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將范亮領到那間他常來的廂房,轉身關上了房門。
范亮大馬金刀的坐在蒲團上,望著小沙彌煮茶的背影出神。
這是...第幾個了?
范亮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凈塵呢?”
小沙彌聞言嚇得手一哆嗦,茶匙掉進了孔雀藍的瓷釉杯中,發出一記脆響。
“他...他...”
一想到柴房中那具青灰色的尸體,小沙彌臉色煞白,悶聲呢喃道:“他病了...”
“可惜了。”范亮摩挲著下巴上的絡腮胡子,似在回味。
“我,小僧,”這個小沙彌是主持前不久從外地帶回來的,還不太習慣自己的新身份,不過他知道眼前的這位客人是主持都得罪不起的人物,趕緊正襟危坐道:“妙文,妙文也能伺候好大官人的!”
范亮的目光在妙文白凈的脖頸和玲瓏的鎖骨處掃過,從喉嚨中嗡出一個字:“唔。”
妙文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激勵,他將水壺坐在泥爐上,再看范亮時,眉眼羞答答的像個新媳婦兒。
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范亮,上前環住了對方的熊腰,小心翼翼的給范亮更衣。
范亮一動不動,任由他脫去自己的鞋襪,將褲子退至腳踝處。
妙文雖是廟里的新人,但技術在住持的日夜調教下突飛猛進,隱隱有超過前輩們的勢頭,不然住持也不放心叫他近身伺候范大捕頭。
范亮喉頭一緊,忽然伸手抓住了妙文的下顎,略帶薄繭的指肚撬開他的粉唇,露出了滿口肉紅色的牙花子。
妙文緊張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如驚慌失措的小鹿,“師父說,這樣...大官人會更喜歡...”
怪不得...原來老禿驢把他們的牙齒全敲掉了!
“道長...!”
忽然,隔壁傳來一聲怪叫,范亮朝妙文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妙文無聲的為范亮整理起衣衫,等他收拾利索,范亮一個翻身撩上的房梁。
“...奴家有個從小交好的表哥,可惜娶了個煞婆娘,生了對禍胎。道長一看就是了不起的人物,肯定不會在此久留,不如就幫阿梅...”
屋里正是青檀和春梅二人。
青檀心中不喜,好你個*婆娘,與我相好還惦記著其他男人。但面上不露,也不答應。
春梅只好使出渾身解數,方哄得青檀點頭。
兩人在屋里直商議到天黑才離去。
范亮聽完壁角,老神在在的坐在蒲團上喝了一貨茶,又叫妙文繼續伺候。
就在這天下午,村長楊甫親自上街鳴鑼,宣布明日欽差大人和父母大人要親臨本村!
消息一出,整個青源村都沸騰了!
兆筱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嘛,李大人不能無緣無故的退堂,肯定是(縣里)來了什么大人物,搞接待去了。”
“你又知道,”顏傅笑著拾起桌上那本厚厚的《說文解字》,只見書的前幾十頁都被細炭筆標注了拼音。“兆教授都看懂了嗎?”
兆筱鈺一臉傲嬌的撅起嘴,“肯定啊!姐的中文可不是白讀的!”
顏傅湊近她,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在了一起。“那你猜猜欽差為啥會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