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是愛吧，大概算是喜歡？”

“喜歡？‘喜歡’是什么啊？有什么區別嗎？”

卡奧斯歪歪頭，臉上盡是好奇的表情，這副可愛的樣子再次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天羽果斷的拉著卡奧斯離開服裝店，盡量挑選人少的路線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喜歡……這個也很難形容，只能說是一種感覺，我喜歡卡奧斯你，所以想要給你買衣服，想要和你一起玩。”

“一起玩就是‘喜歡’嗎？”

卡奧斯現在還沒有辦法理解太過復雜的內容，只能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理解，她感覺自己好像學到了一個新的知識，臉上露出了喜悅而又自豪的表情。

“……小家伙你穿這件衣服感覺開心嗎？”

天羽下意識覺得卡奧斯剛剛的發言有些危險，卡奧斯現在就像是一張白紙，會將白紙染上色彩的顏料就掌握在天羽的手中，如果他哪怕只是稍不注意，就會毀了整幅畫作，所以天羽之后的話變得更加嚴謹，他仔細思考了一下之后從另外一個角度向卡奧斯提問。

“開心！”

卡奧斯笑著點點頭，這個樣子的卡奧斯如果忽略掉她背后那三對類似手術刀的鋼翼的話，和一個普通的可愛小蘿莉沒有任何差別，甚至差點就讓天羽忘記了對方是武力值爆表的萬能天使。

“和某個人見面、兩個人一起度過一段時間、收到某件東西，如果感覺到開心的話，這大概就是喜歡吧。現在的我只能給你這樣的一個答案。”

“那‘愛’又是什么？”

卡奧斯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再次提出了這個念念不忘的問題，天羽這次沒有再回避這個問題，而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愛’沒辦法解釋，只能自己去慢慢體會，等小家伙你再長大一點，再多經歷一些事情，再多一些時間就明白了。”

這并不是天羽在敷衍，他說出來的就是自己的真實想法，“愛”本身就有很多種，親人之間的愛、戀人之間的愛……，對于天羽來說，“愛”這個字很陌生也很重要，不是能夠輕易說出口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經歷的事情也不夠多，對于“愛”同樣也是在摸索而已。

從原本那個生活了十六年的世界穿越到異世界，然后又經歷了兩個副本世界，天羽身邊有了很多人陪伴，而天羽對咲夜、泰莎、伊卡洛斯、妮姆芙還有阿斯特蕾亞是對于二次元世界的角色的喜歡，又或者是愛，他自己也分不清現在是抱有著怎樣的感情，所以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感覺傳達給卡奧斯。

“不論是‘喜歡’還是‘愛’，其實對于每個人來說，意義都是不同的，每個人對‘喜歡’和‘愛’都有自己的理解，小不點你也是一樣，你的問題最終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

天羽同樣不理解“愛”的具體含義，甚至對于自己剛剛說的話都有些云里霧里的，或許他說的太過模糊，現在的卡奧斯還理解不了，但是他還是要說出現，畢竟再怎么樣也比“痛就是愛”這種錯誤的觀念要強，在原本的世界軌跡，就是因為這種錯誤的觀念才引發了萬能天使之間的大戰，最終導致世界都差點被毀滅。

天羽必須要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但是“愛”這個概念很難解釋清楚，天羽也沒有成為嘴炮強者的天賦，只是讓卡奧斯不要太過急切去尋找答案，通過時間與大家的幫助一起為卡奧斯塑造一個正確的世界觀。

“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也已經很晚了，就先到這里吧，我也該回家了。”

天羽看著已經有一半沉入地平線的太陽，一只手從衣兜里拿出來一個十字架形狀的水晶吊墜。

“這個就當做第一次見面的禮物吧，應該挺適合你的。”

（嗯嗯，十字架配修女，沒毛病）

“禮物……”

卡奧斯專注的看著被捧在雙手間的水晶十字架，好像都沒有注意到天羽的離開，一直到黑夜籠罩了四周之后才終于回過神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卡奧斯，你在做什么？你的任務是將α和β破壞，并且把可變式羽翼的核心拿回來，居然連這點兒事都做不好。果然提前準備這個是正確的選擇。”

米諾斯的聲音突然的卡奧斯的耳邊響起，他的話音剛落，卡奧斯的眼睛變得無神，臉上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身上的衣服也被突然出現的修女服戰甲所替代。

此時控制卡奧斯的已經不是她自己的意識，而是米諾斯提前設計的控制手段，然后空氣發生了扭曲，卡奧斯的身影消失，卡奧斯原本所在位置的人已經變成了天羽的樣子，『抵抗知覺系統Medusa（美杜莎）』，卡奧斯擁有的裝備之一，可以制造幻覺，改變外貌，甚至變幻出多個人，卡奧斯入侵夢境的能力也是通過這個系統實現的。

“接下來就去找點樂趣吧。”

新出現的冒牌天羽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然后就消失在了原地，而提前離開的天羽回到家里之后卻從伊卡洛斯那里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么，妮姆芙出去了，而且還是被我叫出去了！”

天羽自然是知道伊卡洛斯所說的那個叫妮姆芙出去的人不是自己，至于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只有卡奧斯這個第二世代的萬能天使，但是天羽想不明白為什么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天羽第一時間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什么錯誤的地方。

“伊卡洛斯，你先去找妮姆芙。”

卡奧斯做出天羽意料之中的行動，必定是出現了什么變故，但是這個時候不是思考原因的時候，天羽立刻命令伊卡洛斯先去支援。

“廣域雷達開啟，萬能天使型號β，目標位置確認。”

卡奧斯有能力隱藏自己的行蹤，但是妮姆芙是可以被伊卡洛斯的廣域雷達搜索到的，伊卡洛斯聽到命令之后立刻進入戰斗狀態，搜索到妮姆芙的位置之后立刻展開雙翼飛了出去。

“妮姆芙，一定要沒事啊。”

天羽也是立刻向著伊卡洛斯離開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