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論黃巾如何起義
- 系統三國之領主
- 一沐千帆
- 4071字
- 2017-07-14 09:01:45
公元184年2月,號稱“永不戒嚴的神都”雒陽城一早便關上了城門,全身籠罩在盔甲內的金吾衛在整個雒陽城內有秩序的行走,重甲在身的虎賁仆從在虎賁郎的帶領下走出內宮在南城的一片片府邸前戒備。
隨著一個儒袍俊逸弱冠少年在一個虎賁中郎將身旁連連指點完,那虎賁中郎將拔出腰中繯首刀朝那府邸一指,大喝道:“殺!捉住賊人馬·元·義者,賞百金,官升一級。”
“殺!”
虎賁仆從、虎賁郎紛紛沖向了府邸的大門,揮動著手中的大刀,一刀一刀砍在那府邸的大門上。
不為別的,就在不久前,虎賁中郎聽的一人透露風聲,得知馬·元·義和張角等人竟然要造反,而且還蓄謀已久。
于是在確實了種種證據之后,虎賁中郎下令了,立即上報漢靈帝下令鏟除一切亂黨。
“嗖~”一支拇指粗的弩箭從府邸里射出,直直的射向了一名虎賁仆從喉嚨處,那名虎賁仆從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便倒了下去。
不遠處的虎賁中郎將見自己麾下的數十虎賁衛還未見得賊人就被大漢軍中利器大黃弩射殺不由目眥欲裂,一把抓住身旁的儒生道:“唐博勖,馬博彥哪來的大黃弩,為何之前不說。”
感受著虎賁中郎散發出的霸氣的氣勢,頓時唐周被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乎下身都快不受自己控制了。
虎賁中郎一臉憤怒的看著唐周,猛地將他丟下了馬,大喝:“沒用的廢物!”大手一揮道:“上弩箭!”
其身后的虎賁郎將數張組裝好的十石大黃弩搬出,一支嬰兒手臂大小的弩箭被安上,在兩個虎賁郎的合力下,弩箭在咯吱咯吱聲響中上好弦。
“放!”
隨著虎賁中郎將的一聲大吼,手勢一揮一個虎賁陛長手持大錘猛地砸落,嬰兒手臂粗的弩箭飛快離弦而出。
府邸的大門應聲而破,弩箭從滿天的木屑中扎進府邸內,來不及撤走的幾個手持大黃弩的大漢被弩箭帶起的弩風生生撕碎,弩箭余勢不見的穿進內院,一個面目剛毅的壯碩大漢一刀將威勢巨大的弩箭劈落。
其余的弩箭也紛紛將府邸的院墻轟成一片平地,并順勢扎進內院,皆被那壯碩大漢劈落。
虎賁中郎將順著弩箭開出的大洞看到內院中一排排額摸黃巾手持繯首刀的大漢一副視死如歸的盯著前方,只待最前方的那個壯碩大漢一聲令下就殺將出去。
凝重的氣息混在一起猶如一渾圓的磐石給人一種難以撼動的感覺,虎賁中郎將看著最前的那壯碩大漢吼道:“馬博彥,陛下有旨:此刻回首尚可保命,否則大軍壓來爾必成齏粉也!”
馬·元·義馬博彥冷哼一聲:“丁建陽休逞口舌之利,今日就是爾死期也!”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殺啊!”
馬·元·義與眾黃巾銳士大喝著朝墻外的虎賁衛沖去
丁原見那渾圓磐石在馬·元·義加入后變成一張陰陽圖,心下一驚:這莫非就是太平道的陰陽陣法?口中卻道:“不知所謂,眾虎賁與某一起剿滅反賊,立功建勛當在今朝。”
“弩箭,放!”
又一輪弩箭撞在陰陽圖上,穿門撞墻無敵的大黃弩弩箭竟然被旋轉的陰陽圖磨去弩風,連百煉鋼打造的弩箭也被磨成鋼粉。
丁原臉皮微抽,一策馬虎賁騎的大纛出現在身后,百余虎賁郎飛快聚在其身后,一只巨虎出現在眾人頭頂咆哮著朝陰陽圖奔去。
“噗!”
