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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杜曉婷,哪里跑?

C市清晨的露珠,伴隨著清脆的鳥鳴,緩緩地落在冰涼的土地上。體驗著別樣異城風情,王皓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出遠門也是一件很輕松愉快的事情。“大爺,您知道這個地方怎么走嗎?”回過神,他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著杜曉婷家地址的路徑。看到前方路過一位略微年長的老年人,王皓趕忙跑了過去,拿出手機指著屏幕詢問著老人。抬了抬背包的肩帶,雖然不太重,但由于款式問題,肩帶卻總是下滑。

“這個地方啊……”只見老人稍微遲疑了一下,在腦海中回憶著地址的具體方位。“你坐108路公交車,到了那再問問人吧,我只知道那個區,具體位置就不清楚了。”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口齒還是很清晰的。王皓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不遠處就有一個公交站牌,連忙道謝了老人,就匆匆跑了過去。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停下腳步,他已經感覺到杜曉婷距離她越來越近了。心里想著,靠在站牌下面得意地笑著。只是希望不要杜曉婷又是那么暴力地對待自己就好了。

“媽,我出去一趟啊!”杜曉婷已經簡單化好了妝,雖然平時對她來說化不化都無所謂,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總是想往臉上抹點什么。穿了一身比較寬松的紅色運動裝,一雙白色的耐克板鞋,扎著一根可愛的馬尾辮。“早點回來啊!中午媽給你做愛吃的水煮魚。”一旁的母親正收拾著剛剛吃過早點的餐桌,朝著女兒著急離去的背影喊道。“知道了媽!”伴隨著客廳外關門的聲音,杜曉婷匆匆離開了家,她可不希望王皓真的找上門來,到時候自己可就麻煩了。

走到社區的大門,杜曉婷跑到一家商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再次朝著王皓的必經的道路上走去。一路上,杜曉婷心里真的是亂七八糟的,她也不知道到時候如果真的見了王皓該怎么辦。難不成真把他給打回去?可王皓如果執意,自己根本拿他沒辦法。那就這樣讓他待在這賴著自己嗎?也不太合適啊,又沒有和他表明關系。哎呀,麻煩死了!杜曉婷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陷入苦悶當中,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男人,這個本來讓自己很討厭的男人。低著頭,就這樣靠著路邊走著,不時地拿著手里的水瓶,敲打著經過的樹干。杜曉婷就好像一個調皮的小姑娘,邊走邊玩耍的情景,惹得周圍的路人也不由得多看她兩眼。

仰起頭,她把瓶子中最后一口水咽了下去,刺眼的陽光讓她條件性地瞇起了雙眼。就當她正低下頭準備丟掉自己手中的空瓶子時,一個熟悉而高大的身軀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杜曉婷!真難得見你啊,什么時候回來的啊?也不說給我們這幾個老同學打個電話。”站在前方的男人有些埋怨地看著眼前一臉驚訝的杜曉婷,原來只是她的高中同學。杜曉婷嘆了口氣,還以為是王皓呢,真是把自己嚇了一跳。仔細想想,這小子應該也沒那么快的速度,照自己對王皓的那點了解,估計此時正拿著手機地圖低著頭找方向呢吧!杜曉婷緩過神,看著面前的同學笑了笑,表示了一下歉意。

“我才剛回來一天,而且很快還要走的,嘿嘿,時間太短就沒必要打擾你們了嘛!”杜曉婷隨便地接著話,她現在可真的沒工夫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敘什么舊。“你看你說的,幾天也是時間嘛,不忙了給我們打個電話啊!咱們一起搓一頓。”男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樣子雖不如王皓長得帥,可笑起來卻是很自然。不像那個臭男人,除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總是掛著一臉的奸笑。杜曉婷心里想著,點頭向面前的男人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開。

剛剛邁出腳步的杜曉婷,這次,可是真的傻眼了——面前的同學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同時,自己的對面兩三米的位置,直挺挺的又站著一個自己熟悉的男人。沒錯,就是王皓!只見他雙手插兜,右腿微微傾斜地站在那里,一臉壞笑地望著杜曉婷。雖然是經過了一晚上火車的顛簸,可絲毫看不出他疲憊的樣子,身上的裝束,也是整整齊齊的,頭發還特意地梳理了一下。杜曉婷站在那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王皓出現的速度這么快。天啊,這個奇怪的男人,真是太恐怖了點吧!杜曉婷馬上轉過身去,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怎么說曹操,曹操就到。束手無策的她,此時真想找個他看不到自己的地方,先理一理自己的思緒再說。“怎么了杜曉婷同志?見到我是不是很激動呀,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了?”

