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去吧。”李輕言看著頭頂的夜色,說道。
“嗯。”易寒無點頭,同她一起回去。
“易寒無?”
“嗯?”
“你現在變得好乖。”
“是你變壞了。”
“哦。”
他二人回到客棧后,見所有人都憂心忡忡的,易寒無意識到可能發生什么事了,問:“怎么了?”
“剛才我那幾個潛入一葉舟的手下說,一葉舟分教教主竇無盡和姚余業都已不在四海鏢局,他們兩天前就趕往濱海一帶迎接一葉舟總教教主江河度。”錢古虎說道。
“消息可靠嗎?”易寒無問道。
“絕對可靠。”錢古虎說道:“現在四海鏢局沒有了領頭人,想必會加強戒備,小易,小韋,你倆趕快飛鴿傳書通知你們的爹、師父,讓他們派出人手,這是攻破四海鏢局的好機會。”
“好。”易寒無說道:“我去寫信。”
沒多久,他便寫完了信,然后錢古虎派人去拿了一只信鴿過來,將信放在鴿腿上的信筒。
放完信鴿后,易寒無又問道:“前輩去迎接的只有竇無盡,姚余業?”
“正是。”錢古虎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幾人不如先出發去攔住他們,如果能一舉擊殺江河度最好,到時群龍無首,他們內部必定會大亂。”
“也好,那你們要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錢古虎說道:“他們是從水路走的,你們幾個也乘船去吧,記住,千萬小心。”
“那事不宜遲,趕快出發。”
“我叫人去給你們尋幾樣兵器,你們都什么兵器使得順手,我這里劍倒是多的很。”
“我們幾乎都用劍。”孟修說道:“不過不知李姑娘用什么。”
“小李肯定習慣用針。”錢古虎笑道:“剛才你一出手,我便猜的差不多了。”
“慚愧。”李輕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錢古虎又讓人給李輕言尋了點繡花鞋,然后給他們準備了些干糧。
沈天和方清淺因為不會武功被留了下來。
沈天一再堅持同易寒無等人一塊去,李輕言無奈,點了他的穴道,道:“此去路遠,且重重危險,具體的事情我們回來可以全部復述給你,比起理想,我更想讓你活下去,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李輕言又看了方清淺一眼,道:“他的穴道兩個時辰后自會解開,好好照顧他。”
方清淺看著沈天,又看了看李輕言,說道:“李姐,你解開他的穴道,讓他去吧,他必定是想去的。”
李輕言看著方清淺,又看了看沈天,嘆了口氣:“如果不能活著,還談什么寫書?好好照顧他,我們走了。”
沈天坐在原地,看著李輕言離去的背影,眼神漸漸由不甘變得平靜。
是啊,活著,才能繼續記下去,寫下去。
易寒無、韋咎、孟修、李輕言離開錢古虎那里后,騎著錢古虎給他們的快馬趕到了江邊。
此刻已近破曉,江邊有幾十條小船,準備接客,他們租了其中的一條船,說出了目的地。
沒想到最大的敵人這么快便出現了,不過既然來了,便使盡全力面對。
這江湖連年戰亂,許多地方民不聊生,也該恢復平靜了。
在行至濱海前的夜晚,孟修百無聊賴的坐在船頭,很是愜意,過了一會,他回頭朝船艙里問道:“店家,有酒嗎?若是有,我買一壇。”
“只有用自家糧食釀的高粱酒,味道糙的很。”那船家說道。
“是酒就行,沒事。”他從船頭下來,沒過多久,那船家把酒拿給了他。
一手交錢,一手交酒。
孟修接過那酒,打開酒封,頗滿意的聞了聞,揚頭便喝,道:“好酒!”
喝了一口,他看著船艙內的韋咎,說道:“師兄,要不要跟我一塊喝一壇。”
“我不會喝酒。”韋咎說道:“你不是戒酒了嗎?”
“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興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喝了,此時不飲,更待何時?”說完這話,他又喝了一口,對韋咎道:“師兄,你為人太無趣了,喝一口吧。”他把酒壇在韋咎面前晃了晃:“人間的瓊漿玉液。”
韋咎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船艙,接過孟修手中的酒,喝了一小口,連忙吐了出來,辣的半天沒說出話,孟修看到他這副模樣,哈哈的笑了半天,道:“呆子,比沈天還呆。”
韋咎咳了幾口,緩過勁來,頗為無奈的說道:“你都多大人,怎么還這么孩子氣?”
“說了你也不懂,你這個呆子,你知道嗎,我想叫你呆子好久了……呆子,哈哈。”孟修又喝了一口,有些微醺,道:“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你這個呆子,你是呆子,師父也是呆子,你們太不懂得變通,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太絕對,我雖然不成熟,卻不是個死板的人。”
他身形有些不穩,拍了拍韋咎的肩膀:“師兄,其實我也挺佩服你和師父的,你們都是一身正氣的人,就是太死板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今天我說的話。”
說完這話,他又坐回了船頭,繼續喝他的酒。
韋咎一言不發的回到艙內,眉頭微皺,心情似乎不好。
李輕言和易寒無全當沒看到這一幕,別家的事情畢竟不好插手。
小船繼續行著,離濱海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玄天教內。
“報!”一個黑衣人跑到易決房內:“教主,那個怪村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易決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