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詩看他擦得有模有樣的,應了一聲“好”便下去了。
不用多久,王瑯就把床鋪和床墊都擦得干干凈凈的,他捧著那盆水下去倒了之后,回來就被茶幾上的禮物所吸引了。
可不是嘛,五六袋的禮物被疊得高高的,要不是有他這位熱心的室友幫忙一起提,白語詩根本就不可能提回來。
“語詩,禮物我可以拆嗎?”王瑯瞪著雙眼在一堆堆的禮物里來回瞧著,好奇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了,他還不能拆嗎?
“唔……好吧,你幫我拆開吧,不過拆出來之后都要好好放好,不能弄壞哦!”白語詩沉吟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還有如果有卡片的記得壓在禮物下面,方便我辨認!”
著急的王瑯,在聽到她說“好”的時候,已經開始拆開了,是杯子。當他看到上面寫著什么一輩子之類的話,想也沒想,便隨手扔在沙發上了。我家語詩怎么可能跟你這小子一輩子呢!
可當他聽到白語詩后面的話之后,瞟了瞟剛才的卡片,還是死死地氣地把它壓回在杯子下面。
小說、詩詞、各種擺件、還有各種零食,其他的都不重要,當他看到那幾包零食時,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在旁看著的小黃這時也突然站了起來,像對這幾袋零食也很有興趣似的。
“語詩,零食你喜歡嗎?不喜歡我可以幫你馬上處理掉!”王瑯覺得很有必要馬上匯報,因為這關乎于他可以吃這些零食的時間。
“哈哈哈!”白語詩不禁捧著肚子大笑出聲,過了一陣,喘了好幾口氣才恢復淡靜的語氣,道:“快吃飯了,飯后兩小時之后再吃吧!”
“哦……”王瑯咽了咽口水,艱難地把零食放下,放到最遠的角落里,然后用抱枕遮住,才松了口氣拆另外的禮物。
可能都是學生的原因,這些禮物可能有一兩件稍微貴點的,但都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可王瑯現在捧著的這個小盒子卻不一樣,里面是一條純銀的手鏈,款式簡單卻十分好看,看盒子都覺得價格肯定跟其他禮物相差甚遠。
他警覺地看了看那袋子,里面的確還有一個卡片。
打開仔細一看,上面工整地寫著:祝您園丁節快樂!我是您永遠的小樹苗,長大后會成為大樹保護您!愛您的黎……
后面的兩個字比較生疏,他看不懂。于是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做飯的白語詩,她好像一直都沒有在意這邊,便捻手捻腳地上樓走到書桌旁,拿起那本厚厚的《現代漢語詞典》,翻了翻,終于查出了后面的兩個字讀jia hong。
他想了想,記起了他那天跟一小子爭著和語詩一起吃飯情景,她就是叫那小子做珈弘的,對,就是他。
怪不得送那么貴重的禮物給語詩,絕對是心思不純呀,還說什么“保護您”、“愛您”,呸,他一個毛頭小子,哪來的自信呀!
王瑯不見得這小子風光,拿那么好看的東西送給語詩,便偷偷地把那一袋子的東西都藏到床底下。這個地方語詩一般情況是不能可能找到的,即使找到了,估計可能都過了八百年了吧!他的什么愛情,估計都被埋沒了。
吃完飯還沒有半小時,王瑯放下剛大戰一局的手機,慢慢地向角落抱枕的方向移去,偷偷伸出手,抽出一包剛才藏起來的零食,縮到一角鬼鬼祟祟地吃了起來。
白語詩和小黃在旁邊看著擺放一邊的禮物,一張一張地看著卡片,可是王瑯那么大一個人,即使怎么藏,都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做什么。想到這,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把所有禮物收拾好后,白語詩故在王瑯背后嚇唬他:“好吃嗎?還打算留給我嗎?”
“呵呵,這榴蓮干好吃,入口即溶!”王瑯知道被發現了,干笑了兩聲,把手中的榴蓮干塞到白語詩的口中,掩飾著已經被清理了一半的零食。
“恩,真的好吃,這是誰送的?”白語詩回味著口中的味道,下意識地問。
“呵呵,好像沒有卡片的呀。”王瑯只記得自己一看到有吃的就把它們藏起來,根本沒有心思思考這個。
于是乎,他的手一看到白語詩的嘴有空隙就慌忙把榴蓮干塞進去:“喜歡就多吃點,雖然不是很多,不過我愿意多分給你點。”
白語詩邊吃著,臉上綻放出一朵美艷的笑:“的確很喜歡!”
“汪汪!”小黃大幅度地搖擺著尾巴,張開了大嘴,也表示想吃。
“你沒有,你去找你寶貝媽媽吧!”王瑯一顆都沒打算給它,是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別想吃人類的零食。
那寶貝的榴蓮干,一包才十幾顆,沒幾下就吃完了,可是他都還沒有吃過癮呢!
看著王瑯的目光又飄向抱枕后面,白語詩當讓知道他想怎樣,還沒等他出手,她就道了:“夠了,剛吃飯沒多久,吃那么多零食干嘛呢!來,我們上去識字。”
*******
這一晚兩人都睡得很沉,王瑯一直翻轉著身體都沒有驚擾到白語詩。
可是到了早上,又一陣驚破天地的喊叫聲,把白語詩吵醒了,連王瑯睡得那樣沉的也被嚇了一跳。她摸了摸枕頭旁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六點,今天可是星期天呀!
這聲音她太熟悉不過了,是打掃樓層的阿姨跟她“小伙伴”聊天的聲音。
剛來這棟公寓的時候,那阿姨比現在還頻繁地聽到這種劃破天際的聲音,那阿姨聲音尖得很,有點像劃玻璃的那種刺耳噪音。她說話無時無刻都相當激動,估計上三層,下三層都會聽到她的聲音。
起初,心地善良的白語詩以為阿姨是被人欺負了,才會這樣喊叫,喊得像哭一樣,以為這阿姨很快就會辭職不干了。
那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這樣尖叫,辭職也是正常的,而且是連續幾天都這樣,誰會受得了這么委屈的工作,而且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
又過了一段時間,白語詩終于碰見了這位阿姨,看上去比其他掃地的阿姨年輕,心想她受不了欺負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