王皓又向著杜曉婷走近了一些,臉上得意地朝著她開著玩笑。說實話,王皓此時就算被杜曉婷真的把腿打斷了,他也知足了,起碼看到了這妮子,心里一下子感覺踏實多了,對于她是不是能真正地接受自己,王皓只能去盡力了。“你,你別過來!小心我喊人了啊!”杜曉婷明顯還是有點緊張,并沒有平穩自己的內心,此時她該怎么辦呢?面對突如其來的王皓,她真是感覺自己特別的無助,第一次連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可再靜靜想想,自己干嘛要緊張呢?馬上,杜曉婷又換回自己以前傲人的姿態,壓制著自己復雜的內心。繼續和面前的王皓說著:“我給你兩個選擇啊!第一就是乖乖地回到火車站,買了票趕緊回家去偷菜;第二,你要是不回去的話,就準備在這露宿街頭,我可不會管你!而且如果你要敢跟著我,我就報警!”杜曉婷故作鎮靜地叉著腰,說著,還來回晃動著手指,來證明自己說話的嚴重性。

王皓聽完,稍稍皺了皺眉,又一副無賴的樣子回答著杜曉婷的話。“那,那我選第三個行不行?”說完,還用手指擺出了三的手勢,看著此時美麗詫異望著自己的杜曉婷,心里真是有數不清的開心,哪可能那么容易就離開呢!“什么?第三個?”杜曉婷好像是由于心里的緊張,也好像是根本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搞得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說第三個選項的問題。“第三個是什么?”王皓看著眼前傻乎乎的杜曉婷,真是喜歡得不得了,他又靠了靠前,聲音不大,卻說得如此的清晰。“第三個就是……”

病房里,林佳妮的男友剛剛離開,杜曉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接通了電話,杜曉宇的話很少,更多的是對這丫頭的思念,他正在詢問著病情已經好轉許多的林佳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去再看望她一下。而且杜曉宇也知道,林佳妮此時一定很孤單。在得到了林佳妮的肯定之后,他馬不停蹄地就趕到了醫院。林佳妮恢復得很好,靠在床頭正無聊地發著手機微信。“丫頭,你好些了嗎?”杜曉宇輕輕地坐在床邊,撫摸著林佳妮的臉頰,關心地問道。她點了點頭,看著這個日夜牽掛自己的男人,真的不希望失去他。可是現實的情況,卻不給多余選擇的機會和理由。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就仿佛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螢火蟲一樣,極力將自己的光芒放射出來,時間卻是那樣的短暫。

“曉宇,我們是不是該停止了?”林佳妮猶豫再三,她并不太愿意說出這樣的話。畢竟,身旁的杜曉宇,陪伴了自己度過了那么多充滿歡笑和感動的日子。如果不是他的出現,也許自己到現在還不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愛情。杜曉宇突然愣了一下,他明白林佳妮的意思。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告訴自己要停止對她的感情,因為杜曉宇真的很希望能得到林佳妮的認可,如果是那樣,她就能真正地和自己在一起了。“可以告訴我原因么?”杜曉宇失落地問著,此時一種說不出的傷感圍繞在他的心頭。他想知道林佳妮不能和他交往的原因,畢竟在他看來,林佳妮再維持一段本沒有感情的戀情,是毫無意義的。哪怕真的是自己沒有了再去珍惜林佳妮的機會,他也不愿意看到這丫頭每天過得不幸福不快樂。

“曉宇,別問了好嗎?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可以嗎?”林佳妮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如果眼淚一旦掉出來,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決心,又要動搖。“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都不行嗎?我真的很在乎你。”杜曉宇情緒似乎有些激動,緊緊地握著林佳妮的手,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看著眼前眼眶泛紅的林佳妮,低下頭,親親地吻了一下她的紅唇。

林佳妮猶豫了,她又猶豫了。對于這段感情,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了。她不愿意杜曉宇被別人說成不好聽的第三者,也不希望聽到別人議論她不能安分守己,可是,面對無法割舍的感情,令她百感交集。林佳妮伸出手臂,緩緩地抱住杜曉宇的腰間,自己也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么。就這樣,兩人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的心跳,林佳妮又默默地流出了眼淚。騰出一只手擦拭了一下已經劃過臉頰的淚痕,她想到過能讓杜曉宇停止這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可自己該如何狠下這顆心呢?閉上眼睛,感受著杜曉宇耳邊的呼吸,林佳妮知道,自己必須放棄。

“什么?我有這么說過嗎?你想得美!”杜曉婷聽完王皓說的話,張大了嘴一臉的驚訝,這小子真的是什么都說得出來啊!王皓站在那一副滿足地笑著,絲毫不介意杜曉婷說了些什么,何況,他來的目的也正是如此。“反正我是寧死不屈!”他更堅定了自己的信心,沖著杜曉婷還敲了敲自己的胸膛。“頭可斷,血可流,不達目標不罷休!”王皓再次把自己的信念嚴重地凸顯出來,真是沒想到,因為杜曉婷的出現,使得王皓現在已經完全變了個人。杜曉婷呆呆地站在原地,這下可好了,自己算是真的栽到這個小子手里了。

