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穆狄爾】
“喂!南柯你在哪艘船!我現(xiàn)在就來救你!不要急,只要我去了,準把她們統(tǒng)統(tǒng)弄趴下!”
穆狄爾拿著通話海螺,興奮的喊著,“喂!你在哪艘船,我來幫你解決!”
滴——通話結(jié)束。
“我怎么沒有這么好的運氣呢……”穆狄爾失望的仰頭抱怨著,想象著南柯在萬花叢中左擁右抱,痛恨自己的運氣。
然而,他不知道,南柯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得了“滿身大汗”的下場了……
緊接著,穆狄爾走進了他的第一艘船。
“我押大!大!大!大!”
“我的最后一張牌是‘5’!哈哈哈,四五六,順子!拿錢來吧你!”
當里面的喧嘩的聲音傳出來時,穆狄爾仿佛探測到了寶一般,腦中轟鳴一聲——這是……這是……
賭船!
他迫不及待的跑進去,在這碩大的船艙之中,正中央是一個個不同的賭桌,旁邊還有好幾個包間,里面人影爍爍。
入目之處,無不是神色狂然的賭徒們,他們睜大血絲通紅的雙眼,期待又深思焦慮的緊盯著盤中的骰子或著撲克牌,當結(jié)局揭曉的那一刻,或狂喜拍桌,或懊悔打臉。
人間百相,貪嗔癡恨欲,在這表現(xiàn)淋漓盡致。
而穆狄爾看見這副景象時,一拍大腿相見恨晚,后悔怎么沒早一點找到這人間的伊甸樂園呢!
他是“賭神游俠”的徒弟,賭神游俠當年就是憑借一比索金幣,橫掃各大賭場,一邊游歷四海,一邊以賭為生,從賭場之中快速聲名遠揚,并以一生未敗的光輝戰(zhàn)績被賭徒們奉為“賭神”。
作為他的傳人,要說穆狄爾不沾賭,就是一個人只吃飯不拉屎一樣,根本不可能!
不過,穆狄爾雖為賭神游俠的傳人,但他恐怕只繼承了“賭”,和“神”什么的,完全就沾不了邊……從他在擂臺賭場欠了幾百萬,就差點被債主拖去賣屁股就看得出……
但即使他的運氣如此之背,他的賭癮,卻絲毫不比曾經(jīng)的賭神游俠弱分毫。
穆狄爾的身上只有五萬比索金幣了,還是在海市開啟前在晚上偷的。當時在擂臺賭船中和巖巒戰(zhàn)斗前,他押自己輸押了二十萬,完完全全的打了水漂。
如今,他想用這五萬比索金幣,想和他那賭神師父一樣,東山再起!
“讓開一點讓開一點,讓我來讓我來。”
穆狄爾直接擠了進去,看了看桌上的撲克牌,他立馬懂了。
這是一種名為“博彩”的游戲,每人四張牌,數(shù)字相同為最大,然后就是順子,對子,如果一樣的話就看花色,黑桃、紅桃、方塊、棉花,大小依次排序。
“我押兩萬五!”
穆狄爾拿著將剛剛從柜臺處兌換的籌碼,往桌上一拍,頗有氣勢的大喊。
旁人被他突然一喊嚇得一愣,但氣氛很快就恢復(fù)如初,眾人紛紛下注——
“我沒什么錢了,就只押八萬吧。”
“這位先生連贏三把了,我押他贏十萬!”
“沒錢的都讓開點,二十萬!”
當穆狄爾看見他們下注的金額后,肥臉頓時一紅,他這兩萬五純粹就是個二百五……在這連小蝦米都不算,根本就翻不起浪花。
還沒等到開牌,穆狄爾咬著牙一臉不甘就擠出去了,到了柜臺處,拿著自己的手往桌上一甩,“我用這只手,往你們著借一百萬的……不,兩百萬的籌碼!”
“一百萬一只手,還債一百五十萬。兩百萬兩只手,還債兩百八十萬。沒還清不許出賭船的門,還不清就用押下的手換,OK?”
躺在軟椅上的調(diào)酒師抬了抬眼皮,他正優(yōu)雅的用白絹擦拭高腳杯,瞟了一眼看著他,將高腳杯輕輕放下,扶了扶眼睛,將一個借款的合同遞過去。
“成交!”
穆狄爾一咬牙答應(yīng)了。身為賭神的弟子,說什么也不能給師父丟臉,就算運氣不好賭不贏,場子必然不可以寒磣了!
隨后,一個威猛的黑衣警衛(wèi)拿著價值兩百萬的籌碼,跟隨在了他身邊。
穆狄爾知道規(guī)矩,這是為了防止借款人輸錢逃跑而安排的監(jiān)視員,只要發(fā)現(xiàn)借款人輸錢之后有逃跑的跡象,警衛(wèi)立馬就會召集人手阻攔,沒人敢在海市的賭船上撒潑。
“奶奶的,師父一定要保佑我,看我不把你們輸?shù)较闫G船上去!——跟我沖!”
穆狄爾什么也顧不上了,指著賭桌,大吼一聲,帶著用手押來的兩百萬,征戰(zhàn)沙場!