威風凜凜的巨虎被陰陽圖磨破,巨虎籠罩下的虎賁郎被手持繯首刀的黃巾銳士砍瓜切菜般的屠戮干凈,就連丁原也被馬·元·義一刀砍飛,若不是附近的虎賁虎騎縱馬將其救起,丁原就被黃巾銳士一刀砍死。
丁原撤到一旁繼續指揮虎賁郎與虎賁仆從拼死朝陰陽圖擋去,一邊收攏著虎賁虎騎,一邊向光祿勛求援。
越來越多的黃巾銳士從四面八方趕來使得陰陽圖越來越大越穩固,丁原雖然聚集三百虎賁虎騎卻不敢輕易與其廝殺,卻指揮旁邊的虎賁仆從與金吾衛趕去送死。
馬·元·義看著越來越多的宿衛趕來,大刀一揮朝丁原喊道:“丁建陽速來領死。”
陰陽圖一磨朝著丁原所在的位置轉來,零散的金吾衛與虎賁仆從根本阻擋不住半分陰陽圖的攻勢,徒留下一地的尸體。
丁原見馬·元·義帶著人朝自己殺來,三百虎賁虎騎是虎賁衛的主力,每一個都是煅骨期將士同時他們的身份也都是大漢顯貴,若是他們在這里損失一兩成,丁原仕途就算到頭了。相比虎賁虎騎,虎賁郎就是一個合適的攔路石。
丁原不再遲疑,大喝道:“淳于仲簡何在?”
“卑下在此。”
一個熊背虎腰的絡腮大漢閃身而出,丁原看著他說道:“本中郎將命爾率本部擊殺馬·元·義。”
“諾!”
淳于瓊牛大的眼珠蔑視的看了丁原一眼,喊聲如山響般回答,轉身對身前的數百虎賁郎吼道:“何為虎賁?”
“虎賁虎賁,勇士骼也!若虎賁獸,其言猛也!”
“虎賁獸,與吾同在,殺!”
“虎賁獸與吾同在,殺!殺!殺!”
隨著淳于瓊一聲大吼,眾虎賁郎紛紛應合,一股無匹的殺氣在空中彌漫,殺氣中一只渾身血跡的猛虎凝出,一雙明亮的虎眼如實質般射向陰陽圖,陰陽圖若有感覺的一滯隨即恢復正常。
馬·元·義吃驚的看向與剛在截然不同的虎賁郎,看著越來越多的宿衛軍聚集自己已沒有太多的選擇,只有殺散虎賁郎驚走丁原,自己才有回師攻擊城門,繼而破門而出的希望。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整個南城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催的馬·元·義不得不死磕淳于瓊帶領的虎賁郎。
嘭!
渾身血跡的猛虎與陰陽圖撞在一起,猛虎身上的血跡更鮮艷,陰陽圖也產生一絲震蕩隨即恢復如常,與猛虎攪在一起。
數百虎賁郎被撞得血氣翻涌,幾個傷重的黃巾銳士被活生生的撞死,馬·元·義與淳于瓊戰在一起,黃巾銳士的腳步也被虎賁郎阻住。
“大人,大黃弩已準備就緒。”
丁原見淳于瓊阻住馬·元·義,忙令人將大黃弩重新組裝好,身邊的虎賁虎騎也取出弓箭瞄準黃巾銳士。
“放!”
幾支嬰兒手臂的弩箭射進陰陽圖中就像扎進一片漩渦中,將漩渦中心的幾個黃巾銳士釘在地上,陰陽圖卻絲毫不受影響。
三百虎賁虎騎射來的箭矢則被陰陽圖擋在外面,這些箭矢除了給陰陽圖帶來一絲漣漪什么戰果也無,可三百虎賁虎騎卻樂此不彼的連連射進陰陽圖內,陰陽圖上的漣漪越來越大,與黃巾銳士交戰的虎賁郎們卻感到對手的體力正快速的下降。
又一輪弩箭射進陰陽圖內,前一刻剛被三百箭矢震得漣漪橫生的陰陽圖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壓力,噗一下散落。
一股毀滅性的波紋誕生,一下將弩箭攪成碎末,伺機撲來的猛虎也被波紋震散。
與淳于瓊交戰的馬·元·義被大力一震,一道血箭噴涌出來,淳于瓊趁勢一刀朝馬·元·義頭頂劈來,馬·元·義猛朝一邊一閃。
一條臂膀隨著一蓬鮮血急射而出,淳于瓊正想擴大戰果,被陰陽圖震散的猛虎反噬之力讓他氣血翻滾不已,淳于瓊急忙將翻滾的氣血壓住,卻見馬·元·義在幾個黃巾銳士的保護下掉頭朝城門方向竄去。
“馬博彥哪里走?”