“你!”她氣嘟嘟地吐出一個字,使勁一跺腳,狠狠地瞪了王皓一眼,轉頭就朝家的方向走去。王皓一看這架勢,急忙小跑幾步跟隨其后。他屁顛屁顛的樣子,活像一個放學的小學生跟在老師身后的一樣,滑稽的動作,惹得過路的人都被他逗得輕輕一笑。當然,王皓自然是內心得意,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看著他們倆。而前面的杜曉婷,紅著臉,真恨不得馬上找條縫就鉆進去。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尷尬過,還是在大街上,更重要的是,有的人還是認識自己的鄰居和朋友。“喲,曉婷同志臉紅啦!”王皓蹦蹦跳跳的依舊跟著杜曉婷,左晃一下看兩眼,右晃一下看兩眼,但就是不敢和杜曉婷并排行走。真要是那樣,杜曉婷準得給自己來上幾下,萬一再一腳踢到自己剛剛恢復的小腿上,那還得了。所以,在沒有排除危險的情況下,王皓還是緊緊跟在后方比較好。

“死去,你才臉紅呢!我熱行不行!”杜曉婷怒狠狠地回答著王皓的話,她的脾氣,只要是自己不確定的事情,打死都不會認同別人的看法。說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想把王皓稍微甩的遠一點。不過很明顯,腿就不如王皓長,任憑自己怎么走,和王皓的距離始終還是保持著一步之遙。“好好好,是熱的是熱的。哎哎,慢點,你不累啊!”王皓順著杜曉婷的話接下去,一邊說一邊明顯感覺到這妮子越走越快。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擔心這面前喜愛的女孩兒給累著。杜曉婷聽到王皓的回話,再次回頭瞪了他一眼。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對著話,雖然表面看起來火藥味還是蠻重的,可是為什么在外人看來,兩人的談話卻更像是一對鬧了別扭的幸福小情侶呢?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杜曉婷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對著王皓說道:“你,那邊有旅店,自己去那住去!再敢跟我半步,我就揍你!”杜曉婷說著,指了指自己右手邊不遠處,只見街面的門市牌上,寫著幾個顯赫的大字——“馨馨賓館”。說到“揍你”的時候,她又隨即握起了拳頭,對著王皓比畫了幾下。雖然杜曉婷知道這招貌似對他已經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可還是不能把自己的威嚴給降低了,不然王皓會更加得寸進尺的。況且,再往前走就是自己家了,她可不希望老媽看到王皓,就老媽那個偵探眼神,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自己一個什么同學或者好朋友的。

王皓也大概能明白過來杜曉婷的意思,走了這么長的路才讓自己停下來,也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傻呵呵地對著杜曉婷笑了起來,調戲地說道。“好嘞曉婷同志,房間全天開啟,隨時歡迎您的到來!”說著還站直了身體,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杜曉婷自然聽得懂王皓的話,還沒消火的她,又氣得快說不出話了。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自己怎么就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呢?“哎喲!……”還沒反應過來,王皓結實的胸膛就被杜曉婷重重地砸了一下,揉著自己疼痛的肋骨,看著氣呼呼遠去的美女的身影,王皓又開心地笑了出來……

“小靜啊,最近杜曉宇和林佳妮是個什么情況?”公司辦公室里面,王總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很明顯,他似乎知道了一些關于他們兩人的事情。而此時,就前來詢問一下靜姐,畢竟她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說著,點燃了一支香煙,重重地吸了一口。“哦,王總啊,這個事情吧具體的我也不太了解,我也是聽部門的人說起來的。”靜姐捋了捋自己的發絲,看著面前正吐著煙霧的男人,繼續說道:“好像兩個人是因為上次的培訓產生些感情吧。不過杜曉宇是單身,而林佳妮是有男朋友的。這種感情還真是復雜。”靜姐停了停,回憶了一下當初劉姐對自己說的全部事情。

“林佳妮應該是和他男朋友的感情不太樂觀,所以杜曉宇才參與到她的感情生活的吧。王總您的意思是?”她有些擔心面前的王總因為這件事情去懲罰杜曉宇和林佳妮,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兩個人都情愿的。誰讓感情這東西,說來就來了呢?真是該來的擋也擋不住。“哦,沒事,我就是擔心杜曉宇現在這個問題,他要是陷得太深過于在意林佳妮的話,以后都是同事,工作難免要出現問題。”王總又吐出一口煙,他當初很看重這個小伙子,如果好好努力的話,半年升職都不是問題。可現在偏偏弄出這么一檔子事情,真怕那小子因為感情問題而放棄了此時的工作啊!王總使勁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離開的時候,交代了靜姐,有情況的話要馬上通知自己。靜姐想到王總說的話,其實按照她的思想來看,自己也是真心是希望杜曉宇和林佳妮都能好好的,畢竟,朋友走的要遠比戀人走的長。

