姬一聽并沒有放棄比斗,卻是改約下次。
不要紫云繡跳舞了,她總算是長長松了口氣。
這舞是不要比了,可又蹦出一位使者,此人五大三粗的,此人正是雁國的第一勇士——格而騰。剛結一事又蹦噠出一聲,這一蹦噠一蹦噠的真讓人煩。
這個雁國真多事啊!
“陛下,聽聞貴國能人輩出,外臣想在拳腳上向貴國討教一番。”
“哦~呵呵~討教拳腳啊?允了!只是宴會上并不好施展拳腳,這樣不能很好發揮啊。”
“那只能請陛下另安排時間和場地了。”
這種比試誰愛比誰比去,紫云繡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偷偷回到了位置。
戰舒窈卻是看著楚騏盯著紫云繡坐回了位置,她重重地哼了一聲。
卻是記住紫云繡了。
戰舒窈喜歡楚騏這已是公開的密秘了,但凡官位高點的家眷女子,能經常參加一些比較大的聚會交流的都是知道的。可紫云繡不知道,紫云云也不知道。其他小姐們不敢頂著戰舒窈的淫威對楚騏有所表示。
戰舒窈志在必得。
至于楚騏看紫云繡,呃~~或者只是想怎么還她帕子而以吧。
宴會并沒有結束,不過又恢復成相互恭維相互奉承。雖使者臺位置有重重視線阻礙,但也不妨礙紫云繡與紫云云看帥哥的心。經了解也終于知道那位邪魅男子就是東紀國唯一的皇子,這位東紀皇是個癡情種,除了皇后就再無其她妃子,成為所有后宮女人向往的對象,不過卻聽說這個唯一的皇子卻是流連于花眾中,讓紫云繡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不過經仔細觀察還發現另一位帥哥,另一種類型的帥氣,溫文如玉、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文雅與溫和。月白長袍更是襯得那張臉帥氣非凡,長而濃的睫毛,明亮溫和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臉型,挺拔的鼻子下薄唇有著健康的紅,聽說是白元國的三皇子。
這個宴會紫云繡是見識了,沒啥意思。紫云云卻是興奮異然,能見了那么多有錢有勢的人家。紫云云路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紫云繡只當是聽知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