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印象，你沒走的時候我們玩得很好的。”

好像也知道自己描述的有些抽象，方中水又補充了一句，“唉呀，就是那個白白胖胖的啊。”

“有點印象。”蕭玖泠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方中水小時候確實經常來找原主玩，當然，也就僅此于原主看著方中水玩……

“嘿嘿嘿。”方中水見蕭玖泠想起來了，放下了在臉上的手，“你離開這三年做什么了啊，父親說你去拜師學武了，可是我見你也沒長肉啊。”

方中水仔細瞅了瞅蕭玖泠，小胳膊小腿，完全不像是個習武的。

“不對不對，”方中水又搖了搖頭，老神在，“你還瘦了，都成竹竿了，再這樣下去，風一吹你都能跑了。”

原主本來就很瘦，所以這也是蕭玖泠被叫“南瓜”的原因了，小小的個子，小小的身材，跟這南瓜確實像……

不過這個問題也實在是不好答，蕭玖泠沉默了，只是這方中水話癆技能不是白點亮的，在蕭玖泠耳邊唧唧喳喳地。

說的話題無非就是這幾年他多無聊，這幾年京城又怎么樣怎么樣，然而說的話題也無非就那么些。

“南瓜你知道嗎，我父親好狠的心啊，就在你走的那年，就給我報了個學堂，我連偷跑出來吃糖葫蘆都不行。”

“沒有你的這幾年，我吃不好睡不香，連幾年前我京城帶你去的那家零食店都倒閉了，害的我硬生生瘦了下來。”

“要是那時候你在就好了，京城那么多家公子少爺，就你家糕點最好吃了。”

蕭玖泠：……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過幸好沒有受摧殘多久，北莫離就來接蕭玖泠回去了，看見圍著她轉的方

中水，總算想起來自己忘了什么事兒了。

上車前還不忘對著里頭吼一句，“方公子一起上來吧，方大公子跟我打了聲招呼，讓我把你一同接走。”

“好的，麻煩顧兄長了。”方中水人長得討喜，也會說漂亮話，笑得燦爛，跟夫子道了別，麻溜麻溜地爬上了馬車。

可惜他這性子就那樣，在長輩兄長面前也沒有收斂多少，就剛開始客套了一下，接下來嘴巴就沒聽過。

北莫離車上準備的零嘴糕點都被收拾地差不多了，可是偏偏方中水就是有讓人討厭不起來的本領。

“顧兄長真貼心，哪像我哥，上次往了半個多時辰來接我都沒有給我帶點東西墊墊肚子。”方中水說的叫做一個正義凜然。

“更可氣的是，他自己還把我珍藏的零食都一并吃了，連渣都不給我剩。”這般說著，方中水又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零食，好像這樣就能宣泄自己的憤怒。

“一般般吧。”北莫離飲了一口茶，語氣淡淡。

方肆水這廝平日里那么正經，沒想到還跟小孩子搶零食。

沒有前途啊沒有前途，這般想著北莫離又不免有些驕傲，唉，像他這樣貼心的好兄長真的不多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