她放開手里的鼠標,給杜曉宇通了一個電話。此時的杜曉宇,正摟著林佳妮靠在床頭,他們看著手機的搞笑視頻,咯咯地笑著。突然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靜姐的電話,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林佳妮大概猜得到靜姐的話,無非就是說杜曉宇又有工作了。果真,杜曉宇嗯嗯啊啊的接聽完了電話,告訴林佳妮,明天他得回去上班了。“你的病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靜姐說你要是感覺好了沒什么問題了,就給她打個電話。”杜曉宇不忘轉告一下靜姐對林佳妮的話。林佳妮點點頭,自己已經給靜姐添了不少的麻煩,也該早點回去好好工作表現一下了。畢竟人和人都是將心比心的,靜姐對自己好,自己就得識寵,林佳妮還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我去給你買點飯吧,你想吃什么了?”杜曉宇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早晨起來他就沒顧上吃一些早餐,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一旁的林佳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于沉浸在這甜蜜的時光中,而自己的男友中午就要來送飯了。她急忙示意杜曉宇馬上離開醫院,她可不想再讓兩人見面了。上次看得出來,男友已經是很壓抑心中的怒火了。杜曉宇雖然戀戀不舍,但他還是明白林佳妮的用心,他也不愿意看到林佳妮的男友去為難她。起身再次親吻了一下林佳妮的額頭,便離開了病房。

“媽,我回來了!”一回到家,杜曉婷就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但具體這個悶悶不樂是指什么樣的狀態,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喲,怎么了閨女,什么事情不高興啊?”母親正在沙發上繼續著她的十字繡,看到女兒的神情,雖然表面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可仔細看看卻又仿佛只是幸福地在賭氣。“哎,不和你說了,快做飯吧媽,我餓死了。”杜曉婷撒嬌地抓起母親的胳膊,示意她先放下手頭的工作,何況,還答應給自己做水煮魚吃呢。

“哎呀,你說你,回來就不讓我安靜一會兒,去吧小祖宗,吃飯了我叫你!”母親無奈地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沒辦法,姑娘家還是得多慣著,誰讓女孩兒天生是公主呢?“嘿嘿,老媽最好了!親親!”杜曉婷粘在媽媽身邊,在老媽的臉頰上輕輕地一吻,便跑回房間去了。關上臥室的門,杜曉婷的心又亂成一團,想到王皓就在距離自己家不遠的地方住著,這要是哪天一個不注意,他就登門拜訪可怎么辦?杜曉婷也納悶,為什么當初自己那么狠地對待他,可如今卻開始怕了這個男人。哎,要不說流氓咱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雖然說王皓的學歷并不高,但好歹也是個大款家庭,即使沒文化也能辦得了文化人辦不到的事情。好吧,這王皓比那有文化的流氓還要可怕。

杜曉婷心里想著,不禁地居然有些畏懼這個男人了。其實說畏懼他倒不如是說擔心,她只是擔心王皓如果出現在父母面前,那父母就該成自己畏懼的人了。正想著,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又是王皓的。“你干嗎你,別指望我給你送飯什么的啊!”杜曉婷沒好氣地的接聽起電話,按照這個點來說,估計王皓該吃午飯了。她說著,輕輕地打開門,聽到廚房傳來母親做飯的聲音,才稍微安心一些。別王皓還沒到,就讓老媽先聽到什么消息,那可真完了。“嘿嘿,我病好了不用送了,我請你出去吃!”王皓獻著殷勤,畢竟來這第一天,請杜曉婷吃頓飯,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自己早就希望能單獨和杜曉婷來一次浪漫午餐了。但很顯然,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美的你,請我吃飯?本小姐才不稀罕!”杜曉婷說是這么說,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媽媽答應了自己做水煮魚吃。她也不希望媽媽白忙活,雖然在醫院的時候,偶爾也是和王皓能一起吃個盒飯什么的,可要真的坐在飯店面對面的吃飯,杜曉婷還真的是很不習慣。此時的她,也只好編出這么一個理由出來,好讓王皓死心。“不稀罕啊?那好吧,我自己去吃了,下午再找你玩!”王皓猜得到杜曉婷一定不會同意的,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他,并沒有表現得失望。相反,跟個小孩兒似的,掛電話之前還不忘記和杜曉婷賣個萌。

要不說這男人吧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看著自己的朋友對他女友通話的時候,一旁痛罵著你這個娘娘腔,然后換成自己的時候,也不自覺地成了一個只會撒嬌的大老爺們。此時的王皓正是如此,他都驚訝自己怎么會用那樣的語氣和杜曉婷說出那樣的話來。不再多想,披上衣服走出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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