淳于瓊平息翻滾的氣血,馬·元·義已在幾個黃巾銳士的保護下走遠,淳于瓊大吼一聲朝馬·元·義趕去。
本與虎賁郎攪在一起的黃巾銳士紛紛擋住淳于瓊,饒是淳于瓊大發神威一刀砍死一個黃巾銳士,可隨即就有更多的黃巾銳士堵來,淳于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元·義被黃巾銳士救走。
馬·元·義在黃巾銳士的服侍服下一顆龍眼大小的丹丸,喘息幾下,道:“起義已暴露,此事當速報于師尊知曉,我們從天上走。”
馬·元·義來到后院的一個房間內,一只雪白的仙鶴出現在幾人面前,馬·元·義掏出一把丹丸塞進仙鶴嘴中,道:“仙鶴,事關機密還請馱某一馱。”
仙鶴鳴叫一聲,馬·元·義才讓人將其牽出房間,自己小心爬上仙鶴背上,仙鶴鳴叫聲朝天上飛去。
一道透明的結界讓欲展翅高飛的仙鶴碰一頭青,仙鶴痛呼一聲朝城門處飛去,又是一道結界出現,馬·元·義見狀目眥欲裂:“該死的袁隗,該死的袁家竟然背信棄義,仙鶴速回原處。”
馬·元·義剛下仙鶴淳于瓊就殺透黃巾銳士的重重包圍,淳于瓊大刀一指馬·元·義道:“馬博彥拿命來!”
“呵呵!淳于仲簡莫要高興太早。”
淳于瓊的對面一個腰懸長劍的手持長槍的小將在一個大漢的擁護下出現,淳于瓊看到那文士牛眼怒瞪:“鮑允誠、鮑叔義,你們兄弟不在何河南身前侍候,來這里做什么?”
鮑允誠鮑信,討董十八諸侯之一,迎曹操入兗州不久戰死。鮑叔義鮑忠,其族弟,欲搶孫堅頭功不成反被華雄斬殺的那位。
何河南,何進,時任河南尹,故稱何河南。
鮑信微笑:“何公見丁虎賁久擒馬·元·義不至,特命吾兄弟前來相助。”
馬·元·義馬上就要被自己拿下,鮑氏兄弟卻來搶功,淳于瓊如何能有好臉色,何況他們還提丁原來壓他,真是豈有此理?丁原那個廢物不就是會拍何進的馬屁嗎?
“你們都無需爭啦!馬·元·義的人頭是某的。”
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一腰帶一方古玉一腰配長劍自房頂躍下,淳于瓊看到那人爭功之心冷卻饒有興致的看向鮑氏兄弟,你敢搶我的功勞,敢從那人的手里搶功嗎?
白衣公子將腰中的寶劍拔出指向馬·元·義,道:“我乃汝陽袁術袁公路,馬博彥死期至矣!”
馬·元·義冷笑:“汝陽袁,不是只有袁本初與袁方陽嗎?何時出了個袁公路?你不是冒名的吧!”
袁術少時好任俠,名揚豫揚徐荊一帶,馬·元·義身為豫揚荊徐四州打渠帥如何不知道袁術的名頭,正因他知道袁術好面子、驕傲自負,才在他面前故意提袁紹與袁基來羞辱他。
袁紹,婢女所生庶子,卻因長相不俗從小聰穎被過繼給二伯袁成,后被黨人領袖一代楷模李膺看中收為女婿,守孝六年隱隱成為新一代的黨人領袖。
袁基,袁逢先妻之子,待人寬厚誠懇,頗有乃父之風,被外界一直認為是其父的接班人。
唯有袁術從小在二人的名頭下長大,一心想出彩又不愿走二人的路子就做了任俠,晃蕩數載才知曉天下大勢在儒家不在百家殘余。
馬·元·義此刻如此羞辱袁術,不啻于將袁術還未長好的傷疤揭開后撒鹽,袁術暴怒:“馬博彥受死!”
“不可!”
丁原出現在院內,看到袁術手持利劍扎向馬·元·義,馬·元·義看似持刀實則一心求死。丁原曾聽說太平道有一種秘術,每一個太平道渠帥在太平道總壇都有一盞守命燈,人死燈滅,馬·元·義一死張角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丁原從身旁的虎賁虎騎手中奪過弓箭,一箭射馬·元·義的手臂,手中的刀鐺瑯一聲掉在地上。
馬·元·義已無威脅,袁術依舊一劍削落馬·元·義的頭顱,然后目光凌厲的看向丁原:“丁建陽,你不知道本公子最煩別人插手我的事嗎?”
丁原頭疼的閉上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袁公路真是讓人頭疼。
遠在千里之外的大賢良師張角卻是心中一痛,忙朝供奉中的護命宮燈的側殿走去,只見護衛主燈的三十六盞衛燈,為首的那盞竟然滅了,博彥死了?何人所為?難道起義之事暴露啦!
“來人,召集各渠帥前來議事。
“諾!”
一個道童應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