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這條船上的工作人員聽到了一個足夠讓他們開心很久的笑話。而小趙則徹底體會道了寫詩這件事的難度。
至于李秉峰,他成功拉到了來自小趙的仇恨,而且還是那種不可原諒的仇恨。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吳南根本就沒有離開自己的船艙,只有偶爾尹思婷和楚教授實在不放心的時候才會不顧吳南此前的通知而敲門打擾。
“老師……”吳南又一次結束修煉睜開了眼睛,此刻他的眼神滿是震撼,因為在他的手里,竟然有一根棍子,長不超過一米,粗似雞蛋。
吳南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床,也更不可能拿到什么棍子。尤其,這還是在船上而不是自己的家里。
“怎么了……”女孩憋笑。
“老師,這根棍子哪兒來的……我……”
“你為什么問我?”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到啊……別說給我個棍子了,就算弄出個飛機放我手里都不是事兒。”
吳南這也是有拍馬屁的心,不過女孩根本沒有在意,只是笑了一聲,道:
“我跟你說過,斗字秘術是演化大術,你早就可以演化一些東西了……”
“這是我演化出來的?”吳南有點小驚喜。
“沒錯,這是你演化出來的。”
“那……那怎么讓它消失?”
“你自己慢慢摸索吧。”
隨后,女孩又不說話了,任憑吳南怎么呼喚女孩也沒有再出來搭理他。
實在是沒辦法了,吳南只能開始自己摸索了。
好在這倒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一層窗戶紙,吳南自己捅破了,立刻就能融會貫通。
只是,暫時吳南能夠演化的東西還太少,都以這種簡單的可以稱之為“材料”類的低級物品為主。
什么搬磚、棍子,什么泥土沙子之類的……
吳南專門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試圖演化出一把菜刀出來,結果到最后也沒有成功。
因為已經直觀的看到了這斗字秘術的厲害之處,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吳南修煉格外賣力。似乎也是因為在海上的原因,吳南終于又近了一步。
那一刻,吳南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所有的毛孔斗毆張開了,一股股元氣之力不斷的通過毛孔進入他的身體,又不斷的順著他的每一根血管朝丹田匯聚。
最終,在這些力量的灌注之下,吳南丹田中的那個微小的氣旋消失了。
徹底消失了。
發現這一點之后,吳南被嚇了一跳。
可當他仔細探查之后才發現,雖然丹田中的氣旋消失了,但漆黑的丹田中竟然多了一點光亮。
或許,說光亮并不準確,那似乎是一點“世界”。
就在吳南正茫然不知道這是什么的時候,那個神秘的女孩主動出現了。
“呦,你究竟是什么東西,這樣的事情都能讓你做到?”
“啊?老師,我做到什么了我?我怎么覺得,我好像犯了什么錯誤。”吳南指的自然就是丹田氣旋消失的那件事。
“我之前跟你說過吧,丹田能不能存儲物品全看你丹田的屬性。”女孩笑道。
“是啊……我問你什么屬性才行你也沒說。”
“對,因為那時候你的丹田屬性就是那種沒有辦法存儲物品的那種。”
“額……怎么說?”
女孩沉默片刻,道:
“丹田有兩種基礎屬性,其一就是你之前的那種,在丹田內景開辟之后,首先出現的是一股氣旋,然后氣旋不斷壯大,最終凝聚成液體、隨后成丹。成丹之后,繼續修煉可以演化星辰……”
吳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演化星辰啊那可是,一開始只是個星星,到后來就是漫天繁星,想想都厲害無比!
可轉念一想,似乎自己的丹田屬性已經變了,再也不能演化星辰了,一時間,吳南消沉無比。
女孩自然注意到了吳南情緒的變化,她笑道:
“第二種,便是于丹田之中開辟天地,演化一方世界……”
“感覺還是演化星辰厲害很多……每一個星辰都是一個世界啊……”吳南苦笑。
“沒錯,的確有這種說法,不過想要將每一個星辰演化成世界,甚至只是將其中的一顆星辰演化成一個世界都不是簡單的事情,你也不必奢求。”
“好吧……那……”
“你現在的丹田,就是演化一方世界的屬性,至于開辟出來的是山川還是什么別的,那就看你的機緣了。”
“總之,我能存儲東西了是吧?”吳南終于找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心情大好的角度。
“沒錯,但不是現在,等你真正開辟成功之后才行。”
“恩,那我現在就好好修煉丹田就行了吧……”
“不行,你現在的任務是修煉你的血脈,每一條血脈,只有你的血脈足夠強大的時候,你才能真正有足夠高的戰力。如果你先修煉的丹田,那不過是本末倒置而已。”
“難道不是丹田越強大我越厲害嗎?”吳南有點不理解。
“我這樣說吧,一片湖泊就算再大,你只用一寸的管子也抽不上多少水來……”神秘女孩舉的例子很淺顯,但也催生出了吳南的另外一個疑問。
“那應該是血脈和丹田一起修煉才最好吧?”
“沒錯,但你沒有這樣的天賦,也沒有這樣的機緣,所以你只能選擇一個來修煉。”
好吧……吳南郁悶了,女孩雖然說的委婉,但基本就是在說吳南沒那種資格了。
“你不用如此消沉,這只是一個側重問題,就算你主修血脈,你的丹田還是會隨之強大起來的。只是,側重修煉血脈,會讓你的身體更加強大,只有足夠強大的身體才能保證你不會隨隨便便就死掉。”
吳南點點頭,雖然這話依然不好聽,但的確已經將利害都說的十分清楚了。
這一晚,結束了修煉的吳南終于主動走出了房間,一個人來到餐廳找了點吃的,然后便等待著船只靠岸了。
此時是晚上八點鐘,他們的船只會在一個小時之后在南極北岸的華夏科考站附近停靠。
“呦,這不是咱們的大詩人嗎,怎么你終于舍得從床上下來了?”
餐廳人很多,雖然大家都有說有笑的聊著自己的,但此刻還是被李秉峰這怪聲怪調的話語吸引了注意力。
“詩人?什么詩?難道是和幾天前的那個減肥詩一樣的詩人嗎?”這是大部分人此時的心聲。
“你在跟我說話嗎?”吳南斜著眼睛看著正在走來的李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