……
【3、胡狼】
如果要說營救小分隊中最靠譜的,那莫過于胡狼了。
他被布偶王控制之后,就被安排到了擂臺賭船上當打手,有了他和巖巒鎮(zhèn)場子,這支官方的隊伍雖然出場較少,但幾乎戰(zhàn)無不勝。
然而當他恢復(fù)了神志,沒有怪癖趣味又不熱衷于搞事情的他,做起事情來,像一個已走向人生巔峰的成熟大叔般,是最認真細致的。
如今,他為了隱藏身份,戴著卡哇伊的玩偶套裝,將整個身子都隱藏在了厚實的海綿之下,只露出一雙眼來。
他,走上了第一艘船。
打開大門后,即沒有瘋狂的熱烈的呼聲,也沒有奇特的詭異景象,而是像正規(guī)的市場一般,商品擺放在地上供人參選,老板站在一旁笑臉相迎。
里面比較安靜,沒有像集市一般的大肆吆喝,除了個別討價還價的商討聲外,就只有腳步聲了。
一眼望去,這像極了普通的高檔市場,然而,海市之中沒有一個地方是普通的。
胡狼直接走了進去,他的造型雖然引來不少人的目光,但沒多少人會覺得奇怪,來參加海市的什么人都有,見怪不怪。
當順著第一條販賣區(qū)走過后,地上販賣的商品簡直讓胡狼心頭一震。
“西海北部海島,售價五百萬,贈送兩百奴隸。”
“販賣一個船醫(yī),已被巫術(shù)控制,絕對忠臣,醫(yī)術(shù)可現(xiàn)場檢查,售價八十萬。”
“本船長有一張藏寶圖,船隊遭遇風(fēng)暴無法航行,希望能有船隊幫助,本船長愿意共享藏寶圖。”
……
這哪是什么集市呀,完全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黑市。以前只有在地下場所秘密交易的非法或則法律敏感貨品,在這能夠光明正大的自由貿(mào)易。
海市無所不有,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胡狼在這轉(zhuǎn)了幾圈,這艘船中賣的,盡是一些在平常市場受法律約束的貨物,無論是海島、奴隸、消息或是極為珍貴的非法物品,統(tǒng)統(tǒng)都有!
只要有錢,這里所有的一切都能滿足你的需求!
很快,胡狼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太過吸引他的物品,就退出去了。
然而……當他出去后,在飄浮平臺對面的船,突然就發(fā)出了大動靜。
那艘船中,原本傳出的是驚喜的呼聲,乍然間,就變成了驚恐的大叫,
像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似的,里面的人唯恐逃不及,瘋狂的向大門處涌出,一邊推搡著逃命,一邊驚嚇大叫。
緊接著,從船中傳來一聲轟塌之聲,不少像黃鱔一般的小怪物從船中鉆出逃進了海里。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當圍觀的人群看清從船中鉆出的小怪物時,所有人猛地后退,沒有人敢再靠近那船半步……
胡狼雖然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他記得,那是南柯小子要探查的船。
想也不用想,這番大動靜必然是他鬧出來的。
這一年的海市有了南柯他們的參加,真是怪事特別多,但不得不說,比起以前來說,變得有趣多了。
胡狼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向他的下一艘船進發(fā),但當他看見了那艘船后,一驚,隨后是心中一喜。
那是一艘大門緊鎖的船,入口處還有兩隊警衛(wèi)守護,甲板上沒有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副不許人員出入的架勢。而且里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響,不僅大門緊閉,就連窗戶也關(guān)了用簾子遮住了。
從外面看,這極有可能是布偶王居住的船,布偶們有很大的可能存放在那里面!
這時,因為馬戲團船發(fā)生變故,守在門口的其中一對警衛(wèi),被警衛(wèi)隊隊長莫雷抽離管理秩序了。
胡狼看著,心中頓時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現(xiàn)在的首要目的是找到黑崎的布偶,然后將布偶王引出來,利用他的布偶光線使黑崎和阿杜復(fù)原。
海面之上是無法通行的,在昨天發(fā)生了擂臺賭船的事后,為了保護飄浮平臺下方的鮫人不再被發(fā)現(xiàn),布偶王花了重兵把守,一旦有人下海,根本就沒有活路。
不能暗中潛入,就只能明闖了!
“【嘯月·妖刀】!”
胡狼就直接沖了過去,對著剩下守門的那對警衛(wèi),雙手并攏,憑空猛地一劈,一輪血紅虛刀射去就將兩人撂倒。
警衛(wèi)發(fā)覺,正拿出掛在胸前的火槍,但胡狼已經(jīng)逼近,“【嘯月·弓步】!”
胡狼哪會讓他們扣下扳機,雙腿一弓,高高跳起,動作迅速而穩(wěn)健,腿上的爪子如利刃一般,將他們裸露在外的頸脈齊齊割斷!
不到一分鐘,十人的警衛(wèi)分隊,就被他悄無聲息的割斷了頸脈。
胡狼沒有找到鑰匙,爪子直接將鐵鎖粗暴扯下,把警衛(wèi)抬進船艙中后,他將視線移向這詭異的船艙。
因為所有能夠透光的地方都被封住了,所以里面昏黑,借著從窗簾透進來的微微光亮,胡狼小心穿過走廊。
進入了這里后,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這一艘船中,完全沒有人,也沒有人生活的跡象,這船艙更像是專門存放什么貨物的。
胡狼繼續(xù)走著,他進入了船艙正中央的最大的那個房間,要是在別的船,這是最主要的空間,比如說擂臺的比斗場地或則的馬戲團的舞臺。
而這,卻只放置了一個東西,一個與海市完全搭不上邊的東西。
是一臺機器,一臺有著巨大凹型鏡面的機器。
雖然這里面昏黑看不太清,但胡狼覺得……這有著巨大鏡面的機器是一臺放大器。
可是……布偶王為什么要花一艘巨船,還專門派警衛(wèi)把守,來專門存放這一臺機器呢?
這時,警衛(wèi)隊隊長莫雷經(jīng)過,他發(fā)現(xiàn)了這艘船門口的警衛(wèi)隊不見了,入口處的鎖也被破壞,看見了地面的血跡后,一驚!
他慌忙的拿出通話海螺,驚恐的大喊——
“布偶王不好了!不明人員進入了存放‘光儀器’的船艙!您趕快